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人,郑一帆和杭晴无疑是合格的,是问心无愧的,甚至可以说,他们比任何人为了整个人族的发展付出的都更多,但在自己的孩子面前,他们都充满愧疚,他们是完全不合格的,所以郑一帆心中愧疚无比,甚至不敢去看郑先的面容,只有杭晴还在仔细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她是多么想要见到自己的儿子啊,无数次在噩梦之中惊醒,都是一张模糊的面容,直到今年前,他们知道了一个叫做郑先的修仙者的时候,杭晴心中的那模糊的面容才真正的变得清晰起来。
杭晴不敢奢望郑先的原谅,只是希望牢牢记住这张面容,从此之后,永生永世都绝对不再忘记,这样她就满足了。
三个人一个人低头,两个人对视,一种很奇妙的情绪在无声之中酝酿发酵。
就在此时,一声冷笑从四周的墙壁之中传来,这圆形的空间还在不断的下坠,满脸痘被镶嵌进的墙壁已经高高在上,甚至几乎看不见了。
咚的一声巨响,整个原形空间猛的一颤,犹如电梯向下急坠终于触底了一般。
郑一帆还有杭晴直接被弹了起来,不过他们没有被重重摔下,而是缓缓落在地上。
郑先目光朝着四周望去,就见四周的墙壁之中钻出一根根的犹如蚯蚓一般的根系,密密麻麻盘根错节。
郑先现在,就像是钻进了一个拥有极发达根系的大树下面,泥土几乎已经熊啊是不见了,郑先能够看得到的就只剩下粗壮的树根。
“这是进了贼窝了!”
郑先淡淡的说着,不去理会那两个的父母,或者说,郑先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理会他们,郑先不想表现得自己多么愤怒,也不想表现得自己好像完全忘记了他们的背叛和遗弃,郑先没有办法做到在这两者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所以,郑先决定用最简单的方式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那就是无视。
恰好,这个时候满脸痘钻出来冒头给郑先解围。
“贼窝?你当然可以这么说,我不在乎这个贬义词,不,说起来,我很受用,你现在终于知道你自己的处境了,我现在要一点点的崩溃你的信心,叫你知道什么叫做丧家之犬,叫你知道什么叫做恐惧,然后,在你的面前,一点点的杀掉你的父母,叫你明白自己究竟是多么无力,多么弱小,最终,你可以选择臣服于我,跪在我的脚下,当然,我或许也会毫不吝啬的赐你一死,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意思么?就是要你知道,你的生死由我掌握,谁都控制不了!”
郑先挖了挖耳朵,冷笑道:“我认识的满脸痘从来都是不说先做,怎么现在也变得喋喋不休犹如一个满是闺怨妇人?哦,我明白了,一定是我杀了你几次,又将你打得落荒而逃几次,所以你心中充满愤恨不甘,所以才找个机会跑来发泄,啧啧,若是这样能叫你好受一点的话,你不放多说两句,因为再过一会,你就再也没有说话的能力了,我会叫你永远闭嘴,珍惜你现在尚能发声的时间吧。”
满脸痘嘿嘿嘿的大笑,藤蔓构成墙壁之中梦抽出一道凌厉的根系,这根系发出破空声响,朝着郑先鞭打过来。
郑先竟然不躲不闪,伸手就去抓那根系。
满脸痘大喜,同时心中也生出一线疑惑来,他的根系能够抽取一切力量,郑先自然是知道的,既然知道了,怎么还会伸手去抓?是想寻死?当然不可能,是脑子进水一时糊涂?郑先也不是这种人,是有后招不怕他的根系?这更不可能了,满脸痘坚信,没有谁会对他的根系完全不在乎,这可是息壤的力量。
郑先怎么敢?难道还想要用建木的力量来克制我的息壤?要真是这样,就太好了!
在满脸痘脑中徘徊着这样的想法的时候,这一鞭子已经抽到了郑先的掌心上。
郑先直接将根系抓住,那息壤力量凝聚土壤变成的根系陡然间生出无数的刺芽,拼命地往郑先手心的肉里面扎去,只要这些刺芽和郑先的血脉接续上,那么郑先转眼间就会被息壤抽干成人干,息壤的力量,不是郑先一个结丹修士能够对抗得了的。就算郑先有一个不完整的小世界作为力量源泉,但息壤瞬间汲取力量的速度远超过郑先沼池魔镜之中的十八层地狱的力量供给速度,也就是说,郑先就像是一个小小的水管,息壤汲取力量很强大,沼池魔镜之中的十八层地狱供给的力量也很强大,可惜,郑先太细小了,被息壤一抽就空了,所以,就算十八层地狱再强大十倍,也依旧无法改变郑先被抽吸致死的结局。
“满脸痘,你在研究如何对付我,难道就不知道我也一直在思考再次遇到你的时候,要怎么对付你么?息壤确实很强大,不过我看得出,你依旧无法完全驾驭息壤,你和息壤之间的结合,我怎么看都缺少了一些什么东西,这东西,是你无法弥补的,同样,也是致命的!”
郑先说着掌心上开始凝聚出一块块的金铁,那些根系扎在这钢铁上,立时发出金铁交击的刺耳铮鸣,那些根系竟然没能穿透郑先的掌心,反倒一个个微微弯曲,不过也依旧在郑先掌心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深刻划痕。
满脸痘冷笑道:“原来是靠金尸的力量,如果你以为这样就能够成为战胜我的筹码,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满脸痘说着,那些根系陡然间开始旋转起来,犹如金刚钻一样,息壤之中不知道包裹了多少金铁,两者之间并非是敌人,而是朋友,大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