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空气中染起一片嗜血的险异,面目狰狞的俪妃,长袖里伸出来的嗜血长勾。如地狱地修罗恶鬼般,直捣女子面目。
阿馥脸上一沉。手腕着地一撑,轻巧的身子,翻身闪过。滚落于一旁枯槁丛中。俪妃见此,心里的狠毒更甚,再次袭来。
不远处一宫女着急的声音传来:“殿下……”
俪妃面色一冷,收敛戾气。冷笑道:“算你走运!”如魑魅般离开。
阿馥拧着蛾眉,看着手掌处被粗砺的砂石磨出淡淡的血痕。长长地舒下一口气。这才想着爬起来。
慢慢地一瘸一拐的走着,匆匆从她身边路过的宫女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匆忙离去。
阿馥轻嗤,八成是那个路痴太子又迷路了!
倏然,一个修长的身影,挡住了她身前的大半光芒。一只修长的玉手伸到了她的面前,袖口处锈着淡雅不羁的麟爪花纹。
阿馥抬头,出现的眼前的少年丰神俊逸,眉目如剑。徐风吹过男子狂放的青丝,泛起柔性的豪情。
此时,男子一身青袍麟衫,正扬着魅惑邪戏的笑意。蓦然对视女子抬视的双眸,愕道:“原来是你呀!”
阿馥淡淡笑笑:“太子殿下。”让他看到如此狼狈样,真是尴尬至极。
太子一喜:“苏离。十皇叔府内的。”
阿馥一怔,随后反应过来。“难得殿下还记得我。”
太子笑道:“苏离迷路了吗?”
阿馥轻怒道:“才没有!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是路痴啊!”
太子听此,脸色极黑,没想到一个奴婢如此大胆,竟然这样说。“你……好大的胆子!”
阿馥一惊,忘记了自己暂时的身份,这才嗫嚅道:“对……不起。我失言了。不过那绝对是无意的。”是有意的!
太子听此,严峻的面色突然一松,反而笑了起来:“本宫还是第一次被人骂。感觉还真是不错。”
阿馥一翻白眼,被人骂?还么高兴?脑子绝对有问题!“真是对不起!”
“无事,苏离怎么会进宫?”太子烈突然问道。
“陪太后她老人家聊天!”女子懒懒地答道。
“啊?!”太子似乎吃惊至极,随之便是一脸崇拜地眼神看着眼前,淡粉裘衣的清丽女子。
干嘛反应如此大?阿馥迷惑地望向他,“殿下,麻烦你扶本……我一下好吗?”赶紧回太后的永寿宫,不然老太后醒来,知道她突然不见了。搞不好以后都不能出宫门了。
太子一窘,赶紧过来扶她。突然一愕:“你的脚伤了吗?”
废话!不伤能裹个猪头吗?“摔的!”
“哦,难怪!”太子突然恍然大悟。
阿馥一见他那神情,便觉得奇怪。忙问道:“难怪什么?”
“肯定是你做事毛手毛脚的,弄伤了自己,然后十皇叔为了惩罚你,叫你聊太后聊天。”太子还似乎对自己如此犀利的见解感到相当的兴奋。
“呵呵……你怎么知道?”阿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
“哈哈……本宫就知道,没有什么事难瞒过本宫的。”太子爽朗而笑。“不过你这脚伤成这样了,居然还到处乱跑。要是让十皇叔知道了,说不定就把你留在太后宫里算了。”
“他敢!!”阿馥咬牙怒道。
侧眸再看看眼前的太子,感觉自己的失态。赶紧柔地声道:“殿下千万不要告诉王爷,我这就回永寿宫。”
见这女子,虽然被搀着,却走得十分的吃力,太子这才停住脚步,蹲下身说道:“本宫来背你吧。”
“好!”阿馥赶紧回答。完全没有扭捏之态。赶紧趴上了男子的背,说道:“不过不要让宫女太监看见了。不然我很麻烦的。”
太子黑眸深邃,好奇地看着此时一惊一乍的女子。突然淡然一笑,有趣!
“行!”
片刻工夫,便到达了永寿宫前。太子突然放下她来。嘿嘿一笑:“本宫说了,不会让人瞧见,就没人瞧见吧。”
阿馥一愕,刚才这太子的确是带着她朝着比较偏僻的宫阙小道而走。可是他……竟然没有迷路?!
怕是凑巧吧!不管他了。阿馥赶紧谢道。匆匆地回宫。
站在宫外的少年,柔和的目光蓦地变成无比犀利。狭眸轻眯,若有深思地看着渐没的淡粉色身影。
狂风吹破树梢,猎猎地响。直直的环绕于宫阙的每一处。在这个浩然磅礴的皇宫里响着瑟瑟的乐曲。
阿馥坐在窗前,玩弄着那只莹蓝的壁虎,宫女送来的膳食只是小小的吃下几口。故意说自己不舒服没有去陪太后。
带着湿意的寒风从精致缕空的缝隙里挤入,有些清新的泥土气息。
“哎呀,糟了!糟了!壁虎你看……”女子突然一惊。抓过壁虎放在了她刚刚胡画的那张宣纸上。
壁虎一嗞嘴,舌头伸出来,显得比较痛苦:“阿馥……我叫庄库!不是壁虎啊!”极不情愿地看着女子纸上画得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说道:“什么东西?什么也没有?”
阿馥冷冷地白了它一眼,抓过它的尾巴,一下便把壁虎抛出了三米远,“啪”的一声,壁虎整个身体便贴在墙上,两眼翻白。
“生肖相冲啊!这下真的完了!!”女子蓦地将宣纸撕得粉碎,将头埋入臂间。“鸡犬不宁!难怪呢……”
“难怪什么?”一声浑厚的声音传入。
倏地,室门大开,一阵冷冽的寒风疯狂灌入,肆虐得呼呼作响。阿馥头也不抬怒道:“还不快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