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秋白在上面等了许久,也没见路修远有什么反应,忍不住关心了他一下,也没怎么在意这天快亮了,“路修远,你还好吗?”要是等不到他回应,她打算自己也下去看一看。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怎么在这儿溜达啊!”没听到路修远的回应,倒是先听到了客栈小二的叫声,这小二早起,一进院子就看见木秋白趴在井口上往下忘,还以为她要跳井呢!忙冲上去把她拽下来,没想到连她的人都没碰到,只是沾了个衣角,就被她本能地给一脚踹开了。力气倒也不是太重,只是刚好能让这小二与她拉开距离。

见有人来了,董生领着一众鬼魂,施了个礼就一齐告辞了。

“小哥,我不是故意的!”木秋白应付一笑,“我就是想打口水喝!”小二借着灯笼看见她的美色,不禁呆了,立即献着殷勤,“没没事,这么重还是我来打吧!”

路修远无论怎么用力都拔不下来手上的戒指,听见木秋白的呼唤,不愿让她担心,撑着井壁借着力飞上来了,那小二刚拿着木桶想往井下扔桶,见一个湿身的东西从井里冒出来,惊得扔下桶连连倒退了好多步,一直退到院子内的墙边上才停下,面部扭曲地大叫了一声,“啊,鬼啊,那鬼上来了!”

“行了,什么鬼啊!”木秋白瞥了他一眼,“大惊小怪。”然后拿着绣帕上去给路修远擦身上的水,刚碰到他脸颊,就感觉气氛不对了,似乎太过于暧昧。

路修远没想到木秋白会为自己擦水,当她的手有意无意地碰到他冰冷的脸颊时,他能感觉到她手上传来的热气,他惊得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能屏住自己的呼吸。耳根又一次不自觉地红了,双手失措地不知该放到哪里。眼眸暗暗地低下来,简直不能与她直视,除了他的娘亲,没有女子对他这样,连徐初瑶都不曾有过。

“别发呆了,回房间换身衣服吧。”直到木秋白讲出下面一句话,他长呼一口气,慌慌张张道了个谢,失态地溜回了房。

“小哥,你别害怕。”木秋白回头看还哆哆嗦嗦站在那里的小二解释道,“我家相公他会武功的!他刚刚给我打水的时候,不小心滑倒掉了进去,幸亏他学过武功,能爬上来!不然我就要守活寡了!”眼神中充满了真诚和担心,仿佛连上天都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路修远要是知道她在外人面装是他的妻子,估计又得一本正经地跟他说教半天:“木姑娘,咱们还是正经一点吧!”

吓丢了魂的小二,回神了好久,才半信半疑地相信了她,“哈,原来如此?”

“小哥,刚刚我被吓死了,弄得我现在都不渴了!我先回房休息了,真的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木秋白随意找了个借口,也准备学路修远一样开溜。

“好……”待小二反应过来,木秋白已经躲在路修远房间的房顶上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换完衣服?”她虽然平时和路修远开着玩笑,但是还是很尊重他的,这种时候,她就不方便闯进去啦。

“喂,你刚刚喊什么?”另外几个小二闻声,从房间里胡乱穿起衣服就赶了过来,一到院子里就看见这个小二贴着墙壁在愣神,哪里有什么邪物上来了,分明是谎报军情,“喂,哪里来的什么鬼?你要是被掌柜的听见了,吃不了兜着走!”一个个伙计都忍不住教训他几句,扰人清梦,实在是人间第一恶事。

“我……”那被骂得小二整理了好久情绪才缓缓开口,“我跟你们说,那个房间的那对夫妻,好像不简单,刚刚那个男人掉进井里居然还能爬出来!”他指着路修远住的房间,小声地透露着,生怕被这里以外的人听到。

没想到,还是被木秋白给听到了,“这群小二,知道有鬼还助纣为虐,心肠是一样的不好啊!”她躺在房顶上嘀咕了一句,转念又骂了路修远一句:臭小子换个衣服这么久吗?换完也不跟我说一声。躺在这瓦片上实在是感觉太硬了,她微微动了下身子,换了另外一个姿势。

“师兄,师兄,你会来救我的对吗?”此时即翼山的小院中,床上睡着的徐初瑶又做了噩梦,吓得立刻惊醒,但她不愿睁开眼看这里,自从她被关在这里已经有十几天了,没有一天曾睡过安稳觉。每天她都在希望和绝望中度过,每天她都期盼着自己的师兄能来就她,但一个月过去了,她除了每天在绝望中入睡,什么也没有等到。想着想着,眼泪不觉从眼角滑出顺着寸寸肌肤,横着从鬓角流过。

“你师兄不要你了。”耳边突然想起一声冷笑,徐初瑶猛地睁开眼,眼前正是那日掳走她的女子,一股愤怒涌上她的心头,她拿起枕头便向那女子砸去,“你快放了我,快放了我,放了我,放了我!!!”她不住地咆哮,她的法力都被封住了,她现在除了和普通人一样能耍耍脾气,手中毫无缚鸡之力。

“你师兄不要你了,”那女子又看笑话似的又重复了一遍,轻轻动了下指尖就把扔过来的枕头弄了个粉碎。

被关久了的人,神经总是很脆弱,经不起任何刺激,听是如此,徐初瑶抓狂道:“你瞎说,我师兄怎么会不要我呢!怎么会不要我!”谁都可以不要她,但她的师兄不会!

“好,就让你看个明白。”那黑衣女子一挥袖,空中就神奇地出现了一个画面,画面中有她每日每夜心心念念的师兄,还有一个她不认识的女子,那女子和她师兄动作很是亲密,竟然为他擦拭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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