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洗好澡,聂良辰躺在床上,从相机里翻出今天拍的古村落风景给苏清晏看,提议等天气再暖和一点,可以外出踏青,问他意见。
他总闷在家里不好,她想他可以多出去走走。
“你安排就行。”苏清晏没反对,但明显对踏青一事兴致缺缺。
聂良辰抽走他手里的书,“你不想去直说,我又不勉强你。”
“那就不去。”苏清晏拉开被子,躺下。
聂良辰讨厌极了他这样的态度,无所无谓,她拉开他身上的被子。
身上一凉,苏清晏看聂良辰,“你干什么?”
“现在还早。”
苏清晏明白聂良辰话里之意,“我累了。”
聂良辰本不是真的要做那种事,可是现在被他勾起了火。她一双手伸进他的睡衣里,在他身上四处游戈,放火。
火势凶猛,苏清晏挡也挡不住。他去捉聂良辰的手,她却次次狡猾地躲过,倒跟他游戏起来。
正是欲火焚身,聂良辰却突然撤了手,没有再继续下去的意思。
“你……”苏清晏气息凌乱,下面的话难以启齿。
“你什么?不是你说累了?”看他欲求不满,聂良辰心气瞬间顺了大截。
她心里窝火,也要让他尝一尝有火难发的滋味。
夜半十分,偌大的别墅静悄悄的吓人。容眉穿着酒红色的真丝连衣裙,妩媚动人。今晚她装扮精致,亲手做了烛光晚餐,庆祝跟闫放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餐桌上两人份的牛排完好无缺,早已经凉透了,红酒空了大半瓶,对面的餐位空无一人。
她从七点精心准备这一切,等到十一点,闫放还没有回来。
打他的电话一直没人接听,她直接拨了老陈的电话,没耐性听老陈跟她打太极,直接放话,“你告诉他,如果他还不回来,就别怪我明天去公司闹,让他难堪。”
听电话的老陈直头痛,他可见识过容眉的蛮横无理,十足十的大小姐脾气,怠慢不得。想到上次她约闫放看电影,因为闫放正在开一个重要会议,她直接闯到公司会议室,大发脾气,摔杯子踢凳子,闹得人仰马翻。
老陈忙给畅春园那边打电话,听到电话里暧昧声连连,他老脸羞红,说,“快!把电话给闫总。”
电话里,老陈一字不差地把容眉的话复述给闫放听。
听完电话,闫放扔了手机,推开身上的女人,满面情欲之色未褪。
被推开的女人趴在他精壮的胸膛上,娇滴滴的问:“怎么了?我做的不好吗?”
“我要回去了。”闫放说话间就要翻身下床,女人不依,软滑的身体紧紧贴上来,缠他,“你今晚不要走嘛!人家一个人睡害怕。”
闫放掐住女人尖俏的下巴,仔细端详她,女人有些三分像聂良辰,但骨子里的东西千差万别。
“家里母老虎太凶,今晚我要不回去,你就等着明天被她泼硫酸。”他半开玩笑半认真。
女人吓得花容失色,忙撒了手。
闫放深夜回家,刚踏进门内,一瓶酒便砸到脚边。
酒瓶的碎片和殷红的酒液流淌一地,在水晶灯下交辉相映,残碎的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