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江小湖却是不理会那斗狠的秦枫,又从窗前穿身而入,回到屋内,随即对着一众讪笑的护卫士兵说道。
“去带着你们的秦大人,还有皇帝回京城吧,这里有我查案就够了!”
此时,一众护卫士兵听到江小湖发话,那里还敢说个不字,扶起依旧昏迷的高昌运,纷纷退出屋外,去沙地上帮手那已经站不起来的秦枫去了。
这时,看到官林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江小湖也是点了点头,朝其说道。
“官叔,我明白你要说什么,得罪了便是得罪了,没有什么好怕的!”
“记得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便是有人教过我,若想生存,便是拳头比别人硬,心肠比别人狠!”
“有什么话,留在晚上单独说!”
那官林闻言,也是叹了一口气,竟是拉着江义去跟秦枫求情去了!
而江小湖则是看着那从大昭寺内缓缓出发的五色华盖,顿时眯起了眼睛。
深夜,临江古阁。
此时,只见官林看着江义,表情遗憾,口里说道。
“都是你,偏不肯去,还拉着我不去求情,现在可好,人都走了,这下梁子结大了。”
江义此时也是气鼓鼓,朝着官林吼道。
“你到底是站那一边的,大丈夫快意恩仇,让我去求饶,士可杀不可辱!”
官林瞧得江义发火,顿时摇头,朝着正在思考的江小湖说道。
“江大人,你管管他,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却只见江小湖摆了摆手,止住了两人争吵,随即对着官林说道。
“官叔,打了便是打了,忍气吞声,的确不是我的行事作风。江义这次做的很对。官叔你既然跟着我,便是要习惯我们的性格!”
“而且,你没有发觉,那皇帝今日晕的很奇怪吗?照理来说,江义那拳并没有打中!”
“还有,那江州刺史,在临走前,告诉了我一个消息,这大昭寺内,还留有一个活口!”
这时,官林抬头看着江小湖和江义满脸严肃的样子,也是心有所动,对这两名年轻人倒是改观了许多。
这江小湖虽然冲动,但是心思细腻,且对手下人爱护有加,既然自己选择了跟他,便是只能一条道,走到底了。
想罢,只见官林也是开口说道。
“江大人所料不错,这事卑职也曾想过,只是圣上晕不晕,倒不是很重要!”
“卑职午时已经查过莽河河水量载簿,不知道江大人发现了没有。”
江小湖闻言,也是开口说道。
“官叔但直说无妨,我也是粗通门径,有很多事尚且不明白!我们一起商议商议。”
此时,官林顿了片刻,这才缓缓说道。
“据河水量载簿上面记载,往年这莽河河水,水深一百二十丈整!”
“可今日卑职测量后,发现莽河水量却是上涨了六尺!”
说罢,官林也是掏出一把竹卷尺,就在地上画出了一个简单的三角地形图,随即将细节一一对江小湖和江义解释清楚。
等到这两人听的粗略明白后,官林也是收好竹卷尺,朝着两人开口说道。
“卑职以为,这凶人推金人下河的目的,显而易见。”
“这江州水堤高一百一十八丈,天晴便还无事,假若是,某一年这江州遭连暴雨的话,按照这江堤的高度,怕是这一片地面,皆是要遭受水灾了!”
江义听到官林分析,顿时心生佩服,这些都是自己从未听到过的,暗暗也是竖起大拇指,随即就自己刚才的发脾气,跟官林表示抱歉。
而江小湖除了对官林的博学多闻感到惊叹外,也是眉头紧皱,将已知线索收集在一起后,考虑许久,这才开口对着两人说道。
“官叔,江义,你们看我这样分析,对不对!”
“首先,官叔分析的作案动机,是极有可能的!”
“而后,那大昭寺方丈被人用刀所杀,按照现在的禁武令情形,只要找到有刀之人,便可缩小范围。”
“再者,我怎么看,总觉得那皇帝高昌运的昏迷,还是很有可疑的。因为秦枫的武功我已经试探过!”
“不强,但是也不弱!保护皇帝还是绰绰有余的,而且他今日说,在他背后还有我惹不起的人。”
“根据他的武功路数,我怀疑那推倒十二金人像的人,便是他!”
而江义和官林此时闻言,顿时对江小湖这异想天开的猜测感到讶异无比。
不过,江义倒是对那秦枫十分恨的慌,听到江小湖推测,立刻便是点头肯定,深信不疑。
而官林则是老练的多,想法也是更为深入一些,思考了片刻后,竟是脸色一惊,带着不相信的脸色,一句话对着江小湖脱口而出,口里说道。
“江大人,那秦枫可是圣上身边的人,难道说”
“我们这一次,是落入了圣上布下的圈套里了?”
这时,江小湖在仔细想了想后,也是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立不住脚,无奈证据太少,只得对着官林说道。
“这些,也只是我的猜测,一面之词而已,还不足以确定。”
“眼下之际,便是先找有刀之人,查找凶手线索!”
此时,正当官林和江义双双点头,表示同意之时,却只见那扇窗户,突然猛地从外被人给推开。
一道倩影,手持一把铁刀,从那窗户窜入屋内,刀身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