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是南疆人混入京城,趁机挑拨离间呢。”陈仓眼中划过一抹精光,绝对不能让人们认为是他们的人下的手,否则传出去他们的人勾结南疆谋害本朝重臣,皇上的威信将荡然无存。
“老师说的有理,是朕糊涂了。”黄埔晨鸣也反应过来,赶忙道,“只是现在慕容麟被接走了,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做?”用慕容麟威胁慕容懿是不可能了,只希望慕容懿能不借此发挥,咬他们一口他就已经烧高香了。
提起这个,陈仓面露难色:“摄政王这次如此大手笔,定不会善罢甘休,若我们不能令他满意,他必然追究到底。”
陈仓的意思,黄埔晨鸣自然也听出来几分,若想安抚摄政王,无非就是将自己这边的人缩减一些,同时再许予他一些权力。
但现在摄政王手中的权利就不可掌控,如果坐视他继续扩大下去……黄埔晨鸣眉头皱的死紧,摇摇头:“此事再容商议。”
陈仓自然明白黄埔晨鸣的顾虑,如有可能,他也不想看着慕容懿日渐强大,见皇上不乐意,也不强劝,点点头:“缓缓也好,且看摄政王有何动作,我们不要自乱阵脚。”
这边说着,外面有小太监在门口禀告:“启禀皇上,左相大人在门外求见。”
“不见!”黄埔晨鸣眉毛跳跳,怒道。
左相温同岚是慕容懿一派的人,这个时候过来,不用想也知道为的是什么!
门口小太监似乎犹豫一下,接着道:“左相大人说,他此次前来是代表百官上表。”
闻言,黄埔晨鸣怒气更盛,方要开口,陈仓开口劝:“皇上,所谓众意难拂,今天皇上如果不见他,怕是出了宫门,就会传出皇上闭塞言路的消息。”
黄埔晨鸣狠狠吸口气发怒:“让他给朕滚进来!朕倒要看看他如何代替百官了!”
门口小太监吓的一哆嗦,忙低着头去宣人。
“皇上且消消气,我们正好可以借此来探探摄政王的虚实。”看黄埔晨鸣一副气恼的样子,陈仓心里叹息一声,皇上到底还年幼,又太急于求成,脾气也着实焦躁了些。
“朕如何消气,这摄政王如此咄咄逼人,实在可恶,别忘了,朕才是真龙天子!才是这宸国的皇帝!”竟然想以百官的名义来胁迫他,简直该死!
“……”见黄埔晨鸣如此暴躁,陈仓一时也没了言语。
御书房内一时有些静谧,不一时,温同岚的身影出现在殿外。
看到温同岚,黄埔晨鸣的脸色又黑了几分,强自压着火气:“左相代替百官,有何要事要奏?”
温同岚紧走几步跪下,袖中掏出一个折子举过头顶:“微臣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黄埔晨鸣哼一声,不去接那折子,盯着温同岚看了足足半盏茶的时间,直到温同岚举着的双手开始微微发抖,这才慢慢开口:“呈上来。”
接过折子,黄埔晨鸣打开慢慢扫一眼,不出意料的,上面全是皇权派系之人的罪证。
“你代表百官,就是来做这个的?”黄埔晨鸣冷笑一声,手中的折子扔到地上,“不用看了,这些朕已经从孙御史那里看了一遍了。”
“回禀皇上,自从早朝过后,臣与百官听孙御史一番言论,深以为然,反思之下,臣与诸位大人深为惶恐,窃以为侍奉朝堂多年,竟不及孙御史真知灼见,深谋远虑,所幸,亡羊补牢,尤为为晚。故此,臣与诸位大人商量之下,不敢再有松懈,即刻命人清查朝内有碍观瞻,有损社稷之徒,幸而天网恢恢,被臣等查到些许证据,不敢隐瞒,特来禀报皇上。”温同岚跪在地上,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黄埔晨鸣磨磨牙:“温大人真是神探在世,如此快的就拿到这许多证据。”
温同岚跪在地上磕个头,回答的不温不火:“一切有赖天恩,臣不敢居功。”
“……”黄埔晨鸣气的恨不得上去给他两脚,但左相不同于孙谦,不能由得他随意打骂,忍了又忍,才憋下一口气:“好了,朕知道了,有劳温爱卿跑一趟,你先下去吧。”
“臣遵旨。”虽然有摄政王撑腰,温同岚也知道在皇上面前不可太造次,答应一声,转身出去。
御书房的门一关上,立刻从里面传出“砰”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温同岚微微松口气,方正的脸上微微渗出一层细汗,见周围太监纷纷瞅向他,忙咳嗽一声,整整衣襟大步走出去。
到门外上了马车,这才彻底松口气,挥挥手:“回去。”
马车骨碌碌转起来,此时,一匹骏马疾驰而过,看到马车,骏马上的人“吁——”一声拉停缰绳,扭头望望,问守门侍卫:“温大人来过了?”
“回国公爷的话,确实是温大人刚刚离开。”守门侍卫不敢隐瞒,连忙回答。
镇国公虎目眯眯,翻身下马,手中的缰绳扔给赶过来的侍卫,大步迈入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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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府内
窗外黑影一闪,连锦走过去打开窗户,从黑影手中接过一张纸条看了看,回身拿过来递给慕容懿:“主子,宫里传来的消息,张毅收到消息进宫了。”
“他终于进宫了。”慕容懿脸上露出一抹嗜血的冷笑,“本王倒要看看,文臣武将,黄埔晨鸣到底要舍弃哪方。”
“那有什么好想的,自然是文臣,百无一用是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