叶敬的话很霸道,像唯我独尊的王者,或手握重兵的将帅,他周身上下散发出的冷然压迫,让沈翊心中又暖又喜。
他这种因身份而生出的高贵气质,让人并不陌生,好像与生俱来。只是,以往人们当他只是淡漠寡然,可现在细细想来,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只不过是被人忽略罢了。
沈翊笑了笑,有些羞涩有些欢喜还有些欣慰,郑重道:“好,我不走,我陪你。”
叶敬一愣,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狂喜之后的傻愣,盯着沈翊定定地瞅了许久,沈翊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一把抓住,把沈翊带入了怀,“阿翊,你真好!”
沈翊在叶敬的肩膀上窝了窝,靠着叶敬,嘴角还挂着笑,可心里想的,却是她如今的处境。
且不说她本就跟叶敬有情在先,她舍不得因为可能发生的事,就要放弃叶敬;还有,即便以后会遇到困难,还有可能叶敬变心令她伤心,可也不能因为假设而怯步不前,这不是她怠
再者,沈家如今的局势,沈翊不得不想得通透些,太子的态度模棱两可,五皇子阴狠毒辣,此次被收押,让沈翊更加明白皇权的可怕,即便叶敬只是宁清王的庶子,可毕竟是皇帝的亲侄儿,皇子们的堂兄弟,因着这层关系,沈家也可暂保平安。
而沈翊心里还有很多疑问,包括沈家,所以现在离了叶敬,对她对沈家都没有好处,她也分不出这些精力来让自己冷血。
翌日,叶敬一大早便直接进了宫,说是皇上要见他。他起来的时候没有惊动沈翊,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就走了。
沈翊起床后喝粥时,徐黎过来问:“表姐?那姐夫现在是王子了,你要跟他和离吗?”
沈翊还没开口答她,忍冬就忍不住地呛她:“你怀的是什么坏心眼,整日盼着小姐和离?姑爷现在是王子,配我们家小姐不正好吗?”
徐黎白了忍冬一眼,眼巴巴地等着沈翊说话,嘴巴也没闲着,“看这满院子的亲卫,我就感觉他们随时要把我抓进大牢一样......”
沈翊夹了个肉包堵住了徐黎的嘴,叶敬既是王子,按规矩府上便有一定数额的亲卫,沈翊作为他的家眷,理应得到保护。至于搬进王府,叶敬说等沈翊安排好这边的事,择日再搬去,春林就是去宁清王府打了头阵,提前进了王府学规矩了。
沈翊想着,这也好,趁此机会休养生息,听从叶敬的安排,也落得轻松自在,只是沈宗腾这边,不知该如何解释。
伍小公子的别院,苏敏小姐有些落寞地端着茶杯,等到茶凉了,也不见饮上一口,伍银燿见自己的表妹如此模样,便宽慰道:“京都里优秀的青年才俊还是有的,表妹何须如此单相思。”
苏敏见表哥主动说出,便也不隐瞒,难过道:“我当初第一眼见他,就觉得他出众不凡,后来得知他是入赘的儿郎,免不得扼腕叹息一番,可看见沈大小姐气度堂堂,又觉得他二人登对,如今得知他竟是宁清王的亲子,如何叫我不惋惜。”
对,这个伍小公子还真没想到,不过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叶敬时,就觉得他有些眼熟,可又一下子说不出他像谁,自己当初被徐黎气个半死,便没往深处想,现在想来,那叶敬与宁清王,竟是有六七分的相像,尤其眉眼。
“你也别难过,就算他以后有可能世袭爵位,可他与那沈家小姐的感情如何,你也是看得清楚的。就算是个妾室,可府中有这么情深义重,又患难与共过的侧妃,你说姑母会同意你嫁给他吗?”伍银燿决定要戳破苏敏的幻想。
苏敏一愣一叹,把手中的凉茶喝了,闷闷地问;“你和那徐小姐如何了?”
伍小公子一饶头,嗤道:“还小姐,整就一个野丫头。”
苏敏一笑,伍银燿嘴上不屑,可那眉眼嘴边的笑,是藏也藏不住的欢喜。
京都郊区的某处别庄,一辆精致的马车停在门口,从马车上下来一个披着斗篷披风的身影,看身段,是位窈窕的女子。
管事的迎了那女子进门,又左后看了看门口,才把大门给关上。
女子进了院子,一阵七拐八拐,穿过亭台楼榭,步履匆忙,可轻盈利索,秋风吹起她披风的兜帽,露出姣好的侧脸,因为急步而微微泛着红晕的脸颊,如同秋收的红苹果。
女子推开门,进到屋里。
处处透着精致奢华的屋子,香气缭绕,暖风扑面,女子缓缓地落下兜帽,却见珠帘隐约的一处角落,新添了一张睡榻。
女子脸一红,心下又快跳了两下,把落在那张做得奇形怪状的榻上的目光,忙收了回来,她知道那榻是做什么用的。
忽然,从女子的身后蹿跳出一人,一把抱住女子,就开始往她脸上亲。
那人的大手落在女子的胸前和腰腹部,已经开始大力地揉~搓,女子脚下一软,已然娇~喘出声:“五皇子,皇......子。”
“乖,小宝贝,今日我们要试一试新玩意。”五皇子边哄着女子,边半抱半拖着她往那张新榻上走。
女子被五皇子一阵乱摸糊吻,有些疼痛的酸爽,底下开始泛滥,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既兴奋又期待,可仍旧矜持地说:“五皇子,阿若有话要说,那沈家.....啊!呜呜......”
五皇子的手已经伸进阿若的裙摆,一把把她摁在奇形怪状的榻上,压到了她的身上......
东宫,近侍国安把太子面前拟写好的册子,小心地收起来,放到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