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扬韩下场后,丁组也上场了,这丁组里依然是张罗少数知晓的熟人,正是罗州。
对于罗州,张罗倒是见过不少次,尤其又是同为刘鸿的学生,其天赋虽和方雨沫这等天纵之才,无法比较,但也算是佼佼者。
他能闯入决赛,张罗倒是略微有所诧异,如今轮到罗州上场,张罗也露出拭目以待的神色。
来到场上的罗州,双眸望着对手,面露倨傲之色,冷声道:“不必多说,开始吧。”
听闻此话,这名弟子脸色也极为难看,再望着罗州那一脸倨傲神色,心里更是阴沉,在这台下同门约有数千人,哪怕平日里心高气傲之人,在这台上也会谦逊有礼。
而他罗州,不过是内门略有名气而已,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羞辱自己,这可谓让他心中怒火攻心。
遂不再开口,也视他罗州为无物。
望着二人的行为,台下弟子也皱起了眉头,知晓这气氛极其不对。
裁判员对此熟视无睹,虽说同门情谊,但有争斗必有摩擦,彼此生怨,也是极为常见的。
一个满脸倨傲,一个面色阴沉,听闻锣声响起,各自犹如脱兔般迅速无比,朝对方而去。
怒视着罗州,这名弟子手持利器,剑上锋芒毕露,脚步一转,剑如丝雨淋落,朝对方而去。
斜了对方一眼,罗州冷哼一声,手腕一转,长剑婉如剑盾,对方的剑雨,丝毫难破而入。
“你也就这点能耐了么?亏你还是地级弟子!”
手里抵挡着对方的招数,罗州露出了嗤笑。
本就怒火旺盛的弟子,听闻罗州的耻笑,牙关紧闭,因其过重甚至嘴角流出血迹。
这名弟子对其怒目而视,手中招式一变,漫天剑雨纷纷消失,化作了一剑,正是雷霆万钧。
这招蕴含了他无尽的怒火,犹如九天雷霆,其势无挡。
看着对方的这一招,罗中眼神专注无比,但面上依然傲慢,但手上却不满,招式变更,施展出了似水柔情。
这一招犹如恋爱女子般,柔情似水。
刚猛无比的招数,遭遇柔和无比的招数,丝毫不能讨得半分好,遂二人各自退后几步,缓解这碰撞之力。
在台下的扬韩,观台上二人的招数,对赵蒙说道:“莽汉,晓得了吧,你那刚猛招数,倘若见到以柔克刚,可谓敌手。”
“哼,何为以柔克刚,倘若那名弟子强大无比,有何柔能挡其势?”
听闻扬韩的话,一脸不屑的赵蒙回道,他对于这些极为清楚,自然对这所谓的以柔克刚极为不屑。
在这江湖之中所遇见的敌人,认为能以柔克刚的,并不少数,但结果他还在此,那些敌人下场,可想而知。
张罗对赵蒙的话,倒是欣以为然,场上的那名弟子换做王开,罗州若敢以柔克刚,保证死的很惨。
所谓万物相生相克,以柔克刚自有,但一力降十会更有,无至强的招数与理论,唯有至强的人,这便是张罗的理解。
退却几步的罗州,注视着对方,面带不屑说道:“不过如此,还有何招数,快放马过来吧。”
一击未中,还被对手奚落,这名弟子瞳孔布满血丝,怒叫一声,朝前而去,那似猛虎扑羊。
看其被怒火所支配,罗中眼眸深处闪过亮光,手中挽起剑花,脚步一转,也朝他而去。
这名弟子手中长剑,翻作剑雨,犹如浮云蔽日,其势锐利。
对此罗州神色一紧,面对漫天剑雨,所谓的以柔克刚是不可行的,眼中闪过决意,手臂尺寸暴涨,足足增大了一圈,其青筋凸显,犹如一条条蚯蚓般。
爆喝一声,罗州手中剑鸣如龙,带着决议之势,朝这漫天剑雨而去。
场下弟子,纷纷抬头张望,以自己目光,看出在这场战斗之中,究竟谁才是胜者。
“罗州,胜!”
场下裁判在众人期盼之下,缓缓将谜底揭晓。
面对失败,神色,以至于怒火也化为无奈,不想看罗州那盛气凌人的面貌,他径直跳下台,离开了此处。
对于这名弟子,诸位同门眼中露出同情之色,但无人上前,孤狼若受伤,旁人上前定会被其视为敌人。
是以诸位同门以及好友,皆以目光,送他离开此处。
挠了挠头,赵蒙随意说道:“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既踏入此路,此为常态,进入此道,便如瀑布之处,逆水行舟,毫无退路。”
张罗三人听其话,皆侧目而视,若他人说这话并无意义,但他赵蒙出声则大不相同。
张罗虽对具体不明,但也从蛛丝马迹中得知,在六年前这里有一道落魄的身影,那身影的主人名为赵蒙。
在此后消失不见,历尽千辛万苦只为卷土重来,然而待他六年后回归,连昔日对手都未能碰到,便被横空出世的天骄打败。
六年前被大自己一岁的林宁击败,六年后被小自己的天骄,方雨沫击败,却能坦然面对,就这份胸怀,便极少人能有之。
张罗暗道:“强者恒强,弱者恒弱,便是如此了吧!”
此强者乃为心强,具有一颗无惧失败的心,有一颗百折不挠的信念,方为强者,除此之外所谓的力量强者,仅为力量的傀儡。
是以,强者和弱者,在同样的环境,强者依然是强者,而弱者,依然还是弱者!
而张罗不知晓的是,此处也是赵蒙最后一次机会,凡超过二十五岁者,便不可再次参赛,也是为了宗门的后来者,不然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