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消息,吴树粮一家子直奔食客居>永镎是午餐时间,因为林宇阳到来后,令食客居推出一系列吃一赠一的活动,食客居这两天人又多了些,尤其是一楼大厅,满满的坐了一厅的人,小二之间的唱喏吆喝声此起彼伏。
这当口,吴树粮一家子闯了进来,一进门,吴陈氏就开始嚎啕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打滚,吴树粮红了眼,见东西就砸,吴大丫披头散发的寻刀子抹脖子,嚷嚷着食客居的少掌柜诱拐了良家少女不认账,见有人过来拦着,就又闹着撞墙。
居里盘盏乱飞,鸡飞狗跳,那些胆小的食客账都没结一哄跑了,胆大些的站在角落里津津有味的看热闹,只觉得食客居最近也忒倒霉了些,先是被如意酒楼抢了生意,接着出现食物中毒,好不容易好些了,又有来闹场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年流年不利?
钱掌柜急的乱叫,一边招呼几个力气大的将人按住,一边赶着叫小二去报官。
寒寒在大街上看到酒楼里的情形,唇角划过一抹笑意,果然人为财死,为了多讹几个钱,这一家子也算豁出去了。
没兴趣再看下去,想着自己定做的蒸馏锅盖该交货了,驾着牛车转头离去。
“公子,她就是定做那个奇怪盖子的姑木佣楼的雅间内,铭金指着寒寒离开的背影道。
“是她?”林宇阳精致温润的眉眼微扬,“这莫寒寒倒是越来越令人难以捉摸啊。”
“公子你说她就是莫寒寒?”铭金惊讶的瞪大眼睛,伸着脖子往窗外瞅寒寒赶着牛车的背影,满脸不可思议,“可上次看到的那个不是她呀?她要是莫寒寒,那个人是谁?”
“能从她的家里出来,想必也是和她有关联的人,是我们误会了罢了。”林宇阳收回目光,转身回到桌子旁坐下,连自己的熟人都能利用,将计就计的坑酒楼一把,这个莫寒寒比他想象中还要诡诈。
“公子,楼下……”铭玉听着楼下乱糟糟的吼叫吵闹声,担忧的看一眼林宇阳,也不知道这钱掌柜怎么管事的,接二连三的出事情!
“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我还要他做什么。”林宇阳声音依然温润平和的没有一丝波澜,铭金铭玉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寒意。
缩缩脖子,钱掌柜估计要倒霉了。
少顷,林宇阳慢慢站起来:“闲着无事,我们也去赵铁匠那里走走。”
铭金张张嘴,一个破铁匠铺子有什么好瞧的,乌七八糟的东西一地,万一弄脏了公子的衣服多不值啊。
铭玉一扯他的衣服:“奴才这就吩咐伙计去给公子备车。”
林宇阳抬脚迈出屋子:“不必,你和铭金去吧。”
“是”铭玉答应一声,赶忙和铭金下去套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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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尺镇内一座古朴典雅的庄园里,肖元培苦着一张圆脸看着手里的信笺,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叹口气,将信装起来,扭头看一眼冬青:“你说,奶奶不会又是骗我的吧?”
冬青看着自家公子的表情,猜测着:“老夫人又病了?”
肖元培收回目光,点点头:“去年是爷爷,今年换成奶奶,你说明年会是谁啊?”
冬青有些头大,这老太爷和老夫人每次想孙子了,都会说生病,去年一年老太爷就“病”了十八回,今年老夫人也“病”了五回了,别说公子,就是他都不信了。
但是想想现在他们囊中羞涩,万一老太爷再传话不许庄子上的管事支银子给他们,他们就真要喝西北风了。
得罪公子,也不能得罪老太爷啊。
心里几乎没有犹豫的,冬青就有了定论,忙在一旁劝道:“或许这次是真的呢,如果老夫人真病了,公子却不在身边,那老夫人该多伤心啊。”
肖元培皱眉,有一瞬间的犹豫,奶奶自小疼他,他自然不能让奶奶伤心,但是……万一奶奶要是还骗他呢?他跟寒寒的约定可就两个月,自己这一次回去了,奶奶他们肯定又不让自己跑这么远了,过了这两个月万一寒寒不给自己做饭了可怎么办?自己还没和她混熟呢。
想来想去,圆圆的脸上慢慢坚定下来,挥挥手,对着院中传信的小厮道:“你就回去和奶奶说,让她听太医的话,乖乖吃药,药吃完了,病自然就好了。”
院子中的小厮顿时愣住,公子不是一向孝顺么,怎么这次这么反常了?还有,这话也就公子说说,他要是敢这么回去说,铁定吃板子,来时老太爷可是吩咐好了,必须将公子带回去的。顿时苦了一张脸:“公子,老夫人想您实在想的紧,您还是跟小的一起回去吧。”
听小厮的话,完全没有提起***病,肖元培顿时觉得奶奶骗自己的可能性更大,摇摇头:“不回,我又不是太医,回去也没用。”
小厮没办法,拿眼睛直瞅冬青。
冬青忙凑肖元培耳边道:“公子,咱们必须得回。”
“为什么?”肖元培扭头看着冬青。
“因为咱们没银子了。”冬青垮着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肖元培眨眨眼:“奶奶不是给了一万两,全让你收着呢么?”
“荷包都让公子您送莫姑娘了。”冬青摊摊手,“公子您不会忘了吧?”
“……”肖元培一噎,他真给忘了,圆圆的眼睛眨眨,“爷爷不是还给了三千两么?”
冬青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翻翻:“就剩二百两了。”
“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