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什么?”

程锦被他轻描淡写地一说,冲散了心中刚刚升起来的不安,“大元帅,难道你一点也不好奇?”

楚睿摇摇头,只道,“兴许是,赵幕仁口中的秘密,能够掀起一场皇室的腥风血雨,危及大晟的江山社稷,因此,陛下才不得不如此,不论是什么秘密,埋葬了也好,大晟到了如今,再经历什么大风大雨,未必真的能够在支撑下去。”

“什么意思?”程锦皱眉。

楚睿也不隐瞒,只是语气与神色中多了一些严肃,“陛下越发年迈了,前几日太医诊治,陛下咳血了,而北齐那边,粮价有渐渐上涨之意。”

“北齐在备战!”程锦听此,脱口而出,“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倘若是这样,那我们与北齐之间,岂不是快要开战了?”

楚睿点头,“也并非是快要了,至少,在这半年之内,是不会马上开展的,只能说,北齐已经在备战了。”

“陛下知道这件事情了么?”突然之间,由赵幕仁的事情提及北齐,两人之间的话题转移,似乎也不觉得有任何突兀。

楚睿听此,却是皱了皱眉头,“如今驻守北方的公孙将军应该已经觉察到了这件事情,不久之后折子就会带到陛下的桌上,只是……陛下的反应会如何,却是难说。”

“到时候还会是你带兵出去了?”这是程锦比较关心的问题。

楚睿看她面上严肃了几分的神色,伸手替她撩起一缕掉下的碎发,“此番回京,陛下正在想办法架空我在军中的权利,时至今日,四路军之中已经指派了不少陛下的人马进去,到时候,若是战事升起,首先派遣出去的,或许不是我自己。”

“可是,军权在你手中,兵符也还在不是么?”程锦皱了皱眉头。

依照四路军对楚睿的信服,倘若不是楚睿带兵,还有谁能够服众?

楚睿却是不言语只摇了摇头,程锦却是明白了几分,楚睿不可能看着战事升起自己却无动于衷,就算被派出去的人不是他,最后也一定会成为他,毕竟,再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北齐,更加了解北齐这个百年的夙敌了。

不过听此,却是幽幽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是什么心思,“何时才能天下太平啊,少打那些仗,四海归一,万朝来贺。”

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总免不了感叹一声。

岂料楚睿听她如此说,只目光温软地看她,“这是阿锦的心愿么?”

程锦转回头,懒洋洋地看他,“不也是你的心愿么?”不过却是半真半假地道,“距离上一次的一统时代已经过去了一百年,这天下,也分裂了那么久,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方能再次一统,现在,传国玉玺的传言一出,不知道在你我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看到。”

说起传国玉玺,楚睿的某种划过一抹异色,“阿锦,传国玉玺,你打算如何?”

听此,程锦眼眸低垂,当初对传国玉玺的执念,是因为要回归的执念,而如今,这是执念,似乎没有从前那么深了,可是……每每想起自己的母亲,程锦的心中,还是一番不是滋味,她从来没有真正告诉过楚睿,自己寻找传国玉玺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倘若楚睿知道了,不知会是什么心理。

程锦只沉默了一瞬,又笑着开口,“你还记得当初在江宁府的邬终别院,我答应给你施针治疗你身上的暗伤的时候,我们立下的那一条合同么?”

提及旧事,楚睿的眼中还带着几分动容,“自然记得?怎么,阿锦是要我兑现当初的承诺么,不过……似乎,输的人是你呢。”

程锦撇撇嘴,“若不是某个不怕死的人自己跳入了水中,还将自己体内的内力外输,怎么可能让我砸了自己的招牌?”

楚睿听此,只轻笑了一声,程锦却是叹了一口气,“当初,我心中还是存着一些侥幸的,立下那一分约定,也是为了我自己,那时候,我不是药王谷的谷主,以为这辈子,就是自己孤身一人了,而那个时候,心中百般念头,就是找到一样东西,因为我相信,那个东西,可以让我离开。”

听此,楚睿面色一沉,在提及传国玉玺的时候,程锦说到这件事情,意思已经很明白,他便立刻明白了,那一个契机,程锦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传国玉玺。

他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哽在了自己的喉中,便是那一句阿锦,都唤不出来,只是,他虽是沉默不语,眸中却是带着一股解读不透的深沉与复杂,还有,握着她的双手,不自觉之中也微微用力了几分。

程锦虽是感受到了一股疼意,却还是朝着他粲然一笑,“现在不一样了,楚睿……你对我好一些,比现在更好,更好的,我就舍不得你了……”

其实已经舍不得了,只是……我心中还是内疚罢了……

楚睿心中不知是苦笑还是别的滋味,不论是什么样的话,他都不能对程锦提出过分自私的要求。

赵幕仁最终还是被留了一个全尸,一般来说这等案犯的尸体只能被仍在乱葬岗之中,可赵府的人,最后还是通过各样的关系,将赵幕仁的尸首带走了,而这两天的时间,承顺帝也借机肃清了赵幕仁在朝中的势力,又是一番大刀阔斧的砍杀,根本。

而就在赵幕仁在朝中的势力渐渐被肃清,乃至西北的副将马宏图也早早就受到牵连的时候,冬天,渐渐逼近,寒风也渐渐席卷了整个大晟,阴沉的天气,已经几日不见了日头,城外已经是衰草连天,十


状态提示:128 离别--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