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宫。
巍然府邸,匾牌之上,书写着皇城司三字,其气势,令人望而止步,只觉得凭空有股悸动压力。
“这小子...”瞧着玉佩中传来的讯息,王开原本淡漠的表情,画作无奈的笑容:“还真是乱来。”
不过这笑容,却充满着欣慰。
罗州事件,说起来,他也并非一无所知,当初的他,身为宗门内冉冉上升的新星,与凌长才交好,自然极为正常。
但从未干预其自身发展,倘若无他的允许,罗州别说叛变了,就连豫州范围之内,都无法离开。
罗州,始终过度低估灵荆山的影响,更低估王开的威严,他若是脚掌一动,不说整个大宋,单单豫州,便会震上一震。
张罗的处世,令王开极为满意,加上未曾对他隐瞒,这点更是满意无比,任由谁也不想培养一头白眼狼。
更何况,他也想让张罗,对他敞开心扉,这点私事过多。
笑容缓缓消散,表情再度被严肃充满,喃喃自语道:“霜英宗,也是时候处理了。”
说罢,手中符箓一动,讯息传出。
远处,正在处理杂物的邵松,只觉得怀中玉佩一阵发烫,随之拿出,看着其中的字迹,露出笑容。
这一天,对他来说,也是期望已久,他并不忠诚与赵宋,又或则朝廷,但他忠与百姓。
两害取其轻,便是他的宗旨,朝廷固然有诸多的错误,但却无法替代,倘若再立一个朝廷,不说其中的牺牲,就说也是一样,只不过是周而复始而已。
未必,一心为民,权利这东西,一旦沾惹,则会面目全非,自己也无法认识自己,最终演变成畸形。
就连邵松,也不敢否认,他是否还是最初的自己,追求理想的自己,他只能说,尽量依靠理想,为民谋利。
而这霜英宗,势力过大,在云都说话比当地官府还管用。
甚至包庇罪犯,连官府也不敢询问,这等势力,足够令朝廷重视。
如今,西夏依旧为敌,更有北方辽国虎视眈眈,并且各种势力掺杂,唯有将力量扭成一团,才可度过难关。
这一点,不单单是邵松的认知,就连王开也无比同意,朝廷上下也在遵守,灵荆山虽然势大,始终与朝廷步伐一致。
“霜英宗,我来了。”邵松轻声嘟囔,随后将大笔一摔,在处理这些杂事上,他更喜欢战斗,这是武人的信仰。
随即,消失在原地,前往召集手下,往云都而去。
......
低头看着玉佩上的信息,张罗嘴角抽了抽,忍不住朝林中罗州方向望去,这或许就是弱者的存在。
自认为的一切,只不过是他人所谋划而已,每踏出一步,实际上早就有人在背后行事。
这点,张罗并不厌恶,因为这本是常态,身为弱者,无发言权,唯有接受一词。
上位者一句话,下位者欲仙欲死,便是如此,唯有一步一步的往上爬,才能成为发言者,而今他所行之事,便是往上爬。
摇了摇头,将思绪抛却,重新回到如何将暗丹门的鱼,捕捞上来。
.....
另一处,李空望着眼前的丁谐,心中万般不愿,但却无法控制自身行为,只能看着对方,一步一步落入圈套中。
“少主,你说联合当地官府,密谋霜英宗?”丁谐皱着眉头问道,实际上这浑水,他实在不想掺和。
无论霜英宗,是否如何,暗丹门也无法从中牟利,毕竟势力不接壤,最终只会令朝廷,得了便宜。
暗丹门身为江湖门派,本和朝廷不对付,朝廷势大,暗丹门便势弱,本就是此消彼长之势。
“是的,这霜英宗早被朝廷,视为眼中钉,而我们也可从中掺和一脚,谋取利益。”李空一阵忽悠道。
对此,丁谐并未开口问询,毕竟他只是奴仆,暗丹门的最终核心,依旧是以李翰,李空为主。
“少主,这点还需要问候门主的决定。”丁谐出声道,这种事情,他实在无法做主。
所谓打蛇不死转背伤人,这种事情比比皆是,霜英宗的实力,比之暗丹门还要强大,这等存在倘若记仇,后果不言而喻。
“这点不必着急,还是先料理那张罗再说。”听言丁谐的话,李空话题一转,转移到张罗身上。
对此,丁谐点了点头,他来之时,也得到门主的允许,张罗天资过人,断然不可令其安然成长。
如若一旦成长,必将成为暗丹门的祸害,所以还是尽早除却来的好。
“少主,你知晓那张罗,身在何处?”丁谐疑问道,毕竟那张的踪迹,谁也不清楚,若是清楚,他早就去料理了。
“嗯,我到云都来,便是追踪张罗而来,才与那霜英宗生仇。”李空点了点头道。
闻言,丁谐也浮起笑容,对于抹杀天才,他乐意至极,更何况如张罗这般,不世天才。
不用思考,就知道这张罗,成长起来会有多强,甚至是说第二个王开也不以为过。
一想到,未来的王开,死在他手下,就令丁谐心生荡漾,仿佛要步入高潮。
“少主,此事不可延迟,若是那张罗心生警惕,便不好,还是趁机将其诛杀,安然于心。”丁谐匆忙道。
如今身处云都,距离豫州千里之路,张罗一死,谁也不知其中真相,再将其嫁祸于霜英宗,即可为暗丹门除以一祸害,还可提李空报仇。
“嗯”李空点了点头道:“正是,此事不可忽视,趁张罗还在此处,我便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