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珩看着困极了的顾清欢淡淡地挑眉,他调整好她的头,让顾清欢靠在他的肩头,睡得舒服点;再到后来,干脆把她的头移到了他的腿上,晚霞趁机把一
马车里头的三双眼睛都在看着她,整夜没睡的顾清欢在三人的注视下依然自顾自地打着瞌睡。
昨夜疯玩了一夜,顾清欢困极了,一上马车就昏昏欲睡,她肤如凝脂,非常洁白,向来素面朝天,没有化妆的脸很明显就看出翦眸下的青黛。青鸾驾车也十分平稳,马车上垫了很多软垫,坐着非常舒适,顾清欢支着头,猛打瞌睡。
慕容珩、顾清欢、晚霞以及顾青城四人坐在马车上,慕容珩的随身侍卫骑马跟在马车后,马车由青鸾驾车,很快顺着蜿蜒的锦红朝着天耀而去。
第二天顾清欢与贺兰雪、灵犀宫众人道别后,只带了晚霞在身边,便和慕容珩启程上路。为了加快行程,慕容珩下令轻装简行,只留下了一辆很大的马车和几个侍卫的马,剩下的马车马匹都留在了灵犀宫。
顾清欢拉着慕容珩疯玩了一夜,可怜的青鸾等人因为灵犀宫方圆十里内并没有人家或客栈,也在外面冻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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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处的少年红眸中划过一丝诡谲的光亮,沉思过后转身离去。
门外一直没有离去的夜无情见护法走出,身子往暗处一躲,紧接着护法推门而出,并没有发现什么,手里拿着瓶子快步朝着外面走去,一会儿身影便消失在风雪中。
“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回去的,现在还不是时候。”贺兰雪摇摇头,抿唇不再说话,护法见他如此,无声地退了下去。
“祭司不去见见他吗?这次是贺兰少主亲自来的,他说贺兰庄主知道您回去的事,已经回庄了,着急想见您一面。”护法小心翼翼地接过瓷瓶拿好,话语中再一次提醒贺兰长卿亲自到来的事实。
“他是来取东西的,把这个拿给他吧。”贺兰雪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蓝色的瓷瓶,上面勾勒着金色花纹,极为精致。
“贺兰祭司,贺兰山庄少主贺兰长卿来了,如今正在三道门处等着。”护法迟疑了一下,禀告道。
贺兰雪继续抬头望着窗外,本以为护法已经走了,可没想到回过头来,他竟然还站在那里。“你还有什么事?”
“是。”护法对贺兰雪的过度谨慎有些不解,但还是遵命。
“虽然他中了索魂,还是不能大意。”贺兰雪蹙眉,摇了摇头,“告诉大护法下阎罗令,务必要找到他并把他除掉。”
“具体查到了什么还不太清楚,应该只是一些没多大价值的皮毛。”护法道,“不过祭司放心,他如今虽然侥幸逃出,但也是身负重伤,又中了大护法的索魂之术,已经不足为俱了。”
“他可有查到什么?”贺兰雪抿唇,脸色有些沉。
护法低头凑到贺兰雪耳边低语几句,贺兰雪听后脸色一变。
“玄北,什么事?”贺兰雪摇动着轮椅到了窗前,坐在那里看着飘落的雪花,听到脚步声走进,薄唇轻启问道。
就在夜无情打开门的时候,差点和门外一个要推门进入的护法撞个满怀,夜无情胸中正堵着一股子邪气没处撒,少年妖冶的红眸狠狠地瞪了一眼护法,饶是经历过无数生死场面的护法都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倒吸一口凉气,讪讪地推门进了屋子。
“她当然不着急了,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比她嫁人更让她上心的?”夜无情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少年抱怨了一句,一甩衣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不,这些事情关乎众多性命,宫主自有安排,急不得。”贺兰雪摇摇头,对夜无情的急切很不赞成。
“哼,这点动静比起十六年前,才是哪到哪儿啊。”夜无情冷哼,他把琉璃盏重重地放回了桌子上,血瞳中闪着妖冶的光芒,“我倒是觉得,此时各国人心惶惶,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时机。”
“不行。”贺兰雪斩钉截铁地拒绝,看着有些微醉的夜无情,他蹙眉道,“前一段时间你动静闹得太大了,已经引起了各股势力的忌惮。这一段时间你就好好呆在灵犀宫,哪里也不能去。”
在顾青城走后,一直倚靠在窗边低头摇晃着手中琉璃盏的夜无情抬起了头,晶莹的琉璃盏在他血瞳的映衬下,流光四溢,他倚靠在那边,血瞳有些迷离,“我也要和他们一起回去。”
“好。”顾青城并没有多问,他拿着瓷瓶看了一眼后收好,走下了楼,回自己房间收拾东西去了。
“明日你们离开的时候我就不去送了,你把这个瓶子交给她,记住,不能让其他人看到。”贺兰雪神色淡淡,叮嘱顾青城道。
“好,那我就先回去收拾了。”顾青城站起了身,只见贺兰雪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白色瓷瓶放到了桌子上,推到了他面前,他上前拿到了手里。
“回去可以,不过要不要告诉你爹宫主的事,还是和宫主商量后再决定吧,看看她是如何打算的。”贺兰雪想了想道。
“贺兰祭司,我明白。”顾青城点点头,“算着这几天也到了我回家的时候了,我想明日随着我姐一起回天耀,去落云镇看看爹娘。我爹娘还不知道我姐的事情呢,若是知道我姐还没死,而且即将成为天耀的皇后,估计我那丞相老爹睡觉都会乐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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