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忽地啪的一声,晚晚一把扇在了沈崇岸的脸上,连空气都仿佛凝滞了。
“沈崇岸,我”
不是故意的,只是心情很糟糕,更不想这时候跟沈崇岸亲近。
可她说不出口,整个人有些发懵。
沈崇岸愣住,脸颊泛红,怔怔看着身旁的小女人,她脸上带着懊恼和无措,粉唇轻轻抿着,让那平日娇美的脸庞无端生出一丝无助和茫然,他不仅没生气,反而有些心疼,“晚晚。”
“我唔”晚晚还想说些什么,沈崇岸却再次吻住了她的唇,带着霸道的掠夺,似是惩罚她,又似是情难自禁的身不由己。
晚晚被吻的发晕,双手抵在胸前,想要挣脱,可却惹得男人越发的凶狠,似要将她拆骨入腹,以解这么长的相似之苦。
“沈崇岸”晚晚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明明已经拒绝,为什么这男人还要这样子?晚晚抗议,可那声音沙哑中带着迷离,反倒让男人更加痴迷。
直到因为缺氧呼吸变得困难,怀里的女人小脸涨红,沈崇岸才将人放开。
呼
晚晚大口大口的喘气,心中全是愤懑,“沈崇岸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还不明白?晚晚你给贾医生打电话了。”沈崇岸也轻喘着气,那双迷人的桃花眼一瞬不瞬的望着因为刚才的吻还小脸嫣红的女人。
此刻她红唇微张,潋滟的水眸怔怔的看着他,似受惊的小鹿,让沈崇岸忍不住又想揽入怀中。
“哪又怎么样?”晚晚低头,她知道自己的行事瞒不住眼前的男人,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知道了。
“既然你打电话给贾医生了,也应该知道你脑后的神经已经在肾脏手术的时候被修复。”沈崇岸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的小女人。
这是他的妻子,是他想共度一生的女人,可他现在却有些看不透她。
“嗯,是你擅自让贾医生为我做的手术。”晚晚的情绪渐渐平和,毫不示弱的回望眼前的男人。
“是。”沈崇岸点头,倒是一点不忌讳。
晚晚看着眼前俊美邪肆的男人试探的目光,暗暗叹了口气,“沈崇岸,既然是你安排的,那应该也知道不是做完手术就可以恢复记忆,只是降低了变成傻子的几率,我仍然不记得我们的过往。”
“不,晚晚你已经记起了,只是没有那么完全。”沈崇岸毫不客气的否定了晚晚的话,目光越发灼灼的望着她。
身体仿佛要被那目光烫伤,想到今日的种种,晚晚轻轻叹了口气,“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只是猜测,现在肯定了。”沈崇岸看着晚晚无力叹气的样子,有些心疼有些不舍,低头用鼻子轻轻的在她额头蹭了蹭,“既然想起来了,为什么还要拒绝我?”
“就是因为想起了一些事,才拒绝的,贾医生说想要完全恢复还要借助心理医生,这个你也知道的。”晚晚脸上的红晕淡了下来,看着沈崇岸平静的说,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心跳是如何无法自控。
她那些零碎的记忆仍旧无法组织起来,但却不能改变她爱他的事实。
想到今晚无法接通他电话时的焦虑,晚晚有些颓丧。
“我知道,可这并不妨碍我们在一起。晚晚,为什么还要拒绝我?”沈崇岸想不明白,如果晚晚记起他们的曾经,应该会接受他才对。
晚晚低头,好一会才呢喃般的轻语,“是啊,我虽然记得不清楚,可也知道我们确实是夫妻,曾经真心相爱,但我也知道云海说的是对的,我妈的死和你脱不了干系”顿了顿,晚晚的声音更为沮丧,“我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虽然在严密的保护下,可晚晚还是找私家侦探查了关于她的所有事情。
什么父母因为感情不和离婚,什么她一路平顺的在被宠爱的环境下长大,这都是云海编纂的一个梦罢了。
她的母亲在她5岁生日时去世,全是因为她的任性吵闹。
而沈崇岸竟然是当年那个司机。
只不过那时候她的太小了,并没有注意到谁撞了母亲,更不知道沈家为了掩盖沈崇岸未成年开车,让家佣顶罪。
但因为主要过错在于她母亲,所以最后不过赔偿了事。
晚晚如今知道真相,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怪沈崇岸?
似乎有冥冥之中有一根线将她和眼前的男人联了起来。
因为沈崇岸,她的母亲遭遇车祸去世,圆满的家庭分崩离析,她遭遇非人的待遇,又因为沈崇岸将她带出那泥潭,摆脱吴氏母女开始了新生活。
晚晚的心情很复杂,亦不知道如何去面对眼前的沈崇岸。
说恨显得矫情,说不恨,母亲的死又的确与他有关。
这好似一个结,晚晚不知道如何化解。
“晚晚,如果你非要这样说,那真正要恨要怪的人我,你应该找我报仇。”沈崇岸不喜欢晚晚这样低沉的样子,眼底尽是茫然,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相遇的时候。
“报仇?沈崇岸,我不是小孩子,没有那么任性不讲理,但也没办法马上接受你,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把所有事情整理清楚了,再谈其他好吗?”晚晚似是下定了决心,仰头看着男人的眼睛说。
今天她的确想起了很多事情,在王家父子试图侵犯她,而她紧绷着神经硬撑着都顾不得崴了脚,疼的浑身冷汗,那时候她真的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真的慑住那对父子,更不确定沈崇岸、宫云海是不是真的留有保镖在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