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遥皇宫
“国师,陛下的病情不容乐观!”御医悄声说道。
精美的屏风后面,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双手负后,脸上清冷,一袭纯白裘皮大氅,衬得他双眼闪亮深邃,丰神俊朗的外表,配上那孤傲的气韵,直教人不敢直视。
废物!弒樱脸色暗沉,双眼如利刃般朝他扫过去,临走的时候他给皇帝留了足够的药,难道这些御医玩忽职守?
御医吓的一抖,连忙匍匐在地上道:“国师,臣万万不敢拿皇上的龙体儿戏,您临走时留下的药方,臣给陛下用了,但是只能抑制,却无法根除!”
弒樱深呼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些许疲惫神色,旁边负责翻译的侍童连忙道:“数十年前听说有位御医曾尝试过开膛破肚取毒瘤!”
御医一听,魂飞魄散的瘫软在地上,斗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来:“国师,这可是……”要死人的!
当年确实有此先例,但是却因伤口恶化,救治的那人最后死于非命,后来这件事被载入医史,后人只听闻有这样的事情,却不敢尝试!如今被弒樱提起来,御医几乎被吓破了胆,这法子若用在皇上身上,那他们全族的脑袋都不够砍啊。
“国师三思啊!”御医匍匐在地上苦苦哀求。
弒樱抿唇,做了一个手势,旁边侍童立刻道:“国师说,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法子了!”
不能再拖了,皇上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全都是体内的毒瘤在作怪,再好的汤药只能抑制表面,却不能完全驱除,久而久之毒瘤肯定会蔓延到心脉,当时候可真是神仙都救不了。若皇上驾崩,膝下幼子如何统帅大局?那些蠢蠢欲动的宗亲藩王,一定会对王位虎视眈眈,他不能让这件事有发生的可能。
“可万一……”御医欲言又止的望着弒樱,若其他人就算了,这是皇上啊,谁敢在皇上的龙体上动刀子?
弒樱眯起眼睛,侍童立刻厉声质问:“莫不是你怕死,才不敢为皇上根除隐患?”
“臣不敢!”南遥上下,除了皇上之外,所有人都要看国师的脸色,他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祖宗,就连各族王爷都不敢拿此人怎样!
“报!”
弑樱停步!
“启禀国师,崆峒雪山来急报,大曜十日前派军偷偷潜入雪山运走十车……十车……”男子仿佛难以启齿,凝重的拧眉,不敢全数道出。
“十车什么?十车宝物吗?”一名老臣惊奇的指着小兵,那就太好了,此事一旦传扬出去,他大曜往后还如何在大曜百姓面前立足?
弑樱先是眯眼,脸上神色十分诧异!
小兵也百思不得其解:“回国师,十车冰块!”
“啊?大曜派军潜入南遥就为了偷十车冰块?”
“这怎么可能?正直冬季,他大曜没冰块吗?”
弑樱也颇为不解,阴郁的抿紧薄唇:“当真只有十车冰块?”
小兵仰头拱手道:“确实是十车冰块!”
‘砰!’
果然,老臣上前一脚将小兵给踹了出去:“混账,这等小事何须上报?”
弑樱虽不明白对方此次何意,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并未放在心上,大挥衣袖,走向了君王寝宫。
大曜。烈焰城。
“报!”
无一丝疏风的广阔田野中,汇聚了千军万马,军姿飒飒,守护着大曜之天神,老皇帝老皇后稳坐红木椅,无需任何遮阳,同前方数万百姓共甘苦,闻言,老皇帝擦拭了把热汗,沧桑的眸子缓缓睁大:“到了吗?”
绝尘转头冲聂欢低声道:“你要的东西到了!”
聂欢明白的点点头,瞅向远方本来的马车,虽说迟了十日,不过她能理解。
“来了来了,真的来了,姑娘,这当真能行吗?”处于数万百姓最前方的老城主激动的失了仪态,握住了聂欢的小手,浑身颤抖。
“启奏皇上,龙将军以带来物资!”
“退下吧!”
烈焰城的十多日驻扎,这下不光是老百姓希望天降甘露了,就连士兵们都恨不得立刻跳进澡堂子畅快的洗涮,浑身汗臭粘稠,实在无法消瘦,多么渴求大雨滂头,几乎所有人都将希望寄托在了一个不知道可信不可信的小丫头身上,太多的老将纷纷摇头,他们都解决不了,一个黄毛丫头……
当然,也有成竹在胸的人,比如入朝为官数十年的何云涛,见那小丫头目光炯炯有神便摸着胡须小声道:“倘若夫人真能如愿以偿,侯爷功劳可不小,老臣听闻陛下有意封夫人为诰命夫人,侯爷是时候趁机拔出一些眼中钉了!”他相信,即便朝廷有所不满,却不敢乃侯爷何,陛下答应,天下老百姓不答应。
邢浩宇勾唇看向对面一些佞臣,是啊,是时候了。
聂欢并未想那么多,抚摸着塑料箱子长叹道:“见证奇迹的一刻到了,老城主,将风筝都搬上来!”扭头冲那‘龙将军’命令道:“用你们取干冰的方式将干冰取出,装进这塑料箱中,后在箱底钻上几十个小孔!”
龙将军先是看看老皇帝,陛下还没发话呢,这小丫头胆魄不小,不过千辛万苦将东西运回来,总得见点成效,否则不白跑了?期待降雨之心不比任何人少,一旦成功,定连升sān_jí,取过长枪快速在箱底戳洞。
“竟然不将陛下放在眼里,太不像话了!”
“降下雨来固然好,降不下来嘛,邢家可有得受了!”
“姑娘,一切准备妥当!”将箱子绑上风筝后,绝尘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