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云娆从老侯爷的身后探出脑袋,一双妩媚的眼睛露出淡淡的光华,“是四妹妹自己伸脸过来叫我打的!”
周氏委屈道:“这怎么可能,晚儿那柔顺性子我知道,肯定是你气她比你漂亮,所以妒忌就打了她。”
越若清沉道:“一个巴掌拍不响,四妹妹怎么会自己伸脸过去叫你打?她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非要置人于死地?”
越云娆见周氏一副委屈的模样,而且还句句说是她不是,以她现在的名声,就算真与她无关,恐怕也没人相信。
“二姐姐,你为什么会认为我要置四妹妹于死地?莫非你就是这么想的?”越云娆撇唇,蛊惑的眸子盯向她!
越若清脸色一沉,这越云娆什么时候变得聪明一些了?“爹,我看三妹妹就是想置四妹妹于死地!四妹妹的脸如今毁成这样,恐怕恢复好了也会留下疤痕,到时候想嫁个好人家也是不可能,给大户人家做小妾,人家恐怕也会嫌她丑。若是爹将四妹妹许给寒门,只怕要费上不少的嫁妆,又会让寒门觉得四妹妹是侯府赔钱嫁过来的!更加不会给四妹妹好脸色看!再怎么说都是四妹妹会吃亏,三妹妹这么做,不是置四妹妹于死地,又是为何?!”
果然说得很好,越云娆都有些佩服这个越若清了,一个庶出的女儿,连家族的云字辈都排不上!却事事争了个锋芒毕露!
周氏听此,大哭起来,“我的晚儿呀,你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你平时柔柔顺顺的,怎么就招惹上了越云娆呢?还亏得我平日里将越云娆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什么好东西都是先让她挑了再送到各院小姐的手里。”
越若清心底冷笑,这个周氏还真是会做戏,好东西不都是让她事先收起来了,然后送到越云娆的院子里让她先挑吗?
越云娆上前,“周姨娘,我说过,是四妹妹自己要我打她的。或许是四妹妹自寻死路呢?知府的公子这般fēng_liú淫奢,四妹妹不想嫁,于是就想到了这一招,既可以不用嫁给那个fēng_liú的公子,还可以陷害我,姨娘怎么说四妹妹的性子柔顺呢,分明就是很有心机好不好?”
她这么一口一个姨娘的叫着,叫得周氏一阵的气愤,薄氏那个病秧子进了侯府就一直用药养着,好不容易在三年前死了。侯爷就顺势把她提了平妻,怎么说也是一个夫人!
“你!胡说!晚儿又怎么会……”
这周氏话还没有说完,“啪!”的一声,越云娆不知何时走近了进来,扇了她一巴掌。
越晋见此,顿时大怒,正要反手要她的时候,姓荀的老者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臂。
荀老者笑笑,“三小姐脸上有伤,越侯下这般重的手,是不是也想让三小姐跟四小姐一样,毁了容啊?做人家父亲做到你这份上,还真是够狠毒的了!”
“你又是谁,我侯府的事情关你屁事?”越晋冷道,甩开了手!
周氏捂着脸哭得更加伤心了,“侯爷,你看她当真是疯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敢打妾身,妾身还当真是不要活了!”
越云娆露出淡淡的委屈,“姨娘刚刚也听到二姐姐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我打了四妹妹的事情,肯定是我先挑起的事。你们也看到了,一个巴掌也是可以拍响的。说不定是四妹妹自导自演的。”她无辜的揉着手掌。
她又接着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让爹爹这么误会,爹爹就认为周姨娘和二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越晋脸色又变了,按越云娆话里的意思,就是他堂堂一个一家之主,全然听信了一个姨娘和庶女的话!
越若清心底有丝疑惑,越云娆本是一个没脑子的花瓶,现下怎么越发的变得聪明了?“爹,三妹妹的为人,别说侯府,就算是整个临安城人尽皆知,别人又怎么会来惹她,她不惹别人就已经很不错了!”
这话,似乎又把皮球踢了回来,越云娆恨得牙痒痒,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把老娘的名声毁成这样的?
越贺的目光朝越若清望过来,眼底有抹冷意,这个庶女倒是刁钻得很,“娆娆的为人怎么了?总之比某些只会听信小人馋言的蠢货要好太多!她这性子是爽朗泼辣了些,这叫真性情,像我!”
荀老者轻笑,“师兄,你还真会往自己的脸上贴金!”
越贺白了他一眼!
越若清那双目光带着十足的恨意,刚刚老侯爷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是护着越云娆,护定了!
纵使他人再怎么说越云娆的不是,也不会将越云娆怎么样?
越若清冷笑,她之所以会过来,也是想会会这个老侯爷,看来既不能为她所用,就只能除之了!
越云娆也注意到了越若清眼底的狠芒,不动声色的说道:“二姐姐口口声声说我狠毒,还喜欢惹事,丢了侯府的脸。现在整个临安城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我也知道自己以前做错了些事,但是毕竟这关乎于越侯府的颜面,外面的人说我怎么怎么样就算了,为何我的家人也这么说?难道不应该想尽办法挽回一些颜面吗?还是二姐姐是故意这么说的!侯府没了颜面对二姐姐也没有好处,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外面的人说我,等于说了整个越侯府。”
“你自己做错的事情,还让侯府的人替你挽回面子?”越晋冷道!
越若清觉得越晋话语里虽是在指责越云娆,实际却是在疑惑到底这传言为何会传得这么快?
看来之前,她一直是低估了这个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