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利一举成名,自然是肯定的,说不定,他们也能跟着沾光。听他提及子嗣,蕾儿心中有些刺痛,定一定神哂笑道:“原来百姓们的安全感,竟是建立在太子的子嗣上面吗?”
余利扬着下巴道:“那当然,若太子无嗣,群臣如何能安心效忠?百姓如何能安居乐业?”蕾儿逼近一步,冷笑草!你有本事,你忧国忧民,你怎不去考个状元榜眼?你怎么不站到金銮宝殿上荣耀一番,当个臣子为百姓效力,再来管太子的事?皇帝没发表任何意见,文武大臣也没开口,偏你吃闲饭管淡事,跟个女人一样在这扯,你管得着吗?正事不做闲事有余,真有出息。”
余利听了这番话,又是气又是急,忍不住道:“郡主怎么知道文武大臣们心底没意见呢?不过是因为太子得势,大家都不敢说罢了。”
他扬起下巴,接着道:“大家都怕,我却是不怕的。如此跟国家前程息息相关的大事,若没有人站出来说,怎么能行呢?为了大燕,为了百姓们好,我无惧权势,不畏前程。”
他说着扬起头来,神色肃然,竟是一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高尚风姿。
蕾儿见状只是冷笑,看着他道:“余先生这口才倒真利索,看来你是觉得,自己出头了,不但能成名,还能名留青史吧?你这番打算倒也不错,只可惜,你将算盘打到我最在乎的人头上,我岂能容忍?”
她也扬起下巴,不等余利回答,便冷然道:“余先生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我倒想问一问余先生,可曾亲自去百姓之间,品味百姓疾苦?可曾到田间地头,看一看百姓们的辛劳辛勤?可曾知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这首诗,不仅仅是诗词还是百姓们真实的生活写照?”
她冷笑道:‘’“余先生,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又是读书人,千万不要信口开河,会让人瞧不起的。”
余利被她这么挤兑着,一张脸涨得通红,默了半晌才道:“我乃读圣贤书之人,没下过田也是应该的,莫非郡主想拿这个讥讽我?这也忒可笑了吧。”
蕾儿淡淡道:“我讥讽你做什么?我只是想说,百姓们希望的储君,应该是心怀天下的贤者,而不是只会生孩子的普通男人。这一点,余先生你应该也是清楚的吧?”
围观群众便有人开口道:“郡主说的是,若是太子能时刻念着百姓,大家不知多高兴。”
另一人点头道:“太子生不生孩子,与咱们有什么关系?咱们只想有好日子过,只想跟着明君,不受穷不受苦,也就心满意足了。”
两人声音很大,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除了余利之外,旁人都露出赞同的神色。
其实,百姓们最大的期望,不过是吃饱穿暖,娶个妻子,生几个孩子,和和美美过日子,就能心满意足了。
至于谁当权,谁得势,太子又是否能生,说实在的,他们真没有那么在乎。
蕾儿见他们上道,顺着自己的意思说话,心底很高兴,冲两人道:“这两位叔伯见识不凡,倒是比这余先生,更强一些呢。”
那两人见蕾儿这样,自是越发兴奋欢喜,忍不住互看一眼,其中一人便道:“郡主过奖了,不过郡主确实是个有见识的。观郡主一言一行,颇有佳禾郡主的风姿,也算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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