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方陪着她去给飘香饭庄送豆腐,顺便感谢一下那晚冯大人的帮忙。
冯昭昨日就听说她不做锦绣酒楼的二老板了,这事儿在梁县还传了好几日。
据说是林谨炎追求傅惟慈不成功,一怒之下把她从锦绣酒楼除名了。
林谨炎来说他把自己在飘香饭庄的部分转让给傅惟慈时,他想问个究竟来着,可惜被八喜拦着,想问的话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如今只记得林谨炎的脸......脸色难堪,消瘦得厉害,都快脱相了。
冯昭怀疑传闻是真的,今日见着傅惟慈和季方又不敢当着面儿问,只能找个机会把她拽到黑乎乎地过道里,好奇问:“你和林谨炎到底怎么了?”
“没事,利益分配不均,一拍两散。”傅惟慈用清清淡淡地一句话敷衍了事。
冯昭还真的信了,在他眼里天下就属傅惟慈和自己最认钱,能让他俩闹掰的终极原因只能是钱。
合伙做生意嘛,合则来不合则散。
“我奶奶请你俩今晚去我家吃顿便饭。”冯昭撩了帘子,看着季方和傅惟慈要走,忙疾步上前扬声道。
“知道了。”季方调转了马头才应道。
去冯家吃的就算是便饭,也会成为一些人口中津津乐道的大事,刚中了解元的新科才子,能去冯大人处做客,是不是就代表着他是冯大人的人呢?
傅惟慈和季方并没有特意打扮,出门见冯昭骑在马上,低头笑着:“这处宅子真不错,绕了一圈就找着了。”
“你成日跑遍梁县,怎会有你不知的地方。”傅惟慈踩着小凳上了马车,睨了一眼冯昭,又问:“一会儿还有旁的外人吗?”
“这我不知,我才不去我爹那,我是得了奶奶的命令来接你们的。”
冯昭见着冯大人,如同老鼠见了猫,不知是正常的。
一马一车绕着安静地街道慢悠悠地走着,季方在马车内握着傅惟慈的手,轻轻一笑道:“这么热的天儿,手怎么还是冰凉的?”
他放在嘴边呵了两口热气,又搓了搓放进怀里:“我帮你捂捂手。”
傅惟慈借势倚在他身上,两只手都塞进他怀中,小声低语道:“都帮我捂捂。”
季方怀里很暖和,暖和得她的心都化了,她抬头看着他的侧脸,觉着愈发好看,笑问:“你知道在我们那,媳妇又叫什么吗?”
“拙荆?贱内?”
“贱......内,我才不贱呢,我可贵了。”傅惟慈腾出一只手捏了捏他笔挺的鼻子,逗得季方笑不停。
她躲在怀中跟着笑,一只手搂着他的脖颈笑道:“叫老婆,媳妇又叫老婆。”
“老婆婆?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称呼?”
“哪里奇怪?一点都不奇怪,媳妇又称老婆,丈夫又称老公。”
“老公?公公的意思吗?你从哪来的?”
季方在曲解这两词含义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傅惟慈嗔怒地蹙了蹙眉,一本正经地道:“你叫我一声‘老婆’,快!”
季方摇头不肯,认真地辩解道:“你明明还貌美如花,不能用‘老婆’二字。”
傅惟慈浑身一软,瘫倒在他怀中,瞪着眼睛不甘心地叹了口气,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