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修远的表情又严肃了几分,但依旧低头鲜少直视木秋白,“姑娘我不是说笑。”

“没关系啦,是我自己要去,又不是你逼着我去,你还怕什么。”木秋白笑着往前走,问道,“你下一步往哪走?”

“已经到了,就是这金云城。”

金云城中客栈,木秋白坐在后院中的一颗树上,懒懒开口,“照你这么说,你也要去阴山?找曲戾派?”她看着树下石桌处坐着路修远,讲着她之前遇到的情况,“近日来,我查到有一批人行动诡异,专去偏僻地带买那些穷人家养不活的女孩,有一次我与他们动手,发现他们使的都是曲戾派特制的毒散。”

她说完,转念问他,“那你为什么去那里?和他们有仇?”

路修远拿出徐初瑶给她做的荷包,顺着一针一线,珍贵地抚摸着。初瑶那样的急性子,能静下心来给他做荷包,实在是难得。只可惜,线还是那线,人却不见了。

“对。”他挂念着徐初瑶,越想越心焦。

木秋白换了个姿势躺在树干上,“所以你要去报仇?”她漫不经心地继续发问。

“对。”底下的人斩钉截铁。

“就你?怕是连曲戾派的小跟班都打不过吧。”木秋白闲散抚着头发,毫不吝啬嘲笑之意。

底下人,苦涩一笑,“对啊。”他的声音慢慢变味,“我连小跟班都打不过。”怎么能打得过那俩个掳走初瑶的人,把她救出来呢,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

两人就此陷入了片刻的沉默。“我……不是那意思啦。”意识到说错话,木秋白跳下树,尴尬解释。路修远独坐在那儿,满脸愁容,黯然伤神之态尽显,没半点心思搭理她。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木秋白二话不说,拉着他就翻出客栈。“你跋山涉水去报仇,不能因为修为浅薄,就一蹶不振。”路修远知她说的有道理,但自己一筹莫展,且不知救徐初瑶之事从何做起,愁容更甚,“姑娘可有何方法?”

“我带你去见一人。”木秋白将手里的绣帕扔在空中,变做一块大布,她携着路修远坐上去,向远处飞去。他俩飞过金云城千家万户,拐到城外一片森林上空。

木秋白盘腿正襟危坐,闭着眼入了定。路修远愁绪正浓,他不知坐在旁边的姑娘要带他去见谁,但他此时并没有心情去多问,只随着她一起闭着眼睛入定,努力让自己的焦虑平息。木秋白开始还半虚着眼偷看,见他眉头慢慢舒展,便大胆睁开眼来,仔细打量他:长的白白嫩嫩的,有模有样的,一看就是三十六路女鬼钦慕的……男色,怪不得被水鬼盯上。

“姑娘,到底带我来见谁?”她对面的白脸缓缓地调息着自己的气息,许久没得到想要的答案。

木秋白是要带路修远去见一个怪老头,拜他为师,先学得一身好本领,也好去报仇。

咳,这怪老头,她最熟悉不过,喜欢她师父多年,平时在她面前嘴还挺甜。但酒品确实不咋地,有次喝醉拎不清状况,呵,好死不死把人月老祠给砸了。诸位要知道得罪的月老的人,后果……嗯……后果可想而知……

呵呵,自然和她师父有缘无分。

所以他常常贿赂她,让她在她师父耳边多说些好话……不,准确来说是花言巧语。

木秋白正想着这些,突然目光一紧,正色盯着远处,只见一团黑气直冲冲地飞进树林,随后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看样子是个不好惹的家伙,她转头四处留意周围的环境,以备有什么意外发生。

这般大的动静,却不发出任何声响,太奇怪了,林子里也没有被惊动的声音,实在是怪。她闭目凝神,细细听着周围声响,想找出一点蛛丝马迹,却并未听出什么结果。

路修远此时倒是什么也不知道,他一心挂念着徐初瑶,没得到木秋白的答案也没多大在意,只继续闭目凝神。

而此时,远处有一人翻腾而来,他屏着呼吸,悄默默地靠近二人,见她俩一本正经地入了定,没了丝毫反应。自来熟地倒在路修远的腿上,又伸手加料抚着他的小腿,然后操着一口粗糙的音色,运气大吼,“哟嘿,大侄子儿!”

猛地一吼,吓得路过的鸟都惊掉了毛。

在这一吼之前,路修远感应到有人躺在他身上,当下心惊,不免多想了些,这里除了木秋白并没有别人,她躺在他腿上,也不知是个何意。他想睁眼,又怕四目相对,气氛尴尬。接着应到她摸他小腿,心中更感奇痒无比,他倒憋一口气:没想到……她竟是……这种人。到底还是忍不住开口,“木姑娘,这样不好吧。”

木秋白虽在闭目凝听,但坐在路修远怀里的人道行实在太高,她根本没有发现,她听到路修远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一句话,奇怪道:“什么不好?”但她的话被另一个声音严严实实地盖住了。

路修远没想到更惊讶的还在后面,下一刻回应他的是一个震耳欲聋的声音,而这声音还有点熟悉。

那人发出的音波,迅速穿入路修远和木秋白的耳道,惊得他们猛地睁开双眼,下意识地捂住耳朵,强抑住心颤的不安。那音波又不断向远处扩散,转眼间将那片林子里的所有将落的枯叶皆震掉了。

此时,映入一号看官木秋白一双凤眼的是……两个大男人亲密无间的画面……男主角一号像只纯洁的白兔捂着双耳,满脸震惊,而男主角二号则……

销魂?额,暂且用这个词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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