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声响起,二人神情也变得极为冰冷,尤其是方雨沫,宛如那化不开的寒冰一般,带着这股凌厉气势,朝高驰而去。
而高驰虽在赛前对眼前女子,产生心动的情绪,但他既然能闯荡江湖六年,未曾身死,也有着过人之处。
他的过人之处,便是能迅速调整好情绪,上一刻笑颜,下一刻便能冷颜杀人,这或许是高手的共同点,又或者仅仅只是灵荆山弟子的共同点。
其中赵蒙、扬韩更是个中高手,哪怕是张罗,也是这般,能迅速进入战斗,忘却情感,只剩下对手。
叮、叮、叮!
空中响起如宫廷乐师,敲响编钟的乐曲,富有节奏响彻不停。
二人各自退却一步,方雨沫眼眸似冰,心中对眼前男子,莫名产生敌意,以及不适感,只想迅速解决此战。
退后的高驰,心中对眼前的女子,产生了仰慕之情,这般才华与美貌并存的女子,在江湖中,也是难得一遇。
眉间皱起,方雨沫眼眸爆发出惊人的气势,手中长剑划破长空,径直朝高驰而去。
这一剑包含了她的最强力量,这股力量是她与赵蒙对战后。气势达到巅峰的后续。
望着这一剑,高驰尾脊骨一麻,全身发冷,舒展化云功,身子如同fēng_liú云散,飘然离开原地。
在他离开半息不到,原地就被长剑撕破,带起阵阵风鸣之声。
及时躲避的高驰,望着那看似平凡的一剑,心有余悸,若是被刺中,怕不止失败个结果,恐怕是身受重伤了。
台下弟子,望此凶猛剑法,各个神色一凛,暗道:“方师妹,何时有如此凶恶剑法?”
眯了眯眼,张罗朝后方大个子的赵蒙说道:“赵师兄,方师姐这一招,似曾相识。”
“是的,她这一剑,蕴含了一丝凶暴的气息,而这凶暴的气息则是我带给她的,我以凶兽为敌,方能夺其势化为己用,而她不过是与我交战一次,居然能融入自身剑术之中。”
面色凝重的赵蒙,缓缓说道。
台上的方雨沫,观此剑未能立功。一剑不成,再来一剑,而高驰且战且退,依靠身法不断躲避。
然而愈是如此,方雨沫气势愈加强盛,乘胜追击的方雨沫,手中剑法愈加凌厉,让高驰心中叫苦不已。
施展身法,高驰身影波谲云诡,匆匆躲避连环剑术后,高驰一抹额头,适才知晓,眼前的方雨沫,给了自己多大的压迫。
平常奔袭几十公里,额头毫无汗水,此刻不过这几刻,居然汗水直流。
观高驰几次在险死还生的局面中,依然可逃脱,方雨沫也咬了咬银牙,素手一动,长剑带着呼啸之势,朝高驰而去。
而高驰目睹此招,叫苦连天,丝毫不敢以剑破招,唯有一个驴打滚,匆匆避过此招。
台下众人,看高驰居然施展出驴打滚,各个眉头紧皱,纷纷说道:“方师妹果真旷世奇才,这高师兄对敌,身法犹如云雾,仿佛如仙临,如今却也施展出驴打滚,这般狼狈不堪的招式。”
台上方雨沫,此剑不中,眼眸却一亮,丝毫无失望之色,手中玉手一拨弄,剑尖一转,施展出了蛇毛马角。
这一招名如剑招,带着极为不可思议的角度,出现在高驰之处,悠然刺中他的衣襟。
望着划破自己衣襟的长剑,高驰面露苦笑,徐徐说道:“方师妹剑法炉火纯青,师兄愿甘拜下风。”
收起长剑,随意一抖方才将其收入鞘中,方雨沫执礼回道:“高师兄,承让。”
说罢也不再开口,在众目睽睽之下,身子一动,飘然远去。
观此景,裁判员适才开口说道:“方雨沫,胜!”
台下的张罗,望着方雨沫那娇傲的背影,露出了思索神色,那一剑并非快过高驰。
这高驰外号云里去,倒也并非浪得虚名,哪怕方雨沫也未能快过他,但最后刺中的那一剑又是怎么回事?
脑海中来回浮现最后一幕,瞳孔一缩,他知道为何如此能刺中了,那一剑是预判,方雨沫知晓自己的速度,并无高驰那般快速。
是以她选择了赌,从某些方面来说。预判就是在赌,不过会预判的都是些经验丰富的江湖老手,不想方雨沫也会如此。
预判成功了的她,提前在高驰的必经之路,施展出了招式,只能高驰前来,而她在短短时间之内,选择守株待兔便可。
此刻的张罗,星眸照耀非凡,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这灵荆山宗门比斗,果然有价值,这短短三日不到,他便学到了几招。
至于方雨沫变得更加强,也在张罗预料之内,在张罗眼中,习武之人可分为,道、术、势。
今日方雨沫势为巅峰,而又揉入赵蒙的凶戾之势。
高驰被她的气势所慑,哪怕方雨沫没有最后那一招,高驰依然唯败,高手对决,其因素有及多,功法、以及修为。
但若这些皆在伯仲之间,那心便成了最重要的一环,在战斗中产生恐惧心理,自然唯有败了。
在张罗总结之时,台上传来叫声:“张罗、罗州上台!”
拍了拍深思的张罗,赵蒙笑道:“张师弟,轮到你了,可千万别输了。”
“你打败了,绝对不能输,不然我的名声真的毁于一旦了,接连成为你和那罗州的脚踏石”扬韩歪着头,对张罗笑道。
“张师弟,一定要得胜归来”沈扬焦急的说道。
听闻三位同伴的话,张罗洒然笑道:“有诸位之言,师弟岂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