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刺史府!
我再次神不知鬼不觉的潜了进去,偷了萧衍的刺史令,总应该还给他。
馐保书房的门已经落锁,里面隐约还有说话声,想不到萧衍竟然这么早就来书房了,正欲转身离去,屋里竟然传出了一个特别熟悉的女音,柔柔的带着丝丝暧昧的吐气,断断续续呢喃的唤着:“萧郎……萧郎……”
我猛的停下了脚步,抬起手指轻轻的捅穿门纸,凑近看去,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屋里,屋里一男一女紧紧相抱狂热的吻在一起,吻得是那样动情那样狂热。
我的心在这一刻,突然停止了跳动。
这两条身影竟然是萧衍与郗徽,我不敢置信的呆呆地看着他们。
此时他们的身体交缠,萧衍的手挽着郗徽的腰,很温柔。
郗徽踮起脚,手臂如藤一样攀上他的脖子,紧紧的,生怕他离开一样。
他的吻,细细碎碎很温柔,她的吻热情奔放,不停索取,总是不满足。
他们那样的忘我,那样的陶醉!
以致我在门外,他们都没有发现。
郗徽还不时的发出满足的嘤咛,但我听的却是那样的……很莫名的刺心。
虽然我之前有猜测过他与她定有着不一般的关系,可是当我亲眼看到了,心里却又是另一番感受,这本不关我的事,我不是他们的谁,他们也不是我的谁,可我却突然的怒火焚烧,几乎已经烧红了眼,几乎没有思虑便一脚踹开了房门,快速的掠到他们身旁,然后睁大大大的眼睛,狠狠地瞪着他们,带着骇人的寒气。
正在陶醉的两个人听到声音,猛地分开。
当他们看到我的时候,郗徽受惊连退了两步,低着头,脸羞答的通红。
而萧衍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整个人猛地颤抖了一下,然后惊呆在一旁,脸色竟然变得苍白。
本以为自己有很多话要说,但当与他们面面相觑的时候,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张张嘴巴,居然还是一片空白。
死寂,让人窒息的寂静!
感觉空气一下子凝固起来,我有点喘不过气来,胸口很闷。
萧衍的胸口微微敞开着,露出他强健的胸膛,那麦色的肌肤在外面折射进来的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我刚才看见海棠的小手肆意地在里面游动,但此时他结实的胸膛起伏得更为剧烈,我已经能听到凌乱而急促的心跳声,但他整个人依然呆如木鸡,似乎已经灵魂出窍。
我很想说:“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
但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再次张张嘴巴,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胸口憋闷得很。
先说话的反倒是郗徽,她紧张的拧着手里的丝帕,脸红的简直滴得出血,声音比蚊子的叫声还小,“我……我先走了……”说完,她逃一般的跑出了房间。
独留下我与萧衍尴尬的面对面,却久久的谁也没说话。
我抬脚欲走,因为此情此景此时此刻,我想不出我还有什么话可同他说。
“等一下……”身后突然响起了萧衍急彻的声音。
我深深的呼吸一口,冰冷的转过身,抬眼望着他:“萧大人,可有事?”
他神情一滞,随即强扯出一丝笑容,说:“你……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潘大人呢?”
“死了!”我面无表情。
“什么?他怎么死的?”萧衍大惊失色,顿时刚刚的尴尬之色荡然无存。
“我杀的。”我说。
“你……”萧衍不敢置信的望着我,“你怎么可以杀了他,他可是朝廷命臣,官拜二品啊!而且没有了他,你怎么入宫?”
我冷瞥了他一眼,说:“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将我送进皇宫,只有满脑子龌龊的想将我纳为他的小妾,只有你才会那么天真的以为,他答应了你,他就一定会做到。”
“该死的,我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萧衍猛一捶桌怒声喝道,随即抬头望着我,“那他有没有……那个你?”
“你说呢?”我双手抱肩挑眉望着他,这个问题太白痴,我像那种别人随便能碰的女子么?
萧衍吞了吞口水,“那他随身的200侍卫呢?”
“全灭口了。”我面不改色。
萧衍顿时倒吸了口气,然后点了点头:“你做的对,不然此事一被传进建康,狗皇帝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就是我,再让潘贵妃耳语怂恿几句,只怕连整个雍州百姓都不会放过。”
萧衍心有余悸的自言自语,突然仿佛想到了什么,猛的抬头望着我,说:“那……我派给你的那9名侍卫呢?”
“一个不留!”我亦望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本以为他会大发雷霆的对我痛声喝斥,可是没有,他的脸上只是闪过几分痛惜几分难过,然后囔囔的说:“他们死得其所,我会接济大笔银两,安慰他们的家人。”
我静静的望着他,眼睛依旧一眨不眨,我在期待,期待他的脸上还有一丝丝别样的表情,期待他能出声问一下石头,这样我就可以把石头放出大牢回到刺史府,据我所知,石头平日里特别的崇拜他,而且与他也比较近。
可是他没有,我失望了,石头我不能放,否则我不敢肯定他会不会为了保住秘密而杀了石头?
这个男人,我看不透!
见我冷冷的看着他,他莞尔一笑,说“是不是觉得我很无情?”
我不语,转过身就朝外走去。
“晚夕!”他急声唤道,“刚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