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不过是十几年前的旧账,不过是碰巧被翻了出来。”公孙雯接着道,“蔷薇的哥哥肖元培你还记得吧?”
“记得啊?他怎么了?”肖元培那个吃货,她当然不会忘记,当年自己在百尺镇时得到的第一笔巨额财富就是肖元培给的,为此,自己还答应给他做两个月的饭菜。后来也是因为有了那一万两银子,自己顺利的唬住了村长,买下了南山和北山两座山头。再后来到了京城,肖元培又死缠烂打的追到了王府让自己给他做饭,自己拗不过他,足足将两个月的饭菜补齐了才算完事。
为此,慕容懿看肖元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找各种理由不许她与肖元培再有往来,时间一久,她和肖元培的关系倒真的淡了,就是肖元培年前成亲,她也只是以摄政王府的名义让人送了贺礼过去,自己没有亲临。
“肖元培的妻子宋氏也怀孕了。”公孙雯低声道。
“又一个怀孕的?”寒寒惊讶的张大嘴巴,要不要这么巧,难不成怀孕也流行扎堆?眨眨眼,“怀孕是好事啊,怎么会把蔷薇气到?……难不成,孩子不算肖元培的?”那可真是惊悚了!在这古代,女子不贞可是要被浸猪笼的。
宋氏虽然在肖家这样的勋贵世家眼中出身不高,但也是从三品中书省参军家的嫡女,贞静婉约,教养极好,且与肖元培情投意合,怎么会做出这样悖德之事?太难令人相信了!
“说什么呢?宋氏怎么会做出那种事!”公孙雯嗔寒寒一眼,“这话传出去,宋氏还要不要活了?”
寒寒讪笑一下,也觉得自己言语莽撞了:“我也觉得不可能……那怀孕是好事,怎么会将蔷薇气到啊?!”
“哪里是宋氏怀孕把蔷薇气到的!当初蔷薇知道宋氏怀孕的时候,不知道多高兴呢。肖老太爷和老夫人更是好东西不断的命人往宋氏房里面送……你也知道,那个肖元培虽然是京城里有名的吃货,却是唯一的嫡子,将来家主的位置是要落到他身上的。便是他没有能力担任,他人不服,可若是宋氏将来生下个聪明伶俐的儿子,待孩子长大,做为嫡系一脉的继承人,家主的位置也落不到别人手里。所以,他们府里面宋氏的几个庶嫂明面上也是欢喜,背地里的手段可就阴毒的狠了。”
“她们做了什么事不成?”寒寒诧异,转念一想,又觉得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在那官宦勋贵之家,嫡庶之间争名夺利的事情本就寻常,那几位庶夫人对宋氏不满,使些阴毒手段也在预料之中。
“可不是呢!”公孙雯哼一声,眼里也带了两分怒意,“要说那手段,也真是让人闻所未闻。她们竟然将呼喝草的粉末放进了宋氏喝的粥里面。你也知道,宋氏一进府就和肖元培一起,随着肖老爷子和老夫人一起吃喝,就是她怀孕后饮食精细了,也没分出去,仍是跟着老夫人一起。平时宋氏虽然也防着有那些小人祸害她,却只注意了每日喝的补药和胭脂水粉,日常穿戴上面,压根没想到会有人大胆的在吃食里面动手脚。”
“她们想让宋氏流产?”寒寒一惊,那可真是恶毒了!
“若只是流产,那也倒是便宜!”公孙雯声音发沉,眼里含了厉色,“要说那个肖元培还真是没白当了吃货,只一口就尝出来了味道不对,立刻命人请了府医过去查验。他们府上的府医也是个有能耐的,一下子就验出来了。后来将厨房里负责吃食的婆子拿了过去,狠狠盘问了一下才知道,那些呼喝草的粉末竟然是肖家庶长子的媳妇赵氏拿过去的。后来又从赵氏的房里搜出来一包呼喝草粉末。开始赵氏还抵赖,等粉末搜出来了,又辩称是为了肖老太爷和老夫人的身体着想,才命婆子放进去的。那个府医也说,若是常人服用呼喝草粉末,有宁心安神的效果,但孕妇却是禁用的。用的多了,则导致流产;用的少了,孩子生下来也是怪胎,状如妖魅。听那个婆子的意思,按照赵氏吩咐的药量服下去,宋氏的孩子将来出生的话,必然是怪胎了!你说,这样的心思岂不是很恶毒?!若宋氏真剩下怪胎,不止是孩子,怕是宋氏都会被族人当妖物烧死,便是肖元培这个父亲也会受到牵连,被视为不祥之人,以后家主的位置肯定是没希望了!你说蔷薇知道了,能不生气么?!”
公孙雯这么一解释,寒寒这才想起来呼喝草是什么。
呼喝草可不就是含羞草么!
含羞草味道略带甘甜,口感发涩,药性寒凉,全株入药的话,有宁心安神,清热解毒的功效,而其根茎口感发涩、微苦,有毒。有止咳化痰,利湿通络,和胃消食的作用。所以古人也常会将它炮制以后入药。但含羞草体内却含有羞草碱,这是一种毒性很强的有机物。如果孕妇过多地接触,会引起头皮脱落或周身不适等症状。严重的话,会导致胎儿畸形甚至流产。
只是接触就有这么大的伤害,更遑论是直接服用了!
而孕妇因体质不同,孕期反应也不一样。
宋氏若是出现周身不适的情况,人们多半会认为是她的害喜反应,定然不会想到这上面去。而畸形的胎儿,放到现代,人们知道是什么情况,仍免不了承受异样的眼光,更何况是这极其封建迷信的古代!这可真是比让宋氏流产了还要恶毒!也难怪公孙雯说的都这么气愤!
“那,那个赵氏怎么处置了?”能想出来这样恶毒的计谋,凭着肖老太爷和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