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稍稍醒悟过来,顿时变了脸色,皱着眉头看向司空澈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司空澈则闲闲坐在那里,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面前的桌子,嘴角含笑道:“我是什么人,我方才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你是耳朵不好使,还是脑子不好使?”
皇后母家?姓苏?皇亲?帝位?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见那红衣女子惊疑不定地兀自猜疑,司空澈不由侧头对苏洛宁道:“看来她是脑子不好使。”
红衣女子闻言顿时怒从中来,但是到此时她仍是不甘愿放弃司空澈这条大鱼,只得忍耐道:“还请公子明示。”
“我都说得如此清楚了,你怎么还没想到?就你这样的智商还想颠覆皇朝?下辈子都不可能,趁早放弃吧。”司空澈全然不遮掩话中的讥讽。
苏洛宁却是心道:你这样激怒她,等会儿我们还能走得了吗?这可是人家的地盘啊。
“可是据我所知当今皇亲国戚中并无姓苏的人家。”她刚才在脑子里仔细想了一遍,当今显赫的世家之中的确没有姓苏的。
“果真没有姓苏的吗?你再好好想想,仔细想想。”
此时的司空澈就像那私塾里的教书先生一样,循循善诱地引导那懵懂无知的稚子。
那红衣女子低头沉思,姓苏……对了,的确有一家姓苏,不过那苏家并不是世家,是最近才成为皇亲的,而且他们家也没有儿子,只有女儿啊,听说那苏家的女儿个个出落得美貌动人,尤其是苏家的嫡长女……等等!
“你……你是……!”红衣女子陡然睁大了眼睛看着对面坐着的司空澈,表情极其惊恐。
司空澈这才扶着苏洛宁起身,眉头微挑,冷笑看着对面的红衣女子道:“你终于想到了?也是不容易啊。”
话音落下,就见那红衣女子提剑指向司空澈,而司空澈则是闪身挡在苏洛宁的身前,对那女子道:“你是打不过我的。”
女子横眉冷对,心中怒火腾腾,一想到自己被他戏耍了这么久,就恨得立刻就结果了他,但是她心里更是清楚,留着他的性命会更有用。
“我是打不过你,我的媚术也的确对你无用,可是双拳难敌四手,我这宅子里的所有侍女都懂得武功,难不能困不了你一人?而且……”女子轻蔑一笑,看向司空澈身后的苏洛宁,“你还有那样一个累赘不是吗?”
司空澈闻言面上却是淡淡一笑,“你真以为我会全无防备地就带着我夫人跟你来这里吗?我就算不爱惜自己的性命,却也要顾及我夫人的安危,我怎会舍得让她身入险境?”
这话说得当真是煽情,站在司空澈背后的苏洛宁忍不住勾起嘴角,果然女人都是爱听这种话的,自己也不例外。
在场的两个女子,听了这话,心情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相比较苏洛宁的欣悦,那红衣女子却是心有惧惮,全身紧绷,如临大敌的模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红衣女子的声音已是略有不稳。
接着就听得司空澈朗声道:“封平!”
话音刚一落下,房门就被人从外面重重推开,苏洛宁抬眸看去,那急步进来之人可不就是司空澈的随身护卫封平吗?心下却是纳罕,司空澈不是没让他跟着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王爷。”封平拱手行礼。
“外面如何了?”司空澈沉声问道。
“这宅中一众人等已经被控制起来了,只等王爷发落。”
那红衣女子听闻此言,简直是心痛至极,恨恨地看着司空澈道:“你果然是司空澈。”原来他说自己姓苏,是借用了他夫人之姓,“无耻的小人!竟这等谎话连篇地骗我。”
“那只能怪你自己蠢,我都已经说得如此明显了,你竟还猜不到,你说你不是蠢是什么?”
那红衣女子心中明白,自己是绝对胜不过司空澈的,也就放弃了抵抗,只心有不甘地问道:“你早知我的身份?今日特意设计来抓我的?”
“这个嘛,就要怪你自己倒霉了,我本是跟我夫人闲逛来着,谁让你那么大张旗鼓地摆擂台,被我夫人听说了,她非要好奇去看看,这一看,可不就暴露了你吗?要说今日能抓到你也算是误打误撞。行了,我也不想再跟你多说了,耽搁了我这么多时候,真是扫兴。”说罢,却是转头看向苏洛宁,接着道:“时候还早,不如我们接着去逛?”
苏洛宁瞪他,“还逛?这眼前的事情还没搞清楚呢,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早就知道这鸣瑶阁阁主的身份?”
司空澈却并未立刻应苏洛宁的问话,而是俯身拿起桌上的雀松玉佩放入怀中,然后只见他抓起那流苏锦罗桌布抬手一扬,桌上物什纷纷坠地,响起一片哐当之声。
“把这个罩在她的头上。”司空澈把手中的桌布递到封平的面前。
封平刚要接过,就见那红衣女子向后一跃,转瞬间退出室内,而封平亦是追将上去,两人于室外交起手来。
苏洛宁不由看向那里站定不动的司空澈道:“你还不过去看看吗?万一她对封平用媚术呢?”虽然她到现在也没搞清楚那媚术究竟有多厉害,就是不知道封平能不能抵挡得住。
“放心吧,封平知道怎么对付她。”
苏洛宁见司空澈说得笃定,这才放下心来,想到刚才一遭,苏洛宁不由疑惑道:“封平是什么时候来的?他难道一直跟着我们?”
“我是在擂台之上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