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丝回头对瑞伊轻松的说了句,“没关系,瑞伊,詹迪斯夫人是我们前辈,她是个身份尊贵的人,不会对我不利。”
瑞伊点了点头,松开了抓着苔丝的手臂,但她手上的两只短刺已经无声的弹了出来。
苔丝开始给詹迪斯夫人解开绳索,一边解着绳索一边说道,“跟你作战不是我们的本意,夫人。”
“你不用耍什么小花招,丫头。”詹迪斯冷冷的说道,“不论你是什么人,你不会比我见过的人多,而你的诡计对我没有什么作用。”
苔丝清脆的笑了起来,她把詹迪斯的绳索一圈一圈的完全解开,然后扔到了地上。
“我所有的花招都是为了不和巴罗夫家族有所冲突,”她接着说道,“我们可以用别的办法解决彼此的分歧。”
詹迪斯慢慢的转过了身,然后紧紧的盯着苔丝的眼睛说道,“我们没有分歧,丫头,我们是敌人,杀掉你们就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但你们似乎没有这样的能力。”梵妮莎慵懒的提醒了一句,她的声音听起来总是漫不经心,“我们的战斗力你很清楚,即使放开你的绳索,我们也能杀了你。”
“杀了我有什么用。”詹迪斯也镇定的回复了句,“杀了我有用的话,你们早就动手了。”
特纳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全神贯注的戒备着詹迪斯可能念出的传送咒语,她是个法师,随时都能逃走。但谈判和游说的话----在他看来,这种工作基本上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梵妮莎和苔丝能解决的话根本用不上他,不能解决的话他也插不上嘴。
“是的,夫人,我们没有打算伤害你,而战场上的纷争也是迫不得已。”苔丝肯定到,“我听说凯尔达隆已经被穿越者占据,而巴罗夫家族已经没落,这很令人心痛。”
詹迪斯夫人淡定的表情又开始变得愤怒,甚至是痛苦,“这跟你们没有关系。”
“如果你回到那些吸血鬼身边的话,就跟我们很有关系了。”苔丝敏锐的抓住了突破口,“没有人愿意自己的家族被其它人控制,不是吗?没有人愿意被别人操控。我很好奇,夫人,谁才是你真正的敌人。”
詹迪斯沉默不语。
梵妮莎已经明白了苔丝的套路,也知道该怎么继续工作了。“如果我们放了你,你就必须和我们战斗,而你的仇人将因此而获利。”
詹迪斯依然不说话。
“那些人给巴罗夫家族带去什么。”苔丝继续说道,“我能猜想到,他们只会给你们带去黑暗”
“你们懂什么!”詹迪斯突然大声的打断了苔丝的话,“你们有没有见过什么是黑暗,你们知不知道对抗它们的代价。我留在这里,只会害死我的女儿,甚至我曾经的丈夫。”
苔丝的眼睛亮了,“你的女儿和丈夫被绑架了?巴罗夫家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詹迪斯夫人没有再说话,眼泪却慢慢的流了出来,苔丝没有追问,梵妮莎也没有说话,她们静静的等着詹迪斯自己的解释。
过了好一阵,詹迪斯夫人终于说到,“我变成这样,就是拜他们所赐,马库斯和赛米拉。我已经是个俘虏,可以把我的故事讲给你们听。”
她顿了顿,接着回忆道,“几年前的一个晚上,我的两个儿子带回了两个陌生人不久后,凯尔达隆就出现了诡异的死亡事件,有时候是人类,有时候是牲畜,他们被某种生物咬死”
几个人听懂了,这就是马库斯和赛米拉最开始干的事情。
“我和我的丈夫,立刻就怀疑是那两个外来者的行径,但我的两个儿子却阻止我们驱逐他们我和阿历克斯不放心,我们开始在晚上布防终于有一天晚上,我们扑捉到了一个吸血鬼----而那个吸血鬼就是我的儿子,维尔顿我和阿历克斯既感到震惊,又感到绝望,我们不忍心处死自己的孩子我们立刻封锁了消息,并且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维尔顿坦言,他和我的另一个儿子都已经被赛米拉诱惑,并且已经变成了吸血鬼,他们离不开赛米拉,也必须吸血我的丈夫怒不可遏,他带着卫队找到赛米拉,试图杀了她,而马库斯却趁机抓到了我的女儿,他的条件是只要我们能答应他们留下来,他们就不会对我的女儿下手”
“一个黑暗的故事”特纳感叹道,他已经忘记了注意詹迪斯是不是想溜。
“我们妥协了,因为巴罗夫家族不能没有后人,我的儿子已经成了吸血鬼,女儿不能再出事而那之后,赛米拉和我的两个儿子也不再避讳,他们昼伏夜出,在我们的城堡里当众干着那些令人不齿的把戏,凯尔达隆的风气迅速变得黑暗和**有一些对我们不满的士兵背叛了我们,并且公开宣称效忠马库斯,马库斯自称男爵,而帝国承认了他的地位有一天马库斯胁迫了我,我曾经试图反抗但他承诺能给我永恒的生命,和永远的年轻,他的魔法能把我变回年轻时候的样子而我我不是个好女人我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特纳艰难的转了转头,看了看周围的几个人。
很显然,苔丝她们也深感震惊----这个故事里没有救赎,没有抗争,黑暗笼罩了巴罗夫家族,而他们的家族全部妥协。
詹迪斯夫人看起来确实比她应有的年龄年轻了许多,但她看起来并没有因此而变得幸福,她的表情麻木,除了她的眼泪还在不停的流出来,然后顺着脸颊滴到地板上。
“吸血的感觉令人上瘾我的丈夫恨我,从那以后,我不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