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黑啊！”
黑漆漆的矿洞里，知香开着照明术，却依然无法看清前方的道路。
“废话，就你那零经验的照明术，连根蜡烛都不如。”
小龙的视界倒是不受影响，但整个地道都蒙上一层暗色，像是眼前有一抹黑纱。
“哼，明明是黑曜石的绝缘特性压制了元素活跃度。这里挖的跟迷宫似的，怎么找人啊？”
……
一小时前，当商队众人风尘仆仆地赶到驻地，便丢下知香和小龙四散去了。
据小龙路上观察，两侧民居皆门窗紧闭，像是有什么戒严禁令。
可一路却没有看见哪怕一队巡逻卫兵，商铺也是照常开放。
为了搞清楚城中情况，小龙叫上知香，他俩跟在回去交接任务的佣兵后面来到公会。
一脚踏入公会大门，炫目的灯光就吸引住知香的视线。
越过往来佣兵向厅内望去，正前方悬挂着一个魔法构造的任务公示栏。
任务栏上面有一个大字体的置顶任务，紫色的光芒异常醒目。
“探索任务：探索地下黑曜石窟，寻找异变源头。详情咨询任务发布处。”
看清楚公示栏上写的东西，知香抱起小龙往回走去。
“啊呐呐，放开我，我要去地下采石！”
小龙在知香怀里挣扎道。
“你是不是傻？这种非个人发布的任务根本没有什么好奖励！利奥波特先生好像和这件事情有关，如果可以帮上忙，我们说不定能借此搭乘传送阵。我们回去找他去！”
“啊？用传送阵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找城主？”小龙疑惑不解。
“嘘！这里是玄天国边界。”
小龙安静下来，任由知香抱着他回到商会驻地。
……
“你们想去地下采石场？嗯，原则上我们不会把任务特意托付给谁。毕竟你也不是佣兵，而且已有大把职业者经手此事。”
“不过，如果你能探查出些什么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支付一些你想要的酬金。”
利奥波特翻开桌前的商会记录。
“另外，受到危害的可不止我们商会。这件事范围已经波及整个城市，现在由城主府接手。”
利奥波特抬头看了看知香。
“城主府都查不到源头吗？到底是什么危害？”
闻人知香皱起眉头。
“诡异的叫声，模糊的影子。有人猜测是亡灵，但是并没有发现死亡气息。事件发生后，又有几十个探查者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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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写了，明年再写吧。
“你们为何拜师？”
“求索长生道。”一人
“索道求长生。”另一人信心满满地看了一眼师兄和师父。
“嗯。”
尊者微笑注视着座下两人。
“长生之道，利己、利人、利世，瞩目皆善，有所依，方可长生不死，佑一世之安。你们且去修行吧。”
……
“师父，你说善者长生。为何有人行恶事，却愈恶愈强，从善者反而横死当场？”
“万般皆为道。何为恶？”
“传说天地有轮回……善者得天道助，功德加身，必交好运。恶者遭地道弃，业障缠身，终无结果。”
“唉，万世之理，只要你能遇到，你终会明白的，希望不会太晚。迷茫就去修仙吧。”
……
“师兄，你真要杀我？”
他擦干嘴角血迹，猩红的眼眸中有什么在闪动。
“汝以人道犯杀道，当诛！”
昏迷前，他似乎听到混沌地低语。
“杀戮本没有对错，你就那么在乎别人的感受吗？”
……
“天衍五十，遁去其一。修行是得不到圆满的。师父求善道，不还得以一物为食？就算只食灵气，灵气不也会产生仇视，反噬其身？想要修行，总会因交恶而沾染秽气的。”
“既然无法避免，那我就杀出一条道来！”
……
九天之上灰云滚滚，仿佛倒映的万里雪山。举头凝望那无边的冰夷世界，漆黑空洞如同火山巨口般的倒影上，渐渐有绿雾纠缠。
“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前几天我巡山的时候天气还好好的。”
“昨天云还有些稀薄，今天连金乌炎阳都看不见了，不会天界妖庭出什么事了吧？”
宗门永望碑前，一群出关的闲暇修士交口论道，场面嘈杂混乱。
“肃静！”
长老运气呵斥，广场上立刻安静下来。众弟子看到宗主和长老亲至，顿时顺从下来，规矩地站列齐整。
“那不是云。”
宗主望着天空，失神低语。
天界的事他们管不到。
不知是出于尊敬还是威势，广场上的弟子们不敢抬头。氛围很是压抑。
……
空间在开裂，天地灵气也混乱起来，没有证道的修士连抵抗的力量都没有。
绿雾在弥散，模糊了视距。雾气像怪物一样蠕动着，吞噬了云彩、山川、河流，地上众生。
永和圣人安静地看着这一切，看着满目疮痍的世界。绿雾随着范围扩张，越发稀薄，大能们大多冲了进去，求取生机。
那是不可能成功的。
身后的永望碑散发着浓烈的白光，宗门大阵却如同纸糊的一样，轰然爆碎。
“长生之道，利世、利人、利己。你们要活着啊。”
“你们相信轮回吗？我……可不信！”
保护两人的道韵爆散消失，把他们狠狠地甩了出去。永和圣人整个身体都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