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您要是晚来一步,小弟就要死在这了!”锦鲤嚎啕大哭!
巫鸾看着它肥硕身子上沾染上的泥土,又看着它时不时往外吐着泡泡,嫌弃的跟它拉开了距离。
那锦鲤见到她嫌弃,也不在意,献宝似得,在鱼鳍下掏弄一番,掏出了两个球。
“这是什么?”巫鸾见它不死心的往面前送,询问出声。
“大佬,您先前不是一直想寻死吗?这玩意叫樟脑丸,我今晚冒险出去,就是为了给大佬准备这个,我同伴可是说了,按着您的体型,这东西吃两个,就能嗝屁了。”
巫鸾看看那玩意,又看了下它,
“谢谢你为了弄死我而煞费苦心了。”
锦鲤被夸,有点不自在,此时鱼尾分开,直立在地上,鱼鳍不大好意思的挠着鱼头。
“看您说的,小的不是在解您的困境吗?再说了,今个下午发生的事,小的可看的真切,主人真的是太过分了!”
它俩鱼眼乱转。
“你说,吃了它,真的能死了?”
“那肯定啊,死的麻溜,想反悔都没机会……”
巫鸾一只爪子捏着那玩意,举起,对着月光看了两下,想起白天发生的事,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张口,将樟脑丸举起……
锦鲤看着她要吞下的动作,激动地鱼鳞都要抖起来了。
猫爪捏着的樟脑丸本已经塞到她嘴边,又被她拿出来了,锦鲤浑身一抖,怯怯问道,“大佬,是这东西不合您口味?要我说,这时代在进步,他们也得跟上时代步伐不是?
这樟脑丸迎合大众,咋的也该弄出个芒果味,草莓味,黄桃味是吧?就这干巴巴杀虫剂味儿,一点都不考虑自杀者的心情……”
“别叭叭了。”巫鸾没好气的打断它。
“我现在没心情吃。”
她师父死时自己不过十岁,这么多年摸爬打滚长大,又被那些鬼仆教育长大,怎能不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
这锦鲤看起来人畜无害,她却不能掉以轻心。
“也是,也是。”锦鲤哈哈着打圆场,“这自杀嘛!总得挑个天时地利人和,大佬就是大佬,您好棒棒呢!”
巫鸾受不得它谄媚的话语,后腿一蹬,轻巧的上了窗台,她伸展了老腰,磨了下爪子,“深更半夜的,快回你的鱼缸,被人看到你这副模样,小心变成锦鲤汤。”
“哎哎!”
周围再度安静,她舒服的打了个呵欠,似睡非睡的时候,总觉得有些事忘了。
想了会儿没想起来,她抖抖耳朵,既然她忘记的事,显然也不是什么大事,做好心理建设的巫鸾把自己团成一团,安然的睡下了。
…………
第二天她是被人的抚摸醒来的,睁开眼见到的就是徐嫂那双被放大的脸。
头更晕了。
“先生,招财醒了……”
徐嫂温柔的揽住她,抓着她前爪跟顾迟报喜,夭寿哦,她一大早过来就觉得冷清了好多,往常听到她动静,这小家伙就会mī_mī撒娇来她跟前要吃的。
今个早饭都做好了,她才察觉出心底的不对劲是什么,她一大早都没见到猫!
见窗户开着,她心里一个咯噔,以为是猫跑了,还好,还好在猫窝发现了睡得正香的团子。
“喵?”她想愤怒的咆哮,询问招财是怎么回事,却没料想到,叫出口的,竟是软绵绵,毫无气势的啾咪声。
顾迟把穿上的衣服又脱了下来,若无其事的坐回到餐桌上,拿起报纸遮住了一人一猫的视线。
“大夫都说过打过疫苗会有些发热的正常反应,徐嫂你太大惊小怪了。”
徐嫂也不拆穿先生别扭的性子,抱着招财到了厨房,给她倒了杯羊奶后,点着她额头悄悄道,“你别看先生这会平静镇定,刚才怎么也叫不醒你的时候,先生可慌张了,把今个的会议、行程全都推了不说,还打算带你去看大夫呢!”
巫鸾早就发现那个男人口是心非的性子了。
她甩甩脑袋,试图甩掉那股晕厥,她深知,这种不舒服不是所谓疫苗带来的后遗症。
更像是……强行将灵魂跟ròu_tǐ拆开一般的痛楚感。
她这边还在泛着迷糊,就见到徐嫂将早上刚送来的甜虾,煮熟,放凉,剥皮拆虾线后放到了她面前的盘子里。
巫鸾暂时把不对劲抛在脑后,埋头吃饭。
她一旁,徐嫂欣慰道,“先生果然厉害,还是他提议说,贱名好养活,果然,给你取了招财后,你就醒了。”
巫鸾,呵呵……
将盘子的甜虾吃完,又埋头喝完了羊奶,徐嫂将她胡须上颤巍巍的羊奶擦干净。
巫鸾心满意足的打了个嗝。
“招财,招财,招财!”
“哈哈哈,蠢猫,蠢猫!”
宽敞明亮的厨房,忽的传出一声高昂的,带有十足嘲讽意味的鸟叫。
她抬眸。
也不知道这鹦鹉是从哪儿飞进来的,此时站在油烟机顶部,拍打着自己的五彩斑斓的羽毛,毫不吝啬的取笑着它。
徐嫂哎呦一声,赶紧去客厅拿出打扫用的鸡毛掸子,试图把它撵出去。
先生最爱干净,这鸟又来路不明,还是个带毛的,可别不长眼的在厨房拉屎。
鹦鹉被人撵着,也不怕人,挥舞着翅膀盘旋在空中,就在这等紧要关头,都没放弃对巫鸾的嘲笑。
她蹲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却在徐嫂将那鹦鹉赶到自己跟前时,微曲身子,亮出爪子,腾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