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诚哥哥画得真好看。”小梅踮脚看着纸上的荷花,像真的似得。
“的确好看,等开春书院入学,得了先生的教导,前途不可限量。”傅惟慈收起画,珍视这份满满心意的礼物:“这画儿我可要好好保管,有朝一日子诚成了范大师,我可要借借光。”
“我也要,我也要。”小梅拽着子诚的胳膊,缠着他给自己画一幅,把放烟花一事忘得干净。
孩子们嬉笑玩闹着,季方回屋拿着披风与傅惟慈一同出了门。
热闹的声音在耳边渐渐模糊,两人并肩走在长街上,入耳鞭炮的声音阻隔了许多笑声。
“阿慈的礼物打算何时给我?”季方捏着她的手,嘴角微微勾起,眼底清亮。
“你也太心急了。”她蹙眉嗔怪,脚步一偏,躲开脚下的积雪。
“娘子藏得深,为夫好奇作祟。”季方放缓了脚步等她。
刺啦刺啦的烟花在天空中窜着,许多孩子们跳起拍手叫好,周围的噪杂声衬得季方清淡的面容愈发俊朗。
傅惟慈凝神想了一会儿,没注意不远处的小顽童点燃了炮仗。
幸而季方眼疾手快,牵着她的手退了几步,搂着她的脖颈护在怀中。
duang的一声轰鸣,伴随着柔柔的低语,在她耳边炸响。
炮仗的声音掩盖了周遭的杂音,傅惟慈耳边响起的声音却更振聋发聩,他说:“我心悦你。”
这四个字她听得真切,入耳带着飘渺地柔情,绕耳三圈直入心底。
再多山盟海誓都绕不过这三个字,再多海枯石烂也不过耳鬓厮磨。
季方搂着她,把她的身子藏在披风内,浑身暖洋洋的,像莺飞草长的春天,万物复苏。
傅惟慈蹭了蹭他的手臂,灿若艳阳般地笑着:“我听说在有些地方,成亲时要交换婚戒,戴在与心脏相通的左手无名指上,这戒指只要两人相爱便不能摘下来。”
她从袖子里拿出檀木小盒,在一簇簇烟花的映衬下,里面纯金打造的对戒发着晕黄的光。
“快,给我戴上。”她戳了戳愣神的季方,不满地努了努嘴,怎么关键时刻像木头疙瘩似的。
季方讶然于她的别出心裁,一时欢喜地脑袋空白,良久,声音略微暗哑地嗯了一声。
看着他把其中一枚小些的戒指拿出来,傅惟慈紧蹙的眉尖儿才舒展开来。
周围小孩子冲着烟花鼓掌叫好,衬托地气氛愈发热闹,她将戒指戴在季方的手上,偏头道:“套牢咯~”
方要洋洋得意地观赏一下自己的婚戒,就被抢夺了主动权,季方紧紧抓着她的手,学着她的语气和神态道:“是我的咯~”
面前的姑娘双眸清澈,如碧波闪着粼粼地光芒,普天之下哪还有女子比她更好看。
季方灼人的视线盯得傅惟慈面颊发烫,抽回手佯作看着烟花,唇角挂着一弯害羞的笑。
“此生都是我的。”季方故意凑到她耳边再次提醒,不顾她羞红的脸如何滚烫,微微倾着下巴亲了下嫣红的唇角。
傅惟慈抿着唇角暗暗腹诽着:撩了一手的好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