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五月初十,楚睿带军到达朋门关开始,四路军就已经在开始对朋门关进行攻击。=

而自程锦回到军营之中,四路军对朋门关的攻击也出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在平西王的眼中,一向所向无敌的四路军,此时此刻,也败在了朋门关之下。

五月二十,大晟在宁国将军寇淮的带领下发起攻击,四路军中同样也是名声赫赫的宁国将军带来的大军却是维持不足一个时辰,便在西凉的守护之下,频频后退,以至于最后根本无力坚持,只能灰溜溜地返回去。

五月二十二,宁国将军再次带兵攻打朋门关,有了前一日狼狈的成绩之后,原本该是哀兵必胜的大晟军队,此时此刻,似乎并不能在西北发挥他们的优势,宁国将军的第二次攻击,还是以失败告终,甚至于四路军丢盔弃甲狼狈而逃。

于是,五月二十七,修整了整整五日的大晟的兵马,此次,在更为有经验并且老道的平北将军萧力的带领下再次攻打朋门关,甚至,萧力的战力比寇淮的战力大了许多,比起寇淮不能维持一个时辰,萧力维持了两个时辰,可是,最终还是棋差一招,还是败在了西凉平西王的军下。

五月底,六月初,直至六月初十,大晟较大规模攻打朋门关的次数,加起来,已经有十几次,可每一次都无功而返,如今,朋门关内外,已经流传起来,大晟的威猛的四路军,只能对北,无法攻西,接连几次失败的战役,根本就已经证实了四路军在对待西凉的战役中,根本就占不到优势。

也不知是从何时何地流传出来的,说是楚帅带领之下的四路军,无法适应西凉的地理以及气候,所以根本无法攻破朋门关,这是上天给予的命运。

而此时的四路军的军营之中,原本议事的营帐之中却是热闹无比,听着一帮人说起朋门关外的流言,寇淮已经沉不住气,“鸟!四路军攻不破朋门关,要不是我们让着他们,西凉兵马如今还能占据朋门关,老子改与平西王同姓!”

寇淮平日里根本就没有多少将军的风气,除了在打仗下令的时候显得严肃并且不可违抗之外,其余的时候,根本就是将自己当成十年前那个还混在军中与一众小兵打混混的小士兵,因此,与士兵之间的感情可谓是比较牢固也比较随意,士兵们也习惯了以这样的方式与他相处,听了他如此激动的话,几位同在议事营帐之中的将领忍不住哈哈大笑,“寇淮,宁国将军这么多年打仗,恐怕还没有打过如此窝囊的战吧,这一次,倒是头一回了!哈哈”

寇淮噔的站起来,就差隔着桌子一脚往那笑话他的同袍踹过去了,“你懂什么,我这是欲擒故纵,欲擒故纵!待到平西王得意忘形的那一日,你看我如何将他打得连他娘都不认识!”

这激动的话又引起众人的一阵哈哈大笑,“好,宁国将军英勇可嘉,我们等着这一日。”

便是萧力也忍不住插话了,“待到那一日,也算我一份!”

“也算我一份!鸟!这辈子就没有打过如此窝囊的战,想当年我们在北部,无不是见一个打一个,见两个打一双!”

“可不是,这西凉,果然是与北齐与众不同啊!”

程锦站在楚睿的身后,听着众人的各样言语,看着众人面上的表情,心中也是觉得好笑,只抿了抿唇,倒是没有笑出声。

寇淮却是忍不住了,看向一直在看着将士们吐槽却是任其发展的楚睿,终于道,“元帅,单是看如今朋门关外的流言就已经知道平西王有多么得意忘形了,我们什么时候方可一举攻破朋门关?”

众人见着寇淮都已经道出了这么一句话,也纷纷看向楚睿,“是啊,元帅,这何时全攻朋门关啊?”

楚睿见此,倒也不着急,微微挑眉,“等不及了?”

“可不是,早等不及了,末将恨不得现在就开军去朋门关,打得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有人挥拳开口道。

楚睿看着他,“你倒是说说,如何将对方打得一个措手不及?”

“这……”原本开口说话的人,只能摸了摸脑袋,而后反应过来,“自当是带军过去,把朋门关打下来,我们人多势众,还怕打不得一个朋门关。”

楚睿听此,倒是点了点头,“的确,朋门关号称天下第二大关,坚固无比,优势无比,我们若是合力攻打,当然可以攻打下来,不过,攻打下来之后,折兵损将,你该如何抵挡西凉的再一次进攻?”

“这……”原本开口的将领在听得楚睿这一声询问之后,原本开口时期的冲动也已经渐渐消失了下去,这些道理,不用楚睿细说,他们还是懂的的。

楚睿再次开口的声音已经多了一些清淡,“众志成城是好事,不过,若是心中没有计策,单靠一腔孤勇,本帅的麾下,可不少这等人!再者,如今也只是佯败,倘若真的败了,你们又当如何做?”

众人听此,皆是沉默,楚睿理解这些日子以来接连败仗的事情让一众人心中都不太舒服,也许是这一年以来,对北齐无往不利的胜利让这些人冲了头脑,导致现在但凡是拖延这么一点时间,都已经自己受不住,也煎熬不住了,这可不是他乐意见到的模样。

楚睿的话并不重,可就是这样不重的话,冷静至极,直敲人心,让处于营帐之中的一众人,想起自己这些日子,尤其是莫名的流言出来之后,升起的降不下的心火,顿时觉得一阵羞愧产生,胜败乃兵家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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