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执附耳对她说:“我只是希望你知道,我对你的朋友,也可以很好。”
渝悦总说顾执太不近人情而且根本不考虑她的想法,太过独断专行。
既然这样,顾执就按照渝悦的想法,为她做出一些改变,譬如说也去关心关心别人,也去帮帮别人的忙,而不全是靠着利益来往。
顾执所处的环境是渝悦所无法想象的,在那种尔虞我诈的环境里长大,尽管现在的顾家已经一切平静了,但早些年,顾家的内部斗争可是没有一天消停,就连顾庭小时候出的事故,后来都查出来可能和分支的势力有关。
好在现在的顾家内部已经一团和气了,那些虎视眈眈的人都被处理掉,回归了应有的平静。
所以渝悦再也不会看到,顾执所处的那个环境曾经有多么可怕,假如是个单纯的人身在那样的环境里,只会成为牺牲品。
顾执不愿意自己成为牺牲品,所以需要变得比任何人都残暴凶狠,只有那样,他才走到了今天。
更何况顾执之后的人生,他走上的那条道路,永远都在与血腥为伍,面临了这个世界上最残酷最黑暗的一切,所以,他遗传自家族的基因才让他一度受到了病症的困惑,变得残暴偏执,心狠手辣。
如果没有渝悦,顾执可能永远都是那个令人提心吊胆的阎罗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高兴了,永远喜怒无常。
现在的顾执,已经比前些年,好了很多。
因为现在如果他发火了,只要渝悦一个眼神,他就能瞬间变化成没有任何杀伤力的大型宠物,而不是那个张牙舞爪的猛兽,让人看一眼都心惊胆战。
渝悦被他看的心里发毛,总觉得顾执这个表现实在是让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而且还觉得顾执分明就是故意的。
“你……”
渝悦刚想说话,顾执已经远离了她,正经的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喝着茶。
“许慎,如果你需要的话,程福生可以暂时借你用几天,然后再回到他该去的地方。”
许慎的手指轻轻扣在桌子上,细细思考了一会儿,才说:“等我先抓到那个和他合伙的人。”
“可以。”顾执笑了笑,“悦悦,我们该回家了。”
吃饱喝足,就可以回家做一点别的事情,顾执如此想。
将渝悦和顾执送走以后,君祎趁着还没有到许慎规定的远离电脑手机的时间,开始上网看看新闻,毕竟做记者这一行,随时都要关注时事热点,要是哪一天错过了什么重要的新闻,那就是错过了机会。
许慎便继续联络各方,准备直接动手将程福生的同伙抓到。
原先以为程福生只是傻到对渝悦动手,现在才明白,有些人注定了要作死,拦都拦不住。
程福生这辈子可能是没有别的希望了,惹了个顾执不说,现在还惹上了君祎的父母,那就相当于惹到了君祎。
上一个欺负了君祎的人,可能最近刚出院?许慎没有关注过那两位少爷的消息,也不知道当初冲撞了君祎的他们情况如何了,也没兴趣去知道。
总之,程福生不管遇到什么,都是活该。
叫做廖国平的商人刚到机场,连第一道安检门都没有进去,还在门口,就被几个便衣抓了起来。
周围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到有人亮出了警官证之后,也就猜测这是警察办案,只当成热闹来看。
所以尽管廖国平试图寻求别人的帮助,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他被拷上了手铐,羁押上了停在路边的警车。
抓到人,许慎接接到了通知:“许少,你要的人抓到了,他身上还有经济案子,先交给你处理,然后再把人送给我们?”
“当然,放心,我一定会原封不动的交给你。”
不过,也许只是表面上原封不动而已,内里成了什么样子,谁又知道呢,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周日一早,许慎便让人去审讯廖国平了,刚开始用了些恐吓的手段,不过并没有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都是许慎已经知道的那些。
要只有那些东西,许慎何必这么快就把人抓回来,当然是想要知道更有用的,才会费这么大力气。
“继续审,硬的不行,就用软的手段。”
软的手段,就是个需要时间的行动了,廖国平要是不招,就会有持续不断的精神打击手段让他难以抵抗,不让他睡觉也好,不停的精神施压也好,总之会让廖国平明白,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必须老实交代,不然……
这些事情许慎交给别人去做了,他才不会浪费时间在上面。
周日的晚上,由黎夜做东,请许慎和君祎吃饭,感激许慎在黎蔓被绑架时候的帮助。
许慎只是顺手送一个人情而已,不过只要是帮忙,黎夜就不会白白欠下这个人情。
在某家豪华的酒店,最昂贵的一个包厢里,君祎进去看到装修就不由说了句:“真够暴发户的。”
“有钱人最喜欢来这里,彰显他们的身份。”许慎笑了一下。
“我看黎夜不是这个品位呐……”
“傻瓜,黎夜是故意选择这里的,而且他不会和我们从同一个门进来,也不会有人看到我们在一起吃饭。”
君祎一时没明白:“为什么?”
“黎蔓被绑架,背后有夏世杰的原因,他专程登门拜访,但是黎夜并没有给他面子,反而在他离开之后,将他送去的那些东西全部打包送回了夏世杰的办公室,相当于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