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昧着良心道:“六哥,奴才记住了,奴才想着要给主子送礼物,就得送既有深意又与众不同的,所以奴才最近都愁的吃不下饭了。”
慕容朗嘴角微翘,柔声道 :“你也没有几两银子,上次打磨那个小石头就很不错,我很喜欢,照着那个来,就可以。”
夏雨张着大口,睁大了眼睛,内心一阵绞痛,天下有这么臭不要脸的人吗?
要礼物也要的这么一本正经、光明正大,难道不应该含蓄点么,不应该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推来搡去吗?
夏雨僵着一张匪夷所思的脸,挤出一张假笑道:“奴才一定尽心尽力让主子满意。”
慕容朗盯着那张让人不忍直视的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别过脸道:“把昨日那几句都写下来,我看看。”
夏雨先写完了怒放,传给慕容朗朗,慕容朗看了半天指着小汪两字道:“为何要写这两字,有什么意义吗?”
哎!夏雨上一世的那个地方,是很注重版权这种东西的,这歌是人小汪唱的,就算到了这一世,夏雨也没办法昧着良心署上自己的名啊!
夏雨眨巴了下眼睛道:“这几句话就是这人写的。”
慕容朗看着夏雨不解道:“你不是说你瞎编的吗?”
夏雨:“做梦的时候梦到是这人写的,我只是瞎唱了出来而已。”
慕容朗不再发问,照着夏雨写的,又照抄了一遍。
不一会儿,就写好了五张,依次是怒放、在水一方、明月几时有、当你老了、情人。
慕容朗指着在水一方旁边的琼瑶两字道:“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琼瑶倒是个好名字。”
嗬!这还用你说,那名气可比你这个王爷响亮多了。
夏雨盯着慕容朗手里的诗稿,灵光乍现,突然想起该给慕容朗送什么礼物了,既经济又实惠。
于是晚上回到东寓所,夏雨抓耳挠腮地将自己上一世背过的诗、词、曲拣记忆深刻的挨个都写了下来,完了一整理整整一百首,封面写了花间集,次日,拿到书房找慕容朗全部抄了一遍。
慕容朗挑眉问道:“你这厮倒会使唤人。”
夏雨皮笑肉不笑道:“这不是为了给六哥一个惊喜嘛。”
慕容朗无奈,这厮吃准了自己有求必应,无赖的紧,也不知道这奴才这次又有什么鬼点子,会不会惊到自己。
下午,夏雨拿着自己和慕容朗抄的一沓纸,到聚贤斋,找掌柜的,让掌柜的将这两沓纸,做成两本书,再三嘱咐要精美再精美。
夏雨前脚离开聚贤斋,掌柜的后脚就把两沓稿纸送到了上官泓和令从之跟前。
上官泓和令从之一人一沓看起来,看完二人神色莫辨,晦暗不明。
令从之抑制不住内心的震撼,叹道:“这个肖乾到底是什么来路,这每页的内容都是惊 世佳品啊,为何我却连一首都未曾见过。”
上官泓同样被震的不轻,自己经营书铺,谈不上学富五车,可也自诩看过的书不在少数,为何这纸上的内容,自己却连听都未曾听过,看来这个神秘的萧乾可真不简单啦。
上官泓嘱咐掌柜道:“下次萧乾过来拿书的时候,你提前招呼一声,我想见见这个人。”
令从之拿着稿纸爱不释手道:“今晚我拿回去誊一遍,明儿个送过来。”
上官泓看着令从之的样子,微笑道:“就知道你不誊下来就不会罢休,不过这个是人家的私人手稿,切记这手稿只能你自个誊不可外传。”
令从之指着夏雨的手稿调侃道:“东西写得好,可这字也太不忍直视了。”
上官弘微微一笑道:“确实不忍看。”
夏雨猛然眼角抽了抽,这特么谁在念叨自己,怎么眼皮老跳,写字臭的夏雨怎么也不会 想到两个文质彬彬的谦谦君子会坐在一起叽叽歪歪地八卦自己的字写的不好看。
最近夏雨忙的不可开交,忙着写稿子,忙着伺候慕容朗,忙着应付府里越来越多的人心。
十九那日,夏雨到聚贤斋来拿书稿,被掌柜的请到后院正堂,等了片刻,掌柜的手上拿着两个精美的盒子进来,放到夏雨跟前道:“公子,请过目,不知您可满意?”
夏雨被精美的盒子晃花了眼,这么精美的盒子里放自己那猫爪似的一本字,真有对不住各位前辈的传世之作啊。
早知道让慕容朗抄两份,放这盒子里,这才登对嘛!
夏雨连忙再三感谢掌柜的费心,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最后夏雨在小小的纠结中,抱着两个盒子回了王府。
正堂内间,里面的人看到夏雨离开,相视一笑。
令从之道:“想不到,竟是如此年轻的公子,不知他写那些东西到底是出自他手,还是替人代笔。”
上官泓若有所思道:“倒也不一定,看着倒是有些女相。”
令从之大惊道:“什么?怎么会是女人?不可能,我朝妇女皆是大字不识,就算是千金小姐学的大多也只是《女诫》、《内训》而已,怎么会写三国志那只有男人才会读的书,估计是你多想了,人家只是长相俊俏罢了。”
上官弘唇角微翘道:“但愿是我多想,有些事以后就知道了。对了,你抄的札记分我一本。”
令从之哼了一声道:“你怎么知道我誊了两本?”
上官弘一本正经道:“不知道。”
令从之急赤白脸道:“不给,你怎么好意思从我这要一本。”
上官弘面不改色道:“三国那书你还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