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方,你、你不会和他们认识吧?你怎么从墙里出来?你一直回家很晚,难道是一直在这儿?”傅惟慈握着茶杯,温暖的茶水让她稍稍冷静了些,头脑能灵活的思考问题了。
“阿慈,我有件事一直瞒着你。”季方在她面前蹲下身子,将她手中的茶盏放在桌,双手紧握着她温热的双手。
饶是他一直冷静自持,傅惟慈还是从他眉眼间见到些许纠结为难,没想到她的枕边人竟也有秘密瞒着自己。
“其实我不姓季,我也不是季家人,我是奶奶捡来的孩子,你可曾听说过大越国?二十年前被大齐国攻灭的小国。”
傅惟慈不自觉地动了动手指头,她好歹是穿越来的,抛开纷乱的情绪,此情此景她瞬间明白季方想说什么。
“当年大越国是依附大齐国的小国,但因奸人诬陷,说大越有反大齐、吞并大齐的野心,先皇便命人将大越皇族屠灭,当时我尚在襁褓中,由父王的忠臣送出王宫。”
傅惟慈抽回手,她不知怎么看待季方,这种剧情能发生在自己身的概率在她过往的认知里几乎为零。
她捂着自己眼睛,伏在桌边绞尽脑汁想着季方悲苦的命运,刚过好日子就背负起国仇家恨,这种滋味只要想想就足够窝心的。
“但先帝要将大越皇族追杀殆尽,便命人追杀,护送我的人不幸牺牲,而我落入阴沟内,幸好被奶奶发现,将我收留成季家的孩子,正巧当时养父母从外地归来,无人知晓内情,我便名正言顺的成了季家的孩子。”
季方语气并没有波澜,像在说极其平静的一件事,但在傅惟慈心中却泛起惊涛骇浪,她这个郡主终究是当错了。
她蓦地望向季方,双眼如炬般光亮,认真地问:“你要复国吗?你要灭了大齐吗?”
这些套路她早能揣摩一二,此时的季方自然恨极了大齐国杀他父母兄弟,灭他子民,他有足够的理由反大齐国。
她想知道若是他复国成功,自己身为大齐国的郡主,是否还能陪在他身边?该不会当成余孽被他们杀了?
季方见她犹如受了惊的小狐狸,蜷缩着身子,用试探的眼神望着自己,心头蓦地一软,抱着她的腿伏在她膝盖:“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只想与你安稳一生,家仇国恨我承受不了,我也不想让你陪我一同承受。”
傅惟慈双唇微颤,眉间一蹙一蹙,小声抽泣地抱住季方:“你少哄骗我,那你瞒着我在这儿做什么?”
季方抬头搂住她的脖颈,贴着自己的侧脸,感受她肌肤的温暖与细腻,这份踏实是任何人都无法给她的。
他蹭掉她脸的泪珠,动情地红了眼眶,缓缓眨眼才将泪意忍下去,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不能让阿慈见着他这般懦弱的一面。
“我不复国,不报仇,但我想讨一个公道,想揪出当年陷害我们的奸人。”季方贪恋她的温暖,轻柔地蹭着她肌肤,他需要从她身汲取力量和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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