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浅渊淡淡笑了笑,他看着眼前两个听故事的人,说道,“很多年前,东州最偏远的海边,有一个女人长得很漂亮,但仅仅是漂亮,她来自很偏远的地方,没有什么势力,甚至算不上大家闺秀,本来,这样的女子不可能进到东州王身边,”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意,东州王年轻的时候喜欢到处游玩,有一次带着一群下人出宫狩猎,后来没有回去偷偷跑去微服私访,跟着一群东州城中的纨绔子弟躲着王室守卫,不知什么时候就躲到了那个偏远的地方,然后就看见了那个女子,”
“就是你娘呗?”凤零没有一点儿听故事的自觉,撑着头说道,“你直说啊。”
本来凤浅渊的感情都被他这一句话插过来说的有些尴尬,他瞪了凤零一眼,不回答他,继续说道,“东州王年轻俊美,身边有过无数女子,很快就使得那个女子芳心大动,什么也不顾非要嫁给他,后来得知了他是东州王,本来有些心灰意冷,海边长大的女子许多都不愿意进宫,可东州王的权势不由得她不进宫,她本想自尽,但那时候却忽然发现她已经怀上他们的孩子,为了孩子,不得已之下她答应进宫。”
“可那孩子是双胞胎,当年东州连续降雨七天,各地都是涝灾严重,东州王为安抚民心请了法师作法,法师却无能为力,只好说将有双生子出世,双生子是灾星为祸世间,只要杀了双生子祭天,涝灾自然就会停了,那法师是知道有双生子的,他无意中听到了女子和贴身宫女的谈话,便想摆脱罪责而已。”
“可双生子做错了什么,当初有人听见这件事,悄悄告诉女子,女子为了保住孩子,故意激怒东州王,以至于女子生产的时候东州王也不在,产妇是女子的那个贴身婢女,她果然生了双生子,本想杀一保一,但女子实在心疼舍不得,婢女便想了一个办法,就是只告诉皇帝有一个孩子,另一个孩子被藏在地下暗室,永远,不见天日。”
凤零和花儿这会儿有在认真听,凤浅渊手里轻轻转着杯子,他笑了笑,不知道在笑什么,继续说道,“虽然女子地位不高,阳光下的哥哥生活也不算太好,但到底比那个不见天日的弟弟好太多,东州王太多疑,地牢里的弟弟绝不能出来,只能女子和那个哥哥去探望,但那时弟弟年纪还小,有一次顺着女子离开的路悄悄跑了出去,被东州王发现,问了些问题,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东州王虽然不至于怀疑到几年前的双生子,但却狠狠罚了他,”
“他本以为被打的一身鞭痕,回去女子会安慰他,可女子没有,女子担惊受怕很多年,真是够了,便把那孩子绑起来打了许久,几乎是奄奄一息,旁边的哥哥抓着女子的手臂拼命求情,女子才终于放了他,不过把他扔在地牢,并用铁链绑了起来,刺伤他的声带,再也不许他出来。”
这被暗无天日的囚禁竟然和凤逸有些出奇的相似,凤逸曾说过终此一生都不想再被囚禁,想来凤浅河也是这样的想法。
凤浅渊继续说道,“只有他的哥哥心疼他,每次都小心翼翼的去看他,可他真的很善良,明明哥哥抢走了所有的一切,他却依旧为哥哥对他的一点点好而感动,一口一个哥哥,从来都没有半点恨过他,从来都没有……”
“不一定吧?”凤零又有些不合时宜的挑眉,毕竟他不信被囚禁那么久都一点儿也不恨,比如凤逸,凤零很清楚,他恨死了倾皇后,恨死了太后,所以一有机会便毫不犹豫的杀了倾皇后。
凤浅渊懒得理他,继续说道,“后来,那个女子在他们十岁的时候死了,不知道为什么,阳光下长大的哥哥悲伤之余竟还有些高兴,虽然那时候他在东州王宫还没有什么地位,可他却能轻而易举的放出自己被囚禁了近十年的亲生弟弟,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真的是,高兴坏了。”
“他想尽办法给他治声带,幸好女子下手不算狠,声带还能恢复,他又教他武功,因为囚禁使他身体有些孱弱,他想让他学会武功保护自己,他把自己能得到的最好的都给他,用尽所有来对他好,
可是当年的两个人都还小,东州王宫有无数王子,他们处处受人欺负,虽然弟弟从来没有出现在那些人面前过,可他依旧感觉到了,地牢之外,似乎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他们小心翼翼的长大,即使受欺负但因为他们没有母族实在成不了气候便也没有被害死,直到后来,风鸢出现了,”
凤浅渊说的这里的时候,微微顿了一下,“风鸢是个刺客,来刺杀那个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的哥哥的,她本想取得哥哥的信任,留在哥哥身边再一击致命,可阴差阳错的是,她遇见的人,是弟弟,她自然分不清哥哥和弟弟,而这个秘密谁都不敢说,弟弟喜欢上风鸢,所以用哥哥的名义和她在一起,他以为风鸢是真心对他好的,所以弟弟对风鸢动了真心。
但风鸢只是为了刺杀,一直看着这一切的哥哥很清楚,便以弟弟的语气将她引出去,风鸢正好要刺杀,哥哥本想赶风鸢走,但风鸢像是发现不同,想杀了两个人请功,哥哥不愿意弟弟出事,失手之下竟然杀了风鸢,而可怕的是,弟弟就站在不远处看着,看着哥哥杀了他最爱的女子。”
凤浅渊的手握的更紧,“哥哥以为弟弟会生气可是没有,弟弟不想让哥哥受欺负,便处处帮着哥哥,在东州王宫大行其事,不着痕迹的除掉东州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