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清风徐来。
碧波海微风轻拂,皎洁的月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安宁。
这时,似乎有颗流星从天际一划而过,伴随而来的却是一个黑衣人,他怀抱一婴孩,以极快的身法朝海边的一个小渔村疾驰而去,婴儿并没有啼哭,似乎睡得很香。
这黑衣人似乎有伤在身,进村后一个啷呛倒在一户人家门口,口角处还溢出些许鲜血,他左手抱着婴孩、右手撑地,缓缓的移动到墙角坐了下来,接着从口袋中取出一粒丹药咽下,又取出一条白色的手帕,咬破右手食指,用血在手帕上工整的写道,“此子刚满月,望好心人能善待之,五年后吾来此领回时必有重谢!”
写完后,从怀中掏出两锭金元裹好放入襁褓中。
看着怀中婴儿他口中默默的道,“孩子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我们截道者联盟的未来全在你身上了。”
说完,把婴孩放在此户人家的门口,不舍的看了婴儿两眼,最后用力的敲了敲门,等屋内的灯亮后,便急速的潜入黑夜之中。
这渔村规模不大,边临碧波海,也就二十来户人家。
以前也就是靠海吃饭的渔民们落脚歇息的聚集之地,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海中之鱼越来越少,年轻的渔民们渐渐疏散,由留下来的老弱渔民渐渐发展起来的,人丁并不兴旺,所以被人们唤作“零星村”。
此屋的主人是李老丈和翠花婶两个年过花甲的老夫妻,膝下并无儿女,平时以捕鱼为生,生活过得很是清贫。
随着年纪的增大,李老丈体力大不如前,出海次数也越来越少,老俩口的生活基本都是靠村里之人帮衬着才得以度日。
睡眠不是很好的二老,听见有急促的敲门声,还以为是村里出事了,翠花婶赶紧下床点灯开门,可门打开后,发现什么人也没有,“莫不是年纪大了患了耳鸣之症?”
正欲关门之时,发现门口好像有东西蠕动了一下,蹲下仔细一看原来有个襁褓中的婴孩,善良的翠花婶赶紧抱起,关上门把襁褓放在床子仔细看了看,这孩子生得眉清目秀的,而且睡得很香,口角都淌出口水来了,二老看到这孩子小模样高兴的不得了。
直至这时,潜伏在黑夜中的黑衣人记住老俩口的模样后,才安心的离去。
走了没多大会,他心中觉得隐隐有些不安,追杀婴孩的人怎会如此轻意的放弃搜索?
月黑风高杀人夜。
他赶紧运起内力照原路返回,来到沙滩之上时,月亮不知为什么悄然隐入云层,他心生一计,赶紧用双手抛开一个大坑,让自己跳了进去,然后用手把四周的沙子往坑里回填,埋好自己后,他悄无声息的躺着,只等追杀之人送上门来。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他想追杀之人怕是不会来了,正欲起身之时,沙滩上传来一阵细微的摩擦之声,声音很轻,但对于他这个级别的武者来说,再轻也能听见。
追杀之人没有选择轻功,是想从沙滩寻得一些蛛丝马迹,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黑衣人会趁机选择沙滩伏击他。
当声音越来越近的时候,黑衣人从沙坑中极速暴起,双腿犹如风火轮一般朝追杀之人极速席卷而去。
这种纯武技的招式,在大陆中并不常见,且如今的大陆盛行的是修真,而非武道。
追杀之人一时不备,胸口连中数腿,口中鲜血大口的喷出,按常理来说黑衣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才对,可刚才这“闪电连环腿”似乎超出了预期。
追杀之人往后跃开后,口中不老实的道,“老三,把孩子交出来,回去向神使认个错,我们还可以再续兄弟情缘。”
黑衣人“呸”的一声道,“你这卖主求荣的败类,不配做我的兄弟!”
追杀之人只不过用的是缓兵之计,趁说话之际,右手已经轻轻伸入怀中,欲取出疗伤丹药服下。
可黑衣人早把生死置之度外,岂会给他机会?刚才埋在沙坑之中时,就已经服下一粒“暴还丹”,这种丹药以燃烧生命力为代价,可让服用者内力瞬间暴涨几倍,但只有一炷香的持续时间。
时间紧迫,孩子的行踪一旦暴露,那他所做的一切将付之东流,他决定这种事情就算是身陨也决计不能让它发生。
不等追杀之人服下丹药,黑衣人身影如同鬼魅一般跃到追杀之人的头顶,伸手快速一掌拍在追杀之人的天灵盖上,“咔嚓”一声,追杀之人瞬间毙命。
黑衣人赶紧迅速清理沙滩上留下的打斗痕迹,把追杀之人的尸体扛在肩膀上,又极速的隐入深夜之中。
他虽然除掉了追杀之人,可也知道自己命不保夕,离开这里越远则婴孩越安全。
渔村小屋之中。
翠花婶爱不释手的从床上一把抱起襁褓,高兴的放在怀中轻轻的抖了起来,这时从孩子的襁褓中掉出了包裹金元宝的手帕。
李老丈赶紧捡了起来,打开一看,居然是金元宝!简直是喜出望外啊愁啥来啥,手帕上好像还有字但是李老丈却不识字,连忙把手帕递给了翠花婶,可别小看了翠花婶,她年轻时在大城市里的富裕人家中做过丫鬟,识得些许文字,村中如有书信,基本都会叫她去念。
“此子刚满月,望好心人能善待之,五年后吾来此地领回时必有重谢!”翠花婶慢慢的念叨着。
“老婆子,意思就是说五年后这孩子的父母还要把他接回去?”
“这手帕上写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