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最后的繁花之主机缘一一现世,许多被世人遗忘的旧事也被牵扯出来,一些无关繁花之主的秘闻也被人刻意透露出来。
就比如此刻的夏凡,正惊讶的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回味刚刚暮雨说的奇葩事件。
“你说当年的上安寺住持是个花和尚?而且还有龙阳之癖?”夏凡渐渐陡高的声音,满是惊讶与好奇。
“嗯,野史上是这么写的,我也不过随口一提。”暮雨其实后悔多言了,她只不过顺带一提,然而夏凡却好像对这个题外之言很感兴趣。
“有意思,真有意思!”惊讶过后,夏凡竟然语带笑意的传音说道。
“他人的行为无须计较,你可不像是如此耽于无聊话题的人。”暮雨语气有些严厉。
“你激动个啥?我只是觉得此事有意思,以前不见什么野史出现,在这个敏感时期,却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夏凡戏谑的传音说道。
“嗯?何意?”暮雨有一丝触动,却没理出头绪。
“我觉得,这恐怕是那些门派老家伙们杜撰出来的玩意儿,真是难为他们了,一把年纪了,还得费尽心机写这无聊的话本。”夏凡好笑的传音说道。
“他们?”暮雨仍有一丝疑惑。
“本小姐现在闲来无事,就给你细细讲解一番,让你也开开窍!”夏凡先是揶揄了暮雨一句,随后便开始讲解此举的含义。
“此次繁花之主的机缘现世,恐怕早已经在启恒传开,除了我们先手拿到的机缘,以及我心中的秘密,恐怕其他的机缘已经被人盯上。”
“诚然,大门大派可以管住自己的弟子,化神老祖施压,元婴真君护航,金丹真人只有听令行事的份,这本身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而且各门各派的老祖达成了某种共识,互不干预后辈弟子争夺机缘,一来可以锻炼新秀弟子,二来可以避免大规模争端。”
“但是,这世上可不单只有大门大派,如此天大的机缘,如此巨大的诱惑,启恒能有几个光风霁月的修士不动心?”
“明面上不敢争不敢抢,暗地里可说不好,有些半死不活的门派,若是侥幸得了这机缘,说不定能一举咸鱼翻身,重现辉煌。”
“还有那些混迹在底层的散修,本来就是博命逆天,难道还怕几句威胁之言?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还怕什么?”
“再者,有些大限将至的修士,横竖都是一死,何不趁此机会博上一博?输了不过一死,胜了可能就是转折。”
“这些我能想到的,那些老家伙们定然想到了,所以他们才会无聊的散播谣言,将启恒修士的目光转移,好为他们遴选出来争夺机缘的新秀弟子,争取一个先手的机会!”
“这些谣言是真是假都无妨,只要能将有心之人拖上一时半会儿,当其反应过来的时候,机缘多半已经被人取走。”
“你说此事是不是很有意思?高高在上的化神老祖们,竟然也会当起了谣言制造者。”
听完夏凡绘声绘色的讲解,暮雨似恍然大悟,又似不敢相信,一时间竟然是自顾发起呆来。
她虽然知道各门派的老祖们手段狠辣,却没承想竟然也能如此下作,虽说是为了给她们这些人铺路,不过她却有些厌恶这种行为。
虽说修士对生死的参悟高于凡人,更加懂得人死如灯灭的道理,可是往曾经的大能身上泼脏水这种行为,不仅是对死者的不敬,更是对生命的亵渎。
倘若抹黑的是在世之人,暮雨觉得自己还能接受一些,至少别人还有拨乱反正的机会,可是让她踩着亡魂往高处走,她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你别钻牛角尖,此事跟你没关系,老家伙们可不是真的为了后辈着想,他们的花花肠子可多着呢。”夏凡的声音缓缓传入暮雨的耳中。
“而且,这些人都故去数年了,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并不是人人都似你一般,对自己的言行有着超乎想象的严苛,再者,哪一个修士敢说自己是无辜的?哪一个修士手上没有他人的鲜血?”
“既然没有无辜一说,那便自然没有反驳的余地,因果循环,命理定数,这些不是你该管的,你只须管好你自己便可。”
夏凡发现暮雨的异常,于是苦口婆心的劝解,她就怕在这种关键的时候,暮雨出点什么意外情况。
“嗯,是我着相了,谢谢!”半晌之后,暮雨淡淡的回道。
听见暮雨说话的口吻恢复了一贯的淡然,夏凡抿了抿嘴放下心来,暮雨虽然执着却并不固执,听得进劝言而且勇于改正。
“哎!夏凡,西北方有动静!”舒忧的声音突然响起,夏凡瞬间侧头望向西北方。
几乎在同一时间,舒忧的传音也进入暮雨的耳朵里,后者同样侧头望向西北方。
低矮的杂草丛里,一只圆圆滚滚的灰毛老鼠拔开浅草,露出尖尖的长嘴,随后大摇大摆的往修武院庭落深处跑去。
这只老鼠看似平凡,但夏凡三人何许人也?在这只胖老鼠出现的一瞬间,已然发现其不同之处。
即使这老鼠的主人刻意掩饰,这只老鼠身上的灵气已经减弱至最低,但是夏凡三人一眼便看出端倪,这是一只三阶的‘寻宝鼠’!
夏凡眼珠不停转动,明显是在思考对策,这只寻宝鼠的出现,势必会打破此间表面的平衡。
是继续潜伏还是主动出击?如果选择出手,那么这个出手的时机该如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