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蜀中夫一脚踩中石头,脚踝顿时一崴,跌坐在雪地上。
其余几名卒兵见状,急忙放下大锅,跑到蜀中夫跟前,关心的问道。
“蜀卒长,如何,没有伤到吧。”
蜀中夫撩开裤管,发现自己右脚脚踝处肿胀出一个大包,也是不顾疼痛,从雪地里抓起一把雪敷在上面,扯着脸说道。
“没事,冷敷一下,便是无碍了,只是现在就你们几人,怕是抬不动这口铁锅了。”
这几名卒兵望着那口大铁锅,顿时束手无策。
其中一名仿佛是为了替那蜀中夫出气,狠狠的踢了那口铁锅一脚,嘴里嘟囔道。
“他奶奶的,这伙夫,人还未到,却是要咱们兄弟几个为他背锅,还害的我们蜀卒长受伤,等他来了,咱们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这铁锅被踢,却是没事,反倒把那说话的卒兵给疼得抱脚直叫唤。
蜀中夫和其余几名卒兵望着这在雪地里单脚跳着的汉子,顿时哄堂大笑,蜀中夫脚上的疼痛感顿时消散不少。
这时,忽地传来一个声音,打断了众人的笑声。
“请问,这里是第五卒吗?我们是来找蜀中夫卒长报道的。”
蜀中夫正坐在雪地上捂着右脚,闻言扶着一名卒兵起身,朝着说话方向望去。
只见一名少年和两个小孩正站在雪地里看着自己,那少年模样也怪,穿着兵服,在其身后却是捆着一个草席卷。
这雪地里报道的少年和两个小孩,正是江小湖和江义江灵二人。
蜀中夫望着江小湖,说道。
“我就是蜀中夫,你们三人,便是新来的伙夫江氏兄弟吧。这样,你们便先随我去你们的住处看看。”
江小湖闻言大喜,这蜀中夫竟是一点官架子也没有,就是一个大哥模样,很好相处,急忙行了个军礼,口中说道。
“如此甚好,便多谢蜀卒长了。”
这时,先前那踢锅的卒兵却是不愿意了,跑到江小湖身边,说道。
“喂,伙夫,我们蜀卒长为了帮你们搬锅,脚受伤,走不得路。”
蜀中夫闻言,也不说话,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无碍,却是不动身带路。
江小湖望着蜀中夫,又望了望那群正看着自己发笑的卒兵们,转头看着雪地里的那口大铁锅,哪里还不知道,这群老兵油条这是在给自己这三人下马威呢。
想罢,江小湖笑了笑,缓缓走到地上那口大锅跟前,只是单手轻轻一提,便将那铁锅给轻松举起,随即口里说道。
“蜀卒长,这锅要送去那里?”
蜀中夫连同那帮卒兵见状,顿时张开嘴巴,却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时,江小湖见众人不答,将那铁锅又放下,随即转头对着江灵说道。
“江灵,这锅,你就随便找个地方处理下吧。”
江灵聪明,立刻领会江小湖言语意思,走到铁锅跟前,伸出双手,将那铁锅举起,走了几步,也学江小湖一般,将铁锅放下,对着傻笑不止的江义说道。
“小弟,把这害人的锅给丢掉,免得再让人搬锅受伤了。”
江义闻言,顿时停止傻笑,小跑到江灵面前,伸出小手,装作吃力的举起那铁锅,却是忽地朝前一丢,那口铁锅顿时平平稳稳的落在一处帐篷门口。
那蜀中夫一众刚才见到江灵举起铁锅,已是瞪圆了双眼,不敢相信居然连这小孩都可以一个人举起这么重的东西。
此时,蜀中夫和那群卒兵又见到比这江灵还矮半头的江义丢锅,那一张张下巴都仿佛快要掉到地上去了。
蜀中夫此刻也是不管自己脚上有伤,伸手一招,带着一众卒兵,将江小湖三人给团团围住。
却是不再继续为难江小湖,反而各个是笑脸开花,乐道。
“太好了,怪不得上头要照顾你们,感情三位都是高手啊。”
江灵和江义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被人称作高手,顿时满脸通红。
江小湖却是面不改色,上前扶住蜀中夫,说道。
“蜀卒长,便劳烦你带路吧。”
蜀中夫此时那里还敢说不,只怕巴结江小湖还来不及,一瘸一拐的带着江小湖等人来到了住所处,随即安排这三人住下。
一晃一个多月过去,武州前线相安无事,秦国大陆和番邦各自休养生息。
这个月内,江小湖和这第五卒一众弟兄,包括卒长蜀中夫都已经混熟,大家都知道,这新来的三个伙夫各个都是武功高强之辈。
这群老兵油条也明白,只要江小湖在第五卒多待一日,便可保护他们一日平安。
因此,大家对江小湖三人也是热情有加,丝毫没有刚来的那股刁难劲,其中最为勤快的便是那踢锅的卒兵,每次排队打饭都是第一个冲在前头。
那江灵虽然年纪小,但是煮饭做菜却是相当拿手,煎炒烹炸样样精通,倒是让江小湖和江义省了不少心,只专心给江灵打下手便是,不过这三人闲时,也是练武不止,却是未曾落下一日。
江灵每日所作的饭菜把这第五卒的弟兄们给美的要死,甚至连其他卒的卒兵都慕名过来蹭吃蹭喝。
不过好景不长,这一日,江小湖在分饭的时候发现蜀中夫和一众卒兵有些愁眉不展。
江小湖把蜀中夫拉到一旁,小声问道。
“蜀卒长,最近前线发生了什么事?怎的弟兄们个个愁眉苦脸。”
蜀中夫闻言,顿时叹了一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