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秋白看见阿奇向她使眼色,她俩分别慢慢向互相靠拢,“路修远现在不知被那团黑气掳到哪里去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甩甩开这个无形人,先去寻路修远。”

俩人分别使招,幻化出三四个□□来,在方圆之地内反复变动着方位,如果有无形人在此,也好混淆他的视线。

“走!”阿奇拉住木秋白,默默念诀隐去俩人的真身,拉着她一路奔到了城内。

“喂,不是说好了,去寻路修远吗?”木秋白甩开他的手,她这一路来都觉得憋屈,又没打架,又没得到有用的信息,还把个大活人给丢了。

“难道你不想知道那个李员外的女儿,到底是谁吗?现在盲目地找人,说不定才是最无效的事情。”不得不说,她觉得阿奇的话很在理。

“这恶鬼姓李,也是奇了怪了,既然是个员外,那为何穷酸地给自己女儿安排这么荒僻的地方下葬。”

“走吧,打探一番。”

两排低低地茅草房子,一个荒草有半人高的院子,四周歪歪斜斜地围着似倒不倒的篱笆。院子里破破烂烂的物件东倒西歪,根本不像是有人居住的地方。

“这就是李员外的家?”这么萧瑟的景象,木秋白都快忍不住为它吹一曲悲歌了,她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会把那女鬼葬在荒郊野外了。

“是了,是了,就是这里姑娘。”为他俩带路的人,连连点头,生怕他俩不信一样。

“那这到底是名字就叫李员外,还是真的是有钱的员外啊!”木秋白听到阿奇打趣。

“公子真是聪明啊,这家主人,就是外号李垣崴,是个瘸子,不过他很有本事,到加冠之年就通过经商,做到了家财万贯,所以大家也叫他李员外。”

“这也叫家财万贯?”阿奇指着这破茅屋,“你别告诉我,这家人勤俭节约,即使到了富贵充裕的地步,也不愿太浪费?”

“这世上早就没有那种傻子了!这李员外在世的时候,那排场也是很大的,他家的府邸啊,可以占小半个……”

木秋白可没时间和他唠家长里短,“嗯,所以李员外的女儿,为啥要葬在城郊那么的地方。”

“此话要从很久说起了,李员外家儿孙满堂,在外人看起来,他可是个享福的命,但你们应该也知道,李家是从他开始发际的,所以儿孙身上自然会留下一些穷人的烙印。自李家发财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争夺财产,李家大少爷和这李员外的女儿斗的最凶,这一般女子都是熟悉一下女便罢了。但是这李员外的女儿李青兰小姐小时便很聪明,像极了李员外,所以她在李家很得宠。这大少爷和李小姐并非一母所生,李小姐心气高,不愿就做个相夫教子的贤惠人,一心想得家财去经商。而这大少爷认为把家产传的他是天经地义之事,怎么可以传给一个庶出的小女子。所以这两人便暗地里斗了起来。”

“照你说的推理,那李小姐是死在这场家产斗争中的啰。”

“对,这李小姐原本只想分得一份好财产,没想到和他哥哥越斗越凶,他哥哥斗得红了眼,竟然有了坏念头,暗地里放毒,害死了李小姐的母亲。李小姐被激怒了,这女人一心狠,手段就毒辣的多,先后害死了她哥哥的母亲,妻子,和儿女。他们这场斗争闹得李家家破人亡,李员外得知之后,气得病重,最后郁结而死。”

“李员外一死,两人的战争就真的搬上台面来了。李家是被搅得天昏地暗,最后李小姐还是不慎丢了自己的性命,凄凉结尾。李家人把她随意葬在偏僻之地,就再也没人去看过她了。她死了之后,李大少爷还不解气,竟然请来巫婆,诅咒李小姐永世不得超生。”

“这姑娘真是一生坎坷啊!”阿奇忍不住叹了一句。

“李大少爷是个不争气的种,得了家财后,天天花天酒地,纸醉金迷,没几年就把他爹一生的积蓄给败光了。”

“最后被迫住在了这里。”阿奇补了一句,这里倒像是个不学无术的人住的地方。

“所以她习惯性地斗争,不断地使自己的性格越来黑暗,然后自然而然地做了恶鬼。”木秋白分析着。

“不过这里已经没人住了,李家少爷早在几年前就死了,我听说是被鬼给吓死的,就在李小姐死后的第六年。”那人偷偷摸摸地说了一句。“而且从他死了之后,这里晚上就经常闹鬼。大家都说是李小姐的鬼魂显灵了。平常人都不敢靠近这房子。”

“那你呢?为什么敢!”木秋白顺手拔起地上的一根篱笆竹,就是快速地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他说的云淡风轻,一点也不像是个普通的知情人。

只见他眉毛向上一斜,呈出倒八字的形状,冷笑了一声,“哼。”撕下了自己脸上的皮具,“因为,我不怕鬼,也不怕你们这些杀人的修仙之人。”

“又是你!”看到他的眉毛,木秋白便猜出来是谁了,这人真像狗皮膏药一样,甩也甩不掉。

“大杜,截住!”那人横眉冷对,露出誓要抓住他们的钢铁硬气。

还没等木秋白和阿奇反应过来,她俩就被一个无形人给擒住了,反手被绑在了一起。那无形人得手后渐渐现出真身,看着不断反抗的两人,冷冷一笑,“我劝两位还是消停会儿。”

然后我嘱咐自己的同伙,“我来把他们带回官府吧,他们的本领非正常人能及,你一个人肯定奈何不了他们,由我来带比较安全,省的再生出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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