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摄政王饶命。”李公公腿一软,跪倒地上,眼一闭,“是……是张国公的嫡女出现在了皇上寝宫!”
反正也掩盖不住,早说了或许能留一命。
“什么?”张毅双眸瞪圆,他看到李公公的表情时,就知道事情有变,却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佳蕊出现在了这里!
太后此时也赶了过来,正听得李公公的话,身子一晃几乎摔倒:“你个奴才!你说什么!”
反正也说了一遍,再说一遍也没什么,李公公心一横:“禀太后,是……是张小姐出现在了皇上寝宫!”
此时众大臣也反应过来,一个早就看张毅不顺眼的武将瞅向张毅,眼中毫不掩饰的鄙夷:“啧啧,国公爷好手段,趁着皇上醉酒将女儿送了过来。不是我说你,你也太心急了些,要是想让女儿入宫,直接向宫里递折子,皇上未必就不批,何必如此心焦呢。”
“向宫里递折子还要经礼部,再合生辰八字,纳彩,问名,选吉日……一件一件办下去,不是浪费许多时日,哪如现在这样简单,人往皇上龙床上一送,明天就直接分宫殿住在宫里,多省事。张国公一向行事果决干练,从不拖泥带水,没想到这送女儿上面也这么干脆,实在是令人佩服!”又一个大臣讥讽道。
“王大人此言差矣,那张小姐又不是皇后,用不着那么多礼仪,只需一顶轿子抬进宫就了事了……”
张毅气的脸色发青:“你们给老夫闭嘴!”
见太后进来,慕容懿脸色恢复以往的漠然:“本王还以为什么大事,原来是女人之事,既然有太后做主,本王就不再插手。”说着,拉着寒寒直接离开,留下一帮人在后面继续吵吵嚷嚷。
坐上回府的马车,寒寒还有些晕,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慕容懿:“这就是你说的热闹?”
慕容懿摸摸寒寒的小脑袋,脸上冰冷的线条柔和下来:“好看不?”
寒寒眨眨眼,将在脑袋上作怪的大手拨拉下来:“你怎么知道今晚的宫宴会出事?”
慕容懿眼底划过一丝笑意:“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寒寒额头落下一排黑线,这厮越来越不正经了!眼珠转转:“难道这一切都是你提前设计的?”
慕容懿大手搂住寒寒的腰,轻轻一拽,将她抱入怀里,低头在那张小嘴上轻啄一下:“也不全是。”
“那是什么?”寒寒小身子往慕容懿怀里挤挤,不计较对方吃豆腐的行为,反正这些日子她也习惯了。
“黄埔晨鸣原本设计的是他和闭月公主,为的就是要闭月公主和他和亲,将云国拉入他的身后,本王岂能让他如意!”慕容懿语调轻缓,寒寒却能听出其中的冷意。
“所以你就将计就计,把张远山和张佳蕊也推了出去?”寒寒脑袋转的飞快,“那个打翻张佳蕊茶盏的宫女是你命人安排的?”
凭慕容懿的势力,将张佳蕊引出去后再送入皇上寝宫,完全有可能。
慕容懿点头:“这些事情我都知道,是于清安排的。”
“于清?”寒寒想起那个儒雅的男子,“他不是只管经商么?”怎么也参予到宫廷里面了?
“经商是一部分,在军中,他是本王的军师。”慕容懿也不瞒她,坦言道。
“原来是这样。”寒寒点头,心里还有疑问,“那个张远山是怎么回事?”
张远山好好的,怎么会去玷污闭月公主,发现他时,他的意识分明是清醒的啊!他胆子再大,也该知道闭月公主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啊。
“张远山?他就是一个色坯!”慕容懿满目鄙夷,“他虽然没有胆子,但是进宫前被人鼓动一番,喝的酒里再适当的加点料,酒壮怂人胆,还有什么他不敢做的?”
寒寒瞠目,这于清,还真将人性摸了个透澈!也真亏他能想的出来!
“那陈秋水呢?我记得她跟闭月公主一起出去的啊,随行的还有闭月公主的贴身婢女呢。你不会命人将题目打晕了吧?”
慕容懿轻笑一声,捏捏寒寒的小鼻子:“本王哪有那么暴力!”
寒寒翻个白眼,你还不如暴力点呢。这件事情爆发出来,宫红丹只要略微一想就知道被陈秋水算计了,依照她的性子,陈秋水不死也得少层皮!
就听慕容懿继续道:“陈秋水在这件事中的任务是引开闭月公主的贴身婢女,所以出了漪澜殿就将喝晕的闭月公主交托给接头的宫女,只是她不知道,这接头宫女早就换成了本王的人。”
寒寒无语,不用想,宫红丹之所以会喝晕,她喝的酒里面肯定也是加了料的,只不过这料是黄埔晨鸣一方命人加的。原本陈秋水该将人交给黄埔晨鸣派过来的宫女,结果阴差阳错的,整盘计划全都打乱了,能想出这计谋的人,得多腹黑啊!
但是这腹黑,她喜欢!
跟他们这边的悠闲惬意相比,皇宫里早就乱作一团。
原本黄埔晨鸣想着装醉将事情给躲过去,虽然不知道张佳蕊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跑到龙床上,但是张佳蕊毕竟是臣子的女儿,又是他的表妹,大不了今天一过,明天将她收入宫里面就可以了,人们有非议也议论不到他身上,所以任凭外面吵嚷,他只在屋里不出声,装作睡熟的样子。
结果没承想,太后来了将人们打发走后,告诉他一更要命的消息,张远山居然玷污的闭月公主!
黄埔晨鸣气的恨不得把张远山给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