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星期了,姬月仍不见好,他连续高烧不断,一时清醒,一时昏迷,薄姬越来越担心,心头就像被一块沉重的大石压着。
这天,那名大夫兴冲冲跑来,他兴奋道:“夫人,好消息,姬公子脱险了!”
薄姬惊喜道:“真的?”
那名大夫高兴点头道:“对,姬公子扛过来了。”
薄姬满脸欣喜,她急道:“那你快随本宫去看看。”说完她急忙起身朝姬月住所走去。
此时姬月正在沉睡,似乎睡的很香,大夫道:“姬公子已退了烧,伤口也不再化脓,他已没有危险,只要再调理几天就好了。”
身旁的管家听了欢喜道:“公子有救了,多谢夫人!”
薄姬默默地看着熟睡的姬月,见他呼吸均匀平稳,便放下心来,他对管家道:“王伯,本宫该走了,本宫在此耽搁很久,公子现在脱险了,那本宫也该离开。”
“夫人不等公子醒来?”管家急道。
“不等了。”薄姬摇头道:“你好好照顾公子,本宫还要赶去咸阳,就先走了。”
说完她命侍女香寒拿出一个包袱,对管家道:“这里有一百两银子,公子大病初愈,身体还很虚弱,你拿去好好给公子补养身体。”
管家接过包袱,眼中充满感激,他还想挽留薄姬,见她静静地看着熟睡的姬月,便把到口的话又忍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薄姬收回目光,对大家道:“我们都出去吧,让姬公子好好安睡。”
出了门,她对大夫道:“多亏你相救,姬公子才保得性命。”然后她又对香寒道:“你带他去护卫统领那领赏,并告诉统领,我们离开这里,马上出发。”
说完她再次来到姬月的房间,见姬月还在熟睡,她静静地看着他,心想不必把他叫醒,这样离开吧,相见不如不见。
管家没有跟进去,见薄姬从姬月房间里出来,他忙问道:“公子醒来没有?”
薄姬摇头道:“没有。”然后她嘱咐管家道:“你好好照顾公子,我走了。”说完她转身离去。
晚上姬月一觉醒来,只觉全身舒坦,管家见了笑道:“公子醒来了,快吃点热东西。”说完他端来一碗热汤。
姬月道:“我好像退烧了,病也好了,你快去告诉薄夫人,就说我没事,省得夫人为我担心。”
管家道:“薄夫人早知道你病好了,今天上午她来看过你,现在走了。”
“什么?”姬月一愣,他不明白薄姬为什么不等他醒来就走了,他急道:“薄夫人走了,你也不挽留一下,我还没谢谢她呢。”
管家道:“老奴挽留了,但她说还要赶去咸阳,哦,对了。”管家似想起什么说道:“她临走时还留下一百两银子,要老奴好好照顾公子的身体。”
姬月看着管家拿出来的包袱,想起今后再也见不着薄姬了,一时怔怔出神,管家见他又是痴痴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轻轻把门带上,然后走出了姬月的房间。
刘邦派韩信攻打齐国,韩信攻下齐国后,一面派人要求刘邦封他为王,一面率军追击齐王田广。
齐王逃到高密后,他急派人向项羽求救,项羽接到求救信,他立即派大将尤且率二十万大军前来支援。
尤且率二十万大军赶到高密,齐王田广带着残兵败将与他会合,他们兵合一处,把军队驻扎在濰水东岸。
濰水在现在山东境内,这是一条宽广的大河,河流蜿蜒伸展,河水丰沛,韩信见楚军援兵到了,他立即停止追击,把大军退到西岸。
尤且是项羽手下名将,韩信对他不敢轻视,他连夜派人到武功山,请求刘邦派曹参和灌婴率各自人马前来支援。
尤且见韩信听到自己来后便赶紧退兵,以为韩信怯战,心中得意,他对副将周兰道:“韩信胆小如鼠,难怪当年受□□之辱,霸王把他视为劲敌,本将军看他只是徒有虚名罢了。”
副将周兰道:“将军切不能小觑韩信,他帮刘邦收复三秦,平定魏、燕、赵等国,现在又攻下齐国七十多座城池,实非浪得虚名。”
尤且不屑道:“那是他没遇到本将军,碰到的都是些无名之辈。”
周兰道:“韩信用兵诡异,末将以为,我们对韩信只能采取守势,我们一面修筑深沟,固守营垒,一面让齐王派使者到齐国各地劝齐人反正,若齐人听说他们大王还在,并得到霸王援兵,一定会起来响应,只要他们不给汉军提供粮草,这时间一长,韩信必然退兵。”
尤且不悦道:“那这样一来,别人还以为我尤且怕他韩信。”
周兰忙道:“将军,这不是怕韩信,而是伺机而动,只要齐王还在,韩信就无法在齐国站稳脚跟,等他支撑不住退兵时,我们再出兵追击,一定能大获全胜。”
“若韩信打过来怎么办?”尤且问道。
周兰道:“我们只守不攻,固守营垒,不与他作战。”
尤且一听怒道:“你这是怯战!”说完他用手指着对岸道:“韩信他算什么东西,如果他敢来,本将军一定让他有来无回!”
尤且狂妄,韩信用兵向来是先谋后动,他退到濰水西岸,便派人四处察看地形,当他发现濰水上游河口窄小时,便有了歼敌之计。
他命人赶制大量布袋,然后派一支军队悄悄来到濰水上游,用这些布袋制成一万多个沙袋,把上游河水堵住。
由于上游被堵,下游河水稀少,河水渐渐变浅,当河水见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