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伊人已经被佩儿扶着站了起来,手腕上传来的剧痛几乎让她昏死过去,此时听慕容懿这么一说,顿时惨白的脸色更加难看,强忍了疼痛咬牙道:“这是皇上下的圣旨,王爷难道打算反悔?”
慕容懿眼角终于瞥过去看了陈伊人一眼:“本王承认了么?”话一出,陈伊人立刻摇摇欲坠起来,她心里明白,摄政王如果不承认,搬出皇上来也不管用,因为皇上也不敢惹摄政王。
陈秋水跪在地上,闻言抬起清丽的小脸满面倔强:“但是王爷已然接下圣旨,出尔反尔,似乎不是大丈夫所为。”
陈伊人嫁入摄政王府,是她祖父苦心孤诣布下的一枚棋子,虽说她也很不想陈伊人如此得意,但是如果传到祖父耳朵里,自己今天在场却没有对这桩婚事做挽回的话,祖父一定会对自己失望,甚至产生埋怨,那对自己的未来可是很不利的,所以,此时她必须要站出来说话,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一些原因……
似乎是被陈秋水说动了,慕容懿墨染的剑眉微微蹙起:“你说的似乎也有道理。”
陈秋水一喜,就见慕容懿微微侧头看向身后的暗一:“当初是谁接的圣旨?”
“回王爷,是慕容家主。”暗一恭谨道。
慕容懿点点头,俊朗的容颜上划过一抹恍然:“原来是本王的父亲,本王记得他有五年不曾纳女人入府了,怪不得如此热衷于赐婚,传本王令,赐陈伊人为慕容家主的平妻,即刻完婚,稍后本王再为她们补办一场婚礼,以表孝心。”
暗一嘴角一抽,主子这招,真狠!
挥挥手,两条黑影出现在陈伊人身旁,没等她有所反应,迅速夹起来消失在众人面前。
慕容翔目眦欲裂,两只眸子似乎要燃出火来,慕容懿这一招好狠!这分明就是给自己的母亲添堵!偏偏他还无话可说,慕容麟连自己的未婚妻都让出去了,谁能说他不孝?
陈秋水眼微垂,挡住了眸底的得意,不管怎么说,陈伊人都进了摄政王府,即便是被祖父知道,也不会怪罪自己,毕竟,自己也是出了力的。
吩咐完这些,慕容懿眼都不再看他们,拉着寒寒一路直奔临江楼。
临江楼依水而建,视野开阔,是观看簪花大会的绝佳之地。
慕容懿一早使人订了三楼的包厢,包厢四壁围了特殊的隔音板,坐在里面静悄悄的,完全不受外面噪音的影响。
寒寒一进包厢,入目一张大理石水天云雾屏风,窗边帘笼半卷,隐隐有波光潋滟,窗下桌椅茶盏无不精致,微风拂过,有淡雅的兰花香味袭来,侧头就见墙角几株兰花开得正茂。
绕过屏风,里面一张舒适宽大的软榻,比床也就略小一些,榻顶四周吊着鹅黄色纱幔,缀着明珠缀脚。
寒寒点点头:“这临江楼的老板真是细心,知道睡平常的软榻不舒服,就弄这样一张软榻过来,也难为他想的周到,竟将软榻做这么大。”
慕容懿“嗯”一声,算是做了回答。
暗一忍不住咳一声,脸微微发红,扭过头去。
“我难道说错了?”寒寒看暗一脸色有些奇怪,忍不住看着晴空姐妹问,晴空姐妹齐齐摇头,“姑娘说的极对。”
寒寒眼中露出一抹狐疑,刚要开口,就听外面传来敲门声:“王爷,饭菜好了。”
“端进来。”暗一看慕容懿头微点,忙道,转身从屏风内绕出来。
寒寒只觉得一阵香气扑鼻,绕出屏风,就见十二个身姿曼妙,薄羽轻纱的年轻女子各捧着一碟子菜从门外款款走进来,行动间,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盘盏放到桌子上,头微低,胸前的丰盈呼之欲出。
寒寒眼角一抽,看看慕容懿,瞅瞅这些个美人,再歪头巴着屏风瞥一眼里面可以媲美大床的软榻,突然知道这软榻为什么做的这么大了。
被寒寒那一眼看的有些不自然,慕容懿眸光沉沉:“出去!”
冷魅的声音不高,带着无法抗拒的威压,十二名女子身子一震,几乎控制不住脚步的要膜拜下去。
当头的红色羽纱女子妩媚的眉眼中划过一抹不甘,好不容易见到摄政王,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雪白的贝齿紧咬薄唇,似是受惊的小兔子,纤长的睫毛上瞬间凝了两滴珠泪,要掉不掉的随着睫毛抖动,柔软的身子缓缓下蹲,细细描绘过的精致脸庞微仰,露出曲线优美的玉颈,声音婉转柔美:“奴婢红姬拜见王爷。”
见红姬做出这副姿态,后面的几名女子眼中纷纷闪过一抹不甘,各自胆气也大了起来:“奴婢绿姬(橙姬)(紫姬)……拜见王爷。”要是能得摄政王垂怜,带入府中,那才是真正的飞上枝头做凤凰呢!
“姬?”寒寒脑中歪歪,莫不是后世某种职业为生的女子被称为鸡是这么来的?
瞥一眼眯着眼,笑的满脸怪异的莫寒寒,慕容懿眉心一蹙,狭长的眸子中寒意森然,仿若冰刀雪剑,大手一挥:“滚!”
十二名女子瞬间被一股大力卷出门外,身上的衣衫撕扯间纷纷裂开,露出里面雪白的肌肤,寒寒一愣,还没看清,门就被砰的合上。
“伺候本王用饭!”冰冷的声音显示着摄政王的不悦,这小丫头一点都不担心自己被勾引么?竟还能有闲心站在那一边看热闹。
寒寒一愣,不明白这厮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又不高兴了。想起那十二个女子的样子,突然恍然大悟,也是,任是谁看到如此多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