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是三间房,与之相比,西面是季老太太的房间、她和季方的房间还有厨房,现在又在角落里多了个牛棚。
院子门正处中央,傅惟慈沉眸问:“砌墙吗?“
“对对对,砌墙是最好的,你们不愿意见到我们,我们也不好往上凑。”
到底是不想往上凑还是看见季老太太的房间会心虚,院子里这四个人都心知肚明。
“砌墙的钱呢?”傅惟慈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季方,抿了抿唇忍住喜色。
“我们现在基本没什么钱了,一人一半?”季老二可不想把自己的私房钱都掏出来砌墙,试探性地问季方。
陈春芝咬紧了牙关想把季老二生吞活剥了,告诉这个蠢货不要说话不要说话,她本来是想一分钱都不掏的。
“大门呢?我和季方可不会挪大门,这是我当初买的,肯定要留给我们自己用。”傅惟慈指着大门问。
“我帮你挪。”季老二点头答应。
“还有那个石磨,我要留着,你们除了三间屋子以外,其余什么都没有。”
“那个石磨......”陈春芝先出声犹豫,季老二适时地闭上了嘴。
“不答应就算了,我看你们住陈婶家也挺好的。”傅惟慈转身欲走。
“行行行,都给你,什么都给你。”陈春芝还得耐着性子,她们一日没搬进来就不敢拿乔。
陈春芝和季老二欢天喜地从季家离开,傅惟慈彻底松了口气,提不精神地坐在季方面前的石凳上,仰头道:“好歹把那块地保住了,那可是个宝藏啊。”
那块洼地正好就被田地围绕着,她才不想把那块宝贝拱手送给陈春芝一半。
“这几日我们进出把屋门锁上。”季方抚上傅惟慈的肩膀,浅笑了一下:“你今日还要研制豆腐吗?”
“当然要,现在有了大黄牛,拉磨的事就交给它做。”傅惟慈郑重地点头,用温柔的目光看向牛棚里观望的大黄牛。
没过几日,季老二和陈春芝就将院子里的墙垒了起来,大门也挪好了。
傅惟慈站在石桌前听着墙那头陈春芝的欢喜声,心底很不是滋味。
如果季老太太还在,见到这一幕肯定会伤心难过。
傅惟慈做出豆腐那天早上,季方正在院子里踱步读书,听到厨房的惊呼声,撇下书赶紧跑过去。
“阿慈怎么了?”他急得连呼吸都乱了。
“你看!”她捧着一块白白嫩嫩的豆腐递到季方的眼前,眼睛里闪着小星星似的,两颗尖尖地小虎牙格外明显:“方哥,我成功了,这就是豆腐。”
季方看着面前一颤一颤地豆腐,似乎对笑逐颜开地傅惟慈更有兴趣,探头咬了一口,做出夸张的惊喜表情:“嗯!嗯~好吃,非常好。”
他满足的模样让她愈发兴奋,跳着跺脚,学着季方冲着豆腐狠狠地咬了一口,手舞足蹈地道:“我成功了,从此以后我就叫豆腐西施啦。”
季方笑着将她脸上的豆腐汁擦去,好像她决心要做的事就一定成功。
努力这么久总算是没白费,他看着傅惟慈白皙的脸如同手中的豆腐,长臂一捞将她搂入怀中。
“阿慈,我迟早不会让你这么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