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霞光普照,阵阵清风平地起,吹起片片落叶飞纷。
院落里,一盅茶,一局棋,亦如往昔我与欷徽静心对弈,不同的是今日已近黄昏,我俩还依旧兴致勃勃。
“晚夕,短短数十日你的棋艺进步的真快,只怕加以时日,我都不是你的对手了。”欷徽浅笑着望着我。
“这也多亏你教导有方。”我亦回笑。
这些天没了花无蝶突然冒出来碍眼,清闲之时与欷徽下下棋喝喝茶已经成为不可缺少的消遣,每每于她相处,我的心很自然的就能宁静下来,比睡梦中还要宁静。
欷徽粉粉的小嘴微微嘟起:“那也是晚夕你天资聪颖呀,在这方面的天赋,像萧衍就差远了,他呀,对围棋嗜好得不得了,可就是怎么学都不精,直气得他跺脚。”
我微微一震,听她口气好像跟萧衍挺熟的,而且还直呼其名,“萧大人也在跟你学下棋?”
“是呀,学了好久了,告诉你哦,他可笨了。”欷徽展颜笑道,那是一种幸福的笑容,一种女子对男子心向往之的幸福笑容。
我的心一跳,直觉告诉我,她与萧衍的关系不简单,她与那日来教我琴歌舞的女子的身份不一样,但她不说,我也不打算问,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有的时候知道的越多反而越不快乐,虽然我的人生已经没有什么快乐可言。
但在我的心里,却已经将她当成了朋友,对,就是朋友,我生命里的第一个朋友,也有可能是唯一的朋友。
这时,一个沉重却有些鬼鬼祟祟的脚步慢慢的靠近,然后龟缩着躲藏着,我轻轻一皱眉头,听声辨人,我已经听出来者是谁,轻轻的落下一黑子,沉声道:“潘大人,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呢?”
话音一落,潘肥猪慢吞吞的走了出来,尴尬的嘿嘿笑道:“姑娘眼真尖,这样也被你看到了?”
“我不是眼尖,我只是听到口水掉在地上的声音,自然就猜出来得是潘大人了。”我慢悠悠的说,继续执一黑子放下。
近半个月的休养,这潘肥猪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与花无蝶就像苍蝇一样,只要看一眼,我就会觉得特别的扫兴。
欷徽看了看潘肥猪还挂在嘴角的口水,轻笑出声,即使有着取笑的成分,也是那样的美。
娇俏的模样直引得潘肥猪两只鼠眼直勾勾的盯着欷徽,嘴角的口水更加泛滥,咕噜着:“又是一个美……美人……”
我的眉头顿时蹙起,望着他对欷徽那垂涎三尺的猪样,我怒从心生,比他对着我自己还要厌恶愤怒,我轻笑着说:“欷徽,想不想看一头肥猪轻舞一曲?”
“猪也会跳舞?”欷徽惊诧。
“当然,你看着吧。”
我站起身挡在了欷徽的身前,也挡住了潘肥猪那贪色的目光,然后一步一嫣然的朝他走去,直看得他两眼发直,喉咙发干,我柔魅的声音说道:“想知道肥猪跳舞是什么样吗?”
他目光如炬的瞪着我,神魂颠倒的重重点头:“想想想……”
“那么,潘大人你就给我表演一下吧!”我的声音如魅似惑:“脖子扭扭,屁股扭扭,跳舞开始。”
他木纳的点了点头,目光呆滞,然后就着原地开始扭脖子扭屁股的跳起来,只是他那肥肉满身的庞大身躯这样扭跳起来,全身的肉都跟着一荡一荡的,实在是要多好笑就有多笑,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像不像一头猪在跳舞?”我转身问欷徽。
“像,实在是太像了。”欷徽“扑噗”笑出声来,“晚夕,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是秘密。”不是我不想说,对于魅杀这种魅惑性的武功越少人知道越好。
“哦,没关系,要是哪天起你觉得我可以跟你分享秘密时再告诉我也不迟。”欷徽并不深究,将我拉到棋局坐下,说:“我们继续,一边下棋,一边欣赏“一头猪”的舞姿。”
我欣然点头,只是还未坐下,又有一个人不请自来了——萧衍。
欷徽一见萧衍,恭敬的站起,微微欠身行了一个礼,恭敬的唤道:“大人!”
萧衍目不斜视的点了一下头,“你下去吧!”
“是!”欷徽低着头说,然后收起棋局就走了,甚至连看一眼我都没有。
我顿时疑惑了,他们两人怎么又像完全没关系似的,难道我之前猜错了?
不可能,我的判断一般不会错,这只能说明他们的关系更有问题,让我分析不透。
萧衍目光一阵打量的盯着正在扭脖子扭屁股跳舞的潘肥猪,疑惑道:“他在干吗?”
“跳舞。”我实话说。
“跳舞?”萧衍嘴角抽=动。
就让他在这里现丑跳舞已经很便宜他了,要不是还得仗他进宫,我会让他去跳楼,抬头望着萧衍,“找我什么事?”
“那个,那个……”萧衍有些吞吞吐吐,“那个,想请你吃饭。”
“那个是哪个?”我眉头轻皱,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是无蝶。”萧衍咬了咬,“无蝶上次受的伤已经差不多好了,她觉得自己的确有不对之处,所以想请你吃饭,给你道个不是。”
“哦。”我轻哦一声,转身朝屋里走去。
“怎么,你不去么?”萧衍急切的追问。
“我为什么要去?”我没有理由要去,她的道歉我不希罕,况且我也不相信她会有这个觉悟。
萧衍被我问住了,愣了愣,见我转身又要走,他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