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娇当晚没回家,她怕回到家被宁大娘看出满身的伤痕。
傅惟慈拍了拍她的肩膀,露出淡淡的笑容,宽慰道:“你可以去我那住,等伤好了再说,如果宁大娘问起,就说我店里需要人手,便不叫你在夏家做了。”
宁娇推辞道:“我住这儿就行,不去你那添麻烦了,我一个人关好门也不会怕。”
她执意如此,傅惟慈也不好再说什么,临走时将所有门窗都关严了。
季方见她在楼上和宁娇待了许久,双眼有些微肿,走远了些才问:“娇姐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就是在夏家过得不好,我叫她不要再去了,以后就留在店里帮忙。”傅惟慈垂着头盯着脚下的路,水洼被月色照得甚是皎洁,随口搪塞了过去。
宁娇的事始终在她心头盘桓着,哪怕半个月后宁娇已经恢复如常,每日清晨来饭庄做事。
她尝过傅惟慈做得火锅,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脸上终于露出满足地幸福感。
又过了半个月,一切如常,晌午之前饭庄人少,店里的伙计们闲来无事摇骰子玩。
一时热闹声阵阵响起,傅惟慈不懂古代的摇骰子,看着宁娇似乎挺喜欢跟着热闹,便道:“我有一种新鲜的玩法,你们要不要试试?”
众人皆说好啊,她冲着宁娇浅浅一笑:“娇姐来帮我,我这套玩法可复杂了,名字叫做扑克牌,我得先做出五十四张纸牌。”
“小慈满脑子古灵精怪的,不知从哪想得这么多稀奇的东西来。”宁娇笑着戳了戳她的额头。
从红桃a到红桃k,她用染料涂成红色的红心,再是黑桃,黑方,红方,大小王只用红黑写了汉字。
五十四张扑克牌在桌上齐刷刷地摆开,众人不解地盯着复杂的纸牌,都露出同样狐疑的神色。
“我先教你们入门的知识,首先这副牌是从小到大排列的,三是最小的,一次类推到十,然后就是jqk,再来a,然后是二,黑色是小王,红色是大王。”
傅惟慈喝了口茶继续解释道:“一张牌是单张,两张相同的牌叫对儿,三张相同牌是三个,四张相同的牌叫炮!这个炮就可厉害了,除了大小王的组合管不上,其余一律能管上......”
她滔滔不绝得把扑克牌基本知识讲清楚,连在账台看书的季方也不知何时凑到跟前,探着头看着傅惟慈手中的扑克牌。
讲清楚基本的出牌规则,傅惟慈觉着自己说话说得头晕,但是一见着宁娇甚是感兴趣又期待的眼神,她就觉着值得了。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用茶水润了润喉咙,继续道:“接下来我教你们一种简单的玩法,名叫做斗地主,是三个人玩的,小赌怡情,大赌伤肾,咱们只用贴纸条来做输家的惩罚,今日谁被贴得纸条最多,就罚拖地七天。”
傅惟慈用实战加解说的方式把现代民间的通俗玩法教给他们,宁娇是第一个学会的人,傅惟慈便与她两人当三人玩了一局。
当众人明白斗地主的玩法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缠着傅惟慈再做一副牌,六七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赢的人笑、输的人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