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寒寒所料,慕容懿返回京城第一件事就是命暗卫将吴莫氏偷偷转移到一处安全的地方,这才向连锦和于清了解起朝堂的详细情况,并做部署。
原来自慕容懿走后第三天,保皇派就在朝堂上开始打压摄政王一派,起初并不明显,估计是想试探一下,看看摄政王走了是否留下什么底牌,结果几番试探下来保皇派的人频频占了便宜,黄埔晨鸣这才大着胆子向西大营的将领动手。
先是以询问西大营兵力布防为由,将西大营的一些高级将领召回京城,在宫中设宴款待。
这些将领虽然是慕容懿的人,但现在摄政王不在,皇命不可违,明知道黄埔晨鸣没有安好心,却不得不去。
到了宫宴上没多久,几位将领就全部被毒死,黄埔晨鸣对外宣称几名将领身上暗藏兵刃,图谋不轨,这才命御林军将几人斩杀,但念及是摄政王的旧部,曾为宸国做过贡献,就不再追究这几名将领家人的责任,只是将他们的官职罢免掉,重新任命。
不用说,黄埔晨鸣此举又赢得不明真相之人的一片赞誉,认为皇上仁德,乃天下百姓之福。
而黄埔晨鸣重新任命的人,自然是保皇派的。
这些人到任后,对西大营的低级将领大规模清洗,不管是不是忠于摄政王的,一律不用,全部换掉,自此,西大营稳稳的落入了皇上手中,就是西大营原有的士兵编制也被打乱,和五城兵马司的人马与彪骑营的人马重新混合编排,以避免西大营的士兵聚到一起再生事端。
顺利拿下西大营后,黄埔晨鸣行事再无顾忌,随意安插罪名将摄政王一派的大臣捉拿入狱,以疑犯不得上朝,而朝中职位不能长时间空缺为由,安排了许多保皇派的人暂代这些职位。
说是暂代,实际上大家心里都清楚,只等黄埔晨鸣的人将罪证罗织齐全了,狱中的人就要问罪,那些暂代之人就成了重新任命之人,将职位坐实了。
现在摄政王一派的人,人人自危,有的经不住压力,直接投向保皇派,那些死撑的,也个个无计可施,只能托病在家,等着摄政王的归来,便是这样,也躲不开黄埔晨鸣的陷害。
幸亏黄埔晨鸣虽然着急,也不敢一次性将摄政王的人全部换掉,为了表现的尽量合理,黄埔晨鸣选择分批处理。
慕容懿赶回来时,朝堂中摄政王一派的人有三分之一被捉拿入狱,还有一部分倒向保皇派,所余下的人也就只有二分之一。
看着连锦列出来的清单,慕容懿的眼光落在叛变的一批人上面,狭长的眸子中幽光闪烁,唇角勾出一抹凉薄的笑意:“很好,有黄埔晨鸣的这一试探,倒是帮本王试出了朝中人的忠诚程度。”手中名单放下,“除了西大营的将领,可还有其他被黄埔晨鸣处死的人么?”
连锦摇摇头:“没有。”
慕容懿手指轻轻点着桌子,看向于清:“你有什么想法?”
于清儒雅一笑:“办法属下倒是有一个,不过会伤及皇嗣,属下怕王爷不同意。”
王爷这人看似冷漠,实际上却极重情义,当初先帝将王爷从边疆召回,封王爷为摄政王,虽然王爷知道先帝未安好心,却念及先帝的知遇之恩,这么些年以来一直尽心竭力的辅佐黄埔晨鸣,保护宸国不受别国侵犯。
无论黄埔晨鸣陷害时王爷如何回击,却从不会伤及皇室子嗣。
以前他曾经请王爷自立为帝,均被王爷驳回,若是王爷心思不变,他下面的计策也没办法施行。
“什么计策?”慕容懿没说可与不可,看着于清问道。
“反间计。”于清笑如清风明月,高洁儒雅,说出来的计策却有些卑劣血腥,“黄埔晨鸣这两年如此得意,不过是因为多了龙虎将军黄世坤相助。而黄世坤隐退多年,现在出来的原因就是皇后去年产下太子,使黄家看到了家族兴盛的希望。”
“再加上镇国公张毅之女入宫两年,一点好消息都没有传出,使黄世坤感受不到威胁,所以心里认定日后的天子必然是他们黄家人所出的太子,故而他在朝堂上才如此卖力的支持黄埔晨鸣,打压王爷一派。黄世坤这个人年轻时或许是一名难得的将才,有机智,有谋略。可惜现在上了年纪,为人反而刚愎自用,昏聩眼花,目光短浅起来,被黄埔晨鸣和张家营造出来的景象迷了双眼,觉得有了太子,他黄家日后就能飞黄腾达了,也不想想,镇国公张毅的功绩职位并不比他低,太后又是张家女,有这两个人在,太子之位怎么会一直在他黄家女儿所出之子身上。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帮助黄世坤认清形势,不让他继续被人蒙蔽利用。”
“而点醒他关键之处就是太子和张妃……”说到这,于清收了口,眼睛看向慕容懿,等着他的反应。
慕容懿眉头轻皱,大概猜到了于清的打算,眸光清淡,不变神色:“说下去。”
于清眼中一亮,唇角勾起笑意,主子这是……改了心思了?
儒雅的声音里带了愉悦:“我们只需设计让太子死于张妃手中,事情爆发出来,黄世坤定然会震怒,不依不饶的向皇上讨要说法,并对镇国公张家极为怨恨,认为此事是张毅的主意,两人之间产生不可调和的嫌隙。若是镇国公够心狠,为了安抚住黄世坤,或许会牺牲张妃,但若此时查出张妃有孕,镇国公和太后就不一定能下去手了。此时再有人提点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