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举动更是引得少女清浅一笑,清脆的笑声是一樽媚人的清酒,带着十足的魅惑和冰冷,带着杀机。
领头的官兵一愕,几乎是一瞬间看向沈清玉,只见少女笑靥如花,眉眼如画,美得像是大澜国最妍丽的海棠花,从天际中飘飘零零落下,艳绝天下。
他只见少女忽然红唇轻启,媚眼末梢带着冷漠的杀机:“那你的意思是说皇上的话可以不听,就可以听李栋行李大人的话,李大人好大的官威!”
领头的官兵浑身一颤,这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惊悚的话出来,更是明白众人的嘲笑声是为何。
他惊恐地看着沈清玉,脚底一片冰冷,他这才想起,都说沈大小姐不好对付,这才领教到她的厉害。
寥寥数语,就把李大人权大欺主的罪名定下。他一想起李栋行渗人的手段,他就头皮发麻,浑身发抖。
美人虽美,却如带着剧毒的蝎子,慢慢地凑近,狠狠一蛰,杀伤力无穷。
沈清玉唇畔带笑,语气温软:“官爷不是说要搜查?大澜国重注女子闺誉,你们可不能进去搜查,而且,必须有沈府丫鬟跟着。”
领头的官兵诧异地看着沈清玉,实在不懂她为什么一下子软了语气,警惕地看着她。
沈清玉含笑以对,媚眼轻轻扬起,这戏总得要唱下去。就这样结束了,岂不是白白浪费上好的机会。
他看了许久,也看不出什么异常,狠狠地皱了皱眉,挥挥手,几个丫鬟应声而来,齐刷刷跪在地上。
沈清玉嘴唇勾起,清澈见底的眸子尽是嘲讽,这可不是有备而来。
一阵安排下来,李栋行那边安排的一个丫鬟紧随着沈府的丫鬟到各殿各院搜查,其余官兵竟是直接朝清幽院方向走去,一副熟稔的模样。
沈清玉谈笑自若,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眼底却是深不可测,像是一口幽深的古井,看不见尽头。
太后这横行霸道的处事方式可是一点也没变,随便找个由头,就大肆张扬地搜查一个一品大员的府邸,这可真够权势滔天,不知皇上心里又是怎么想的,会不会夜里难受得睡不着。
不知道京城的格局要不要变了变?或者说是京中几个高官落马?这样也是极好的。
领头的官兵在原地,一动不动地观察着沈清玉。心里不禁感叹,这美人真是媚骨生香,这如画的眉,这胜雪的肌肤,脸上处处都像是细细琢砌一般,完美无瑕。
他恶狠狠给自己一巴,自己在想什么呢?
着实是他的动作实在太大,沈清玉回头,媚眼微微扬起,清凌凌的眸子看向他,不含一丝情绪。
领头的官兵羞赧无比,倨傲地扭过头。心里却有点担忧,沈大小姐这般镇定自若的模样,不会再出什么事端吧。
出乎他所料,事情进展得很顺利。
几个官兵抬着一架触目惊心的尸体,他们的脸上却是十分兴奋,嘴角带笑,像是捡到什么宝贝似的。
他们直接把已经发干的尸体恶狠狠扔到地上,笑着向他们老大邀功。
沈府的人群却是看着地上已经风干的尸体,更是隐隐露出白骨,心里一阵颤栗。
领头的官兵眼睛一亮,也是眉开眼笑,随即神色一正,指着沈清玉:“快,捉着这个杀人凶手。”
沈继光凤眼生威,眸光冷厉,站在沈清玉身前,完全挡住。
沈清玉却是不紧不慢道,话里的机锋却是十分压迫人:“就这样定下我的罪,这也太过是无稽之谈了?还是说李栋行李大人就是这样审案的。”
领头的官兵连连赔笑,心里暗叹自己太心急,却是不得不承认,在沈清玉的压迫下,他堂堂七尺男儿竟是手足无措。
不一会儿,一众丫鬟也走了过来。
李栋行那边的丫鬟脸上带着几分莫名的神色,似欢喜,也似担忧。而沈丞相府的丫鬟却是面无表情,一声不吭,隐隐地脸色有些发白。
领头的官兵心头一紧,忙问道:“搜查出什么结果来?”
一个稍微年长的丫鬟出列,手里拎着一把血淋淋的利刀和一个冰冷的木偶娃娃,低眉顺眼地递给领头的官兵。
利刃寒光背面,木偶触目惊心,都是诡异得让人惊悚的物什。
领头的官兵诡异一笑,面无表情地看着沈清玉,眼里的倨傲却是出卖了他的兴奋,心里更是可惜沈清玉这样的美人遭殃了又是兴奋自己完成了任务。
“不过……”
那个丫鬟支支吾吾,一副忌讳莫深的模样。
领头的官兵心里一沉,难道出了什么意外,猛地一脚踹开那丫鬟,阴森道:“究竟怎么回事?”
丫鬟闷哼几声,竟也不求饶。
后来的丫鬟静默了许久,这才说道:“沈府的三姨娘像是大出血,大夫说这辈子永无有孕可能了,并且会长年伴在药罐侧。”
顿了顿,终于还是继续咬牙道:“她的嬷嬷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领头的官兵官兵浑身一颤,这又是怎么了。
沈清玉在一侧微微一笑,秋水眸子闪动着一千种琉璃般的光芒,这只是个开始,她先收点利息。
她媚眼微微扬起,声音温雅:“怎么官爷与三姨娘很熟似的。”
说罢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眼里尽是了然的嘲讽,仿佛三姨娘和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
领头的官兵气急败坏地瞪了沈清玉一眼,眼里是倨傲的跋扈,几日后她就是人尽可夫的破鞋了,现在竟敢如此嚣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