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羽觉得自从遇见夏雨,算是走了狗屎运,银票一张接一张的往口袋里飘,这来钱的速度,比土匪抢劫的速度快多了。
二人又转战到了春风楼,令羽从怀里拿出三张银票道:“今日多亏了你,这个你先收好。”
夏雨将银票推给令羽道:“不急,这些你先收着,还有用处。”
令羽一改往日浪荡浮夸,一本正经道:“对了,都忘了问你正经事,你探查的怎么样了?说来听听。”
夏雨若有所思道:“什么也没探查到,不过,据我观察,花月楼财大气粗,你想鲸吞,估计还不到时候。”
令羽眼角微挑道:“你有什么意见。”
夏雨打量着这春风楼归云阁道:“花月楼,拿下是有些不现实,但是这春风楼,你可以试着先买下来,我听说这春风楼的老板最近打算出手,我建议你还是接下吧。”
令羽眼里泛绿光道:“对呀,老子都在这春风楼丢进去了多少银子,买下来自个当东家,吃喝玩乐花的银子全回咱自家兜里了,这主意不错。”
夏雨继续道:“你先盘下这春风楼,然后盯着京里如有合适的当铺,你仔细打听些。”
令羽半开玩笑道:“知道的,你是六哥的奴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个商贾大家出来的少东家,做事一板一眼的。哎!可惜了是个老爷们,你要是个女的,估计本王一定娶你过门。”
夏雨一阵皱眉,这人说着说着就满嘴跑马车,不客气的调侃道:“你以为我不懂,你们这种天生的龙子龙孙,富贵逼人,婚姻嫁娶从来都是宫里指婚,哪有自个做主的道理。”
令羽不以为然道:“虽然娶是不能随心所欲,但是纳自己喜欢的还是可以的。”
夏雨嗤笑一声道:“小老婆?妾?”
令羽面红耳赤道:“怎么说那么难听,虽然事实是妾,但是王爷的妾也是有品级的。”
夏雨不肖道:“再有品级也是个妾。”
令羽看到夏雨脸色晦暗不明,打岔道:“嘿!说正事呢,怎么跑那些事上去了。”
夏雨道:“还不是你,罢了,最近你就紧着忙酒楼的事吧,我估计这段出不来,就劳你费心了。”
令羽又恢复了一贯的纨绔做派道:“我办事,你放心。”
夏雨和令羽又详谈了一个下午,才大致定下了收购方案和一些重要细节,等回到王府已是月上枝头。
循着清冷月光微弱的光芒,夏雨内心里一阵清冷孤寂,不久的将来,这王府将迎来一大群女主人们,不知到时自己还能否陪慕容朗一直走下去,到时还能否有自己这个奴才的立足之地。
夏雨甩甩头,自嘲道,自己平日自诩没心没肺,如今怎也如此的对月伤怀,杞人忧天了。
回到东寓所洗漱一番,再到书房报到。
慕容朗魂不守舍了一个下午,一直坐在书桌边望着外边的过道,一次次满怀忐忑,一次次又失望落寞。
既想见到夏雨,又怕见到夏雨。
就连那只叫玉兔的小白猫,每次在门口探查一番,看不到夏雨,于是便转身野游去了。
慕容朗猜想,估计是那蠢猫不愿与自己为伍,于是一人一猫越发的不对付。
慕容朗越发的摆张臭脸,玉兔便越发的对他不理不睬,一人一猫也算是不能友好相处到了新境界。
夏雨这奴才何时与七皇子慕容昱相识的?看那样子,想是关系不一般,莫非夏雨那厮想要另觅高枝,还是有什么自己所不知的隐情......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那厮已进入书房,慕容朗拉下脸来,拿了册书在翻。
夏雨换了盏新茶,放在书桌上,便一声不吭立在一旁。慕容朗喝了口清茶,润了润肺道:“以后,谨记自己蜀王府奴才的身份,不要做出格的事。”
夏雨低声道:“奴才记下了。”
说完,二人便陷入了沉默之中,慕容朗不开口,一心读书习字,夏雨像个隐形人,有需要时立马现身,无事便隐身墙角阴影里,大气不出。
如此不冷不淡,不轻不热,不尴不尬的日子转眼便过了十日有余。
慕容朗这些日子但凡在府里,一直冷着张脸,夏雨也忙着构思,写底稿,楞是把慕容朗晾在一边,任那火气自生自灭,恁是没有像平日那般屁颠屁颠的逢迎谄媚。
慕容朗自己生了气,夏雨又没给梯子给接着,自己又不好放下身段示好,就一直那么不冷不淡的吊着一股恶气,走哪哪冷场,奴才、丫鬟们最近都躲着慕容朗,免得看了那张吃了生铁似的冷脸,半夜吓得做噩梦。
夏雨感觉慕容朗最近似乎怪怪的,上次自己得罪了他,一气之下把自己发配到了后院马房粗使。
这次夏雨原本以为慕容朗一定会将自己同样赶出书院,打发到像后角门之类的地方,眼不见心不烦,等了好几天就是不见有动静,倒是弄得她自己有些小煎熬。
整天对着那张阴森森的冷脸,恁谁都是茶饭不香,好在夏雨心理素质够强,只要不看那张冷脸,便没心没肺,丝毫不受森冷气场的影响。
倒是慕容朗时不时要怀疑一下人生,自己如此明显的气愤,满府上下皆是战战兢兢,唯独那事主跟个没事人一样。
哎!慕容朗都觉得自己要不要抓着那奴才,眼对眼的告诉她,爷我很生气!特别生气!眼瞎吗?
就在这样无人打搅的日子里,夏雨过得很忙碌,得空就写,伺候慕容朗闲来无事便缩在书房墙角在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