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柳姐姐,这袜子其实是你家爷的。”阿荨一脸邪恶的淡笑。
柳如雪气得脸色煞白,这个王妃太恶毒了,身手还很好。连她这个将军虎女也栽了。“你到底是谁,赵公主怎么可能会武功的?”还用如此下流邪恶的招数。跟地痞流氓没什么两样。
“谁说公主不可能会武功啊?”你这不是见着了吗?
“你,你,大胆!快把我放开!”柳如雪厉道。
“姐姐别吼啊,本宫没耳聋。再说了,门外的那侍卫早就被我放倒了。”叫吧,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呸呸呸地吐掉了嘴里的云片,娘的,还麻嘴。什么玩意儿啊。
柳如雪见阿荨轻笑得无所顾及,心里更是一凛,她是否把眼前柔弱的公主想得太简单了?先前被赵公主陷弄,她实在气不过。所以趁着祁钰不在,就堂而皇之地叫身边的丫环扼住阿荨灌毒。然后毁尸灭迹,就说王妃被贼人劫走了。只是柳如雪没想到阿荨是会武艺的。
“赵锦绣!你这狐狸精,在房内与男人私会,本夫人不过是替爷清理门户而已。”柳如雪见到荆少棠,尤如抓住了一根浮命的稻草,赵公主的一根致命小辫。开始嚣张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咳。”荆少棠轻咳一声,凤眸一挑,唇角轻扬,笑得优雅十足,邪恶十足:“夫人是否中午吃过大便?不然嘴巴怎么这么臭?”
“你!”柳如雪一噎,听此,更加肆无忌惮地干呕起来,人家没吃大便啦,人家只是被迫嘴里塞了个臭袜子。
“听说是你给我家丫头下毒?”荆少棠微微睨起眼眸,眸光狠厉,甚至还有些凶残。
柳如雪大骇,抽搐着嘴角,这种杀人的眼神甚至比祁钰更令人惊骇。“没,没,没有的事。”她瞠着惊惶的眸子,手心冷汗涔涔。
“哦,这样啊?”公子勾唇浅笑,伸手勾起柳如雪的下腭,眸光邪魅:“我看夫人最近对毒很感兴趣啊?是不是想服毒自杀,又不知道服哪个毒最好?听说砒霜不错,口感及佳,很适合夫人你这样的深宫女人服用,见效快,无副作用。”
“砒霜有什么好?毒发前七窍流血,难看死了。其实我最新研究的五毒散很不错的。见郊及快,口感甘甜。死后跟挺尸一样的。”阿荨腾地从椅上站了起来,一脸邪恶地将手里的小瓶递给了荆少棠。
“你们是干什么的?”柳如雪脸色煞白,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怎么感觉像帝都卖狗皮膏药的蒙古大夫?
“给你试药啊。”女子唇角微扬,眸子似水洗过的透彻清冽。扼住了柳如雪的下巴,正想将手中的药粉灌入侧妃的嘴里。
柳如雪双眸一翻,吓得晕了过去。
“倒好,省了我的迷/药了。”阿荨把玩着手中的小瓶,一脸的无害。
蓦然,公子紧紧地抓住着阿荨的手,将她带入怀中,缓缓道:“你怎么又弄伤自己了?”语气里有淡淡的伤,淡淡的痛。
“三哥,其实红颜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毒,对吧?”女子眸光潋澈,声音暖暖的。
“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毒。”荆少棠慢慢地说道,那漫不经心的fēng_liú神采盖去了他目中一切的冷寂和晦暗。
难道真要去求他最不愿意求的人吗?难道真要让他走他最不愿意走的人生之路吗?
“为什么要救他?”公子喃喃一声,清湛的眸底似掠过几许痛苦。
“因为他救我,我不想欠任何人人情。”女子笑容又是满不在乎。这世上欠什么可以,就是不能欠人命。人情,命,她实在是还不起!
“丫头……”公子的语气里是淡淡的愁,淡淡的痛。
淡淡的海棠清香缠入女子鼻息。几根细碎的青丝绕过鼻尖,轻轻的痒,若得怀中的女子咯咯而笑。
荆少棠抿唇笑,脸上声色不动,只是缓缓摇了摇头,叹息微微。不欠任何人人情,这里面不包括他,他是否应该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