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的心悸预警我将会再度遇到他;我的心跳提醒我,撇浅与遗忘是两件事,除非,我从不曾忘了他。
***●***静海深人系列】***●***
试完婚纱后,方以同和谢宗钦到附近的露天坐坐,顺便谈一些结婚的细节。
说实在的,在g市,她朋友不多,谈得来又亲近的朋友只有随心和夜萱,而夜萱两个月前,在一场绑架中遇害了,至今,她都不曾跟两个孩子说。每当他们问起,她就说夜萱妈咪去环游世界,可能会要很久很久才回来,而她跟谢宗钦的婚事也因为夜萱突然去世而推迟了到现今。
“有遗漏谁没有请?”谢宗钦拿出小册子打开,数着上面的名字。
方以同端起咖啡杯,轻啜了小口,淡笑道:“你也知道我在这里并没有几个朋友,来来去去还不是那几个。”
“那国外的同学请吗?”谢宗钦放下册子,盯着她试探问道。
“不请。”方以同想也没想的拒绝了,她只想低调的结婚,并不需要告知全世界人,更何况,这么多年她与他们断绝了联系,除了偶尔会想起泰伦斯外,她根本没有挂念过任何一个人。现在要结婚了,突然与他们联络,感觉怪怪的。
想起泰伦斯,方以同不禁皱眉。自那天遇到泰伦斯后,她晚上回到家里,整晚都在网上查知道搜索泰伦斯的名字,然而,全世界几十亿人口,取泰伦斯这英文名的人太多了,她根本找不到他的资料。
这些年来,泰伦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记得她?
“嗯,这也好,我们就只请在这的朋友。”说着,谢宗钦低下头,从口袋里拿出两张机票,递给她,“巴厘岛十天蜜月旅行,是杰森送给我们的。”
方以同接过机票,曲指弹了一下,笑道:“想不到他真大方,那我可以带着晨儿和汐儿去吗?”
杰森是她的朋友,而谢宗钦是杰森的朋友,她与谢宗钦就这样认识的。
谢宗钦欢欣道:“当然,这是我们一家四口第一次出国呀。”此时,感觉到腰间传来一阵震动,他拿出手机,朝以同扬扬手机,意思说接个电话。
“喂!杰森,嗯,跟她在一起……试完了……”
方以同咧唇一笑,拿起汤匙在咖啡搅拌了两下,美目朝室内环视一圈。今天是周二,又中午时间,所以客人不多,这里向来只播轻音乐的,现在放起陈昇的歌《镜子》。
苍凉幽长的编曲,任犀利的歌词,让整个空间更显清冷。角落靠窗的桌子,有一位脸容憔悴的女客人,独自坐着那里,喝着咖啡,定定地看着窗外某点,似乎沉浸在陈昇的悲伤世界里。
同样的词里的苦涩,但有一个人是例外的。方以同睨了一眼仍在轻声细语聊电话的未婚夫,幽叹了一口气,然后朝窗外望去。
这就是她同意嫁给谢宗钦的原因。没错,杰森和他是一对情侣,他为了安抚父母才回国找妻子,年轻时车祸没生育能力都是骗父母。他正打算一个有小孩的寡妇结婚,这样可以填补没有孙子让父母的遗憾,二来跟对方谈妥条件,他提供对方优厚的生活条件,但两人必需扮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
反正她对爱情没有期望了,说她没骨气也好,说她贪图享受也罢,在现实面前她不得不低头。一个女人养大两个孩子是一件漫长且辛苦的事,再说,汐儿自小就身子不好,三两头就往医院跑,有个人来减轻肩膀上的负担,她何乐而不为呢?
九月的天气清爽明媚,在南方,八月以上都是结婚的好日子,街头街尾时不时会见到几辆花车经过,再过一个星期,她将会是其中之一。
不知怎的,越接近婚期,她越感到不安,不知这是不是他们说的婚前恐惧症呢?
*
方以同忐忑不安的站在一幢高级大厦前,仰望着这三十层装修华丽的高尚住宅,心底感到五味杂陈。
一个小时前,她与谢宗钦分开后,打算到学校接儿女放学,那知在校外等了许久,看着陆续出来的小学生们,却没有一个是她熟悉的身影。而这时,校长出来,说她的孩子被宏宇集团总经理接走了,对方还说,如果要接回孩子,就到指定的地点找他。
宏宇集团总经理?他不就是谈绍辉的弟弟吗?二个月前,她曾看过一本财经杂志,介绍最近几年进驻中国的几间外资企业,其中就有一篇是介绍宏宇集团创始人到现任执掌人。看到是老板的家族企业,所以,她顺手翻了几页,发现她老板也有一个弟弟叫西蒙,回国后在集团旗下的k。t品牌公司担任品牌代理总经理,他的中文名字叫谈绍骥。
因为杂志上没有登他的照片,那时夜萱又不在,她无法确定这个西蒙是否她认识的西蒙呢?世界人口那么多,会取同一个名字的人很多,所以她也没有多想,现在,叫西蒙的男人竟然绑架了她的孩子,此人居心何在?
假若对方真是她认识那个西蒙,她又如何面对这个毁了她初恋的男人?最令她头痛的是,她现在工作的杂志社就是属于宏宇集团旗下的子公司。
也许是她多心吧,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让她遇上呢?再说,就算他是西蒙又如何?孩子是她的,她不告他拐骗儿童已偷笑了。
想定后,方以同深呼了口气,大步跨进来大厦,说也奇怪,她走进大堂里,守卫员不但不问她,还直接引领她进入电梯,并为她按下楼层,待电梯升起时,她随即想起既然他能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