玮薰悠悠地醒过来,她只感觉到全身骨头像被拆散似的,这里很暗,她试着坐起来,咦,手脚似乎被什么绑住,不会吧,她又不是犯人或毒瘾者,手脚怎么被绑着?她再试着用力坐起来,只听到‘锵锵’的金属撞击声,好像是在自己的身侧发出来的。
适应了室内的黑暗,她借着窗外透入来的微小光亮,打量了下室内环境,才发现这里这是一间很昏暗的密室,而自己手脚被铁链铐住了。
她记得自己从岩壁坠落后,醒来时发现躺在一片草原上,正当她茫然不知所措时,刚好有一群穿着似西藏族的服式游民经过,然后她请求他们带她走出划原,由于双方都听不懂对方语言的情况下,游民看懂她用手语所要表达的事情后,她上了他们的马车,走了约莫七、八个小时还没有走出这草原,晚上休息时遇到劫匪,而她却被一条青蛇吓晕了,晕过去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为什么她醒来后会被关在密室里?那群游民又去了哪里?
“呜呜…”
嘤嘤的声音从角落传来,她眯起眼眸,往声音处看去,借着昏暗的光线见到有两个体形似是女子的蜷曲着双腿坐在地上,双手脚也被铁链铐住。
不知道她们能听得懂她说的话吗?不管了,试问下不就知道了。
“小姐,妳们在哭什么?知道这里是哪里吗?”她尽量放慢速度,深怕对方听不清。
“他们会把我们拉上台去叫卖的。”其中一名女子咬着唇,哽咽着声音道。
听到对方开口,玮薰惊喜,她们能沟通耶,她们所说的语言与她的是一样的。
“为什么会拉我们上台去叫卖?这是什么地方?”她好奇地问道。听她们所说的好像是贩卖人口似的。
咦,不对,难道她真的落入人口贩子的手中,不然为什么她们会被铐住手脚?
“这里是危日城最出名的跳蚤市场,而我们被他们绑架来此成了人口贩的商品。”另一位女子停止啜泣,凄然地说:“刚刚他们已将其他几个拉上去了,等下就到我们了。”
“什么?”玮薰惊骇地失声道。她为什么会落入人口贩手中,那些游民呢?难道是他们将她交给人口贩或者说他们就是人口贩子。
“我不要,我要回家,我下个月就要成亲了,风哥哥找不到我一定会很急的。”原先开口说话的女子叫嚷着,看来她一定受到剌激了,已接近崩溃地在地上挣扎。
玮薰欲哭无泪地看着手脚里的铁链,她从没有想过以她的聪明才智会落入人口贩子手中。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要冷静,她一定要冷静。
首先,她要弄清楚自己现在身在何方,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人口贩子要将她们卖哪里,不会是那些山深野岭娶不到老婆的男人吧。
她看着空无一物的监牢,在这里根本逃不出去,除非到了外出。那她就等那些人口贩子进来带她们出去拍卖时能不能趁机逃走。
“咳咳!”她清清干枯的喉咙,问道:“两位小姐,怎么称呼妳们呢?我叫叶玮薰,你们是怎么给他们拐到这里的?我们已经坐在同一条船上了,如果想活命的话就应该要同心合力,想法子离开这里,哭并不是解决困难的好办法。”
“我叫苏雁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的,当时我明明是要客栈里睡觉得,怎么醒来就到了这里。”第一个开口说话的女子双眼已哭的红肿,哽咽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断续。
“我叫裴蝶衣,我不是拐来这里的,他们是在大街打昏我,然后运来这里,其他的人很多是他们直接抢过来的。”在地上挣扎着的女人擦着眼泪,呜声地哭诉着。
“竟有如此胆大的人口贩子,他们真是无法无天了,在光天化日下绑架人,难道这里没有警察吗?”她侧头问道。
“警察?是不什么来的?”苏雁红咬着唇,不解地看了眼玮薰,接着又说:“我听了很多人口贩的事情,他们会将人卖去做别人的妾侍,丫环,如果长相漂亮的就转手到青楼里。”
“你不知道什么是警察?还有,妳们用词这么古化,现在还有人叫那么mài_yín的地方叫青楼吗?”玮薰觉得她们的用语真的很奇怪,一时就客栈,一时又就丫环,青楼的,而且不知道警察是什么。
听闻玮薰这样说,她们俩相互看了眼,然后用不解眼光看着玮薰。
裴蝶衣摇摇头,说:“不知道,什么是警察?”
“呃?”玮薰无语了。怎么会有人不知道什么是警察,难道她们是从深山跑出来的?她眯起眼眸细细地打量她们,由于刚刚还没有适应暗室里的黑暗,所以没有看清楚她们的模样,现在她才发现她们的衣着与发式很古化,就像是从古代走出来的似的。
“妳们怎么穿这样的衣服?是他们给妳们换上的吗?”玮薰指指她们的衣衫,疑惑问道。
同时,借着微亮的光打量着她们的容貌,那位叫苏雁红的女孩大约十六、七岁,身材娇小,长相却相当甜美可人。而那位裴蝶衣,年龄与苏雁红相仿,看她身形应该是属于高挑,而长相却十分艳丽。
“不是,他们那有这么好啊,这是我们自己的衣服。”裴蝶衣扯扯身上的衣服,然后看看玮薰身上的衣服道:“你衣服很特别,你是哈藏族人?”
“哈藏族人会说我们炫琞国的语言?”苏雁红望着玮薰,猜疑地问。
玮薰低头看看身上鲜红色的衣服,再摸摸头上的帽子,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