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伦·阿修坦因只是名义上的首领,这一点经过这些天之后在反抗军内部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然而,这也并不意味着就所有人都不拿他当回事。
毕竟,如果没有瓦伦带头,大家也不会真正站起来反抗守备官们的暴行,最后就只能是黯然失色地离开这座生活了五年之久的城市而已。
所以在知道了公会长们今天到底在策划些什么事情后,还是有觉得不太妙的人特意把这个消息通知给了瓦伦。
而得知了这个消息后的瓦伦立刻便从自己住的旅馆急匆匆地跑到了反抗军的指挥部。他姑且挂着首领的名头,所以在外面的守卫并没有阻止他。
“听说你们要破坏停战协定去偷袭守备官,是真的吗!”
冲进作为指挥部的这家酒吧大厅,看到几位正在讨论事务的公会长后,瓦伦气愤地大吼了一句。于是,大家停下了当前的议论,纷纷向他投来了目光。
“没错。”随即,便有人直言不讳地回答道。
“这种大事,为什么不通知我啊!”
“因为,就算通知了首领你,也肯定是反对的意见吧。”
“这是当然的!”瓦伦快走几步冲到了桌子前,“这种背信弃义的行为,我绝对不允许!”
“所以,我们才没有叫您参与进来啊。”一名会长无奈地叹气道。
“这是什么道理啊!难道,我不是你们一致推举的首领吗!”
“你当然是,但像这种大事我们是不可能让你一个人的意志左右大家的。”
“别说的跟其他的事情有在乎过我一样!你们现在已经就连我的话都不愿听了吗!”
“不是这样的。只是这次的事件确实是太特殊了。因为赤sè_mó王的威胁,从东区合围的计划已经破产,这一点你也是明白的。”
“所以,我们才需要别的方法来打破目前的僵局。”另一位公会长接话道。
“就算这样,也不能做这种事吧!这可是由我们这边提出而让对方接受的停战协定。事到如今反而又由我们这边撕破。你们不觉得这种行为有些太无耻了吗!”瓦伦继续指责道。
“的确是不正当。然而,你听过这句话吗?兵者诡道也。我们现在在进行的是战争,兵不厌诈是常识。多少使用一些计策也是可以的吧。”
“我觉得计策和下三滥是两码事!而且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偷袭失败的后果啊?到时候,说不定不只是敌人会鄙视我们,就连我们自己的伙伴都有可能会质疑我们。而且,‘都用上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还没有打赢’,这种想法也会打击大家的士气啊!”
“这个我们当然也有考虑。就是判断这次奇袭不会失败,所以我们才会施行的啊。”
“你们就那么肯定吗!”
“当然了。这并不是什么异想天开的揣测,而是有这几天下来的经验为依据的。守备官那些家伙就只是凭借着‘城内pk’这一点让我们退避三舍,也就是单纯的靠蛮力而已,没有战术更没有战略。只要从他们的手里夺走有利地形,他们自然就会溃不成军了。请放心,我们的胜利是不可动摇的。”
“不好了!”
就在此时一个反抗军成员慌张地跑了进来。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用电话说不就好了!”一位会长埋怨道。
闻言,这名反抗军愣了一下似乎是直到现在才想到“电话”这个东西。而这也可以说是发生了什么,让他连这个都顾不上就直接跑来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打输了啊!”
什么!
顿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这怎么可能!”
“到底是怎么回事!”
“详细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明白,但听撤回来的人说。对方似乎料到了我们的策略,然后故意引我们的部队深入后,再一口围。现在这个时候,大概被包围的先头部队应该已经都投降了。”
听过这番话,各公会长在惊讶之上又惊讶了一次。
“这种战术,怎么可能!”
“那群家伙什么时候有这个脑子了!”
“大概是因为指挥官换人了吧。”传信的反抗军揣测道,他的话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撤退的人说他们在守备官的阵营中看到了,狂战士,威廉姆斯·阿尔方斯。”
******
击退了一百人的进攻,俘虏了三十人左右。这对于守备官而言是迄今为止未曾有过的大胜利。凭借这一次的出手不凡,威廉姆斯立刻就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不管是温和派还是激进派,没人能不在事实面前低头,就连莫当·伦琴也不例外。
留下适当的守卫继续把守要冲后,得胜归来的守备官大部队先是把俘虏押送进地牢,然后适当休息了一阵,随即便又是在威廉姆斯主导下的集会。
清晨的那一次是为了传达部队编制和战术,这一次又会是什么呢?是lùn_gōng行赏,还是宣布如何处置俘虏?
大家带着各种猜测在校场上重新聚集了起来。
威廉姆斯还是杵着战斧立在检阅台上的最前方,就是身后的排场多了莫当和布克两个人。他静静等着人到齐并自然安静下来后方才开口发出了洪亮的声音。
“今天的战斗辛苦大家了,对于有功劳的人,我过会儿会亲自登门告诉他们会得到什么奖励。而对于有过错的人,我也绝不会放过!”
闻言,台下的大家都是一愣。
过错?胜利的战斗中还有谁有什么过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