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真的闹得快没命才配合治疗。
她看了看他,很显然,虽然他这么说,但眉宇之间是担忧的。
这是人之常情,宫池奕是老爷子亲自从孤儿院接回来的,那段时间对他甚至比对其他儿子都要好,亲自带他和沐寒声在身边调教。
没有宫池中渊这个老头子,也不会有现在各自驰骋一方的两个男人。
“去看郁景庭?”他揽了她的腰,分担着她大部分的重量,如果不是公共场合,可能直接抱起来代步了。
吻安点头。
但是两人过去时郁景庭还是没醒,待了几分钟也只好先回去。
宫池奕很忙,电话不断,从郁景庭的病房回到她的病房都按掉了好几个。
“你去忙吧。”她看了他。
他没说话,薄唇略微抿着抚了抚她的脸,陪她在沙发上坐下。
吻安知道他为什么情绪略显低落,因为她最危险的时候他没能赶过去,甚至连消息都被手底下的人擅自瞒住了。
果然,在她揣摩完提了玄影之后,他定定的看着她:“还想找他搞那一套善渡的工作?”
声音低低冷冷的,“没门。”
她只好抿了抿唇,“其实他也没伤害我……”
他眼角微暗,“郁景庭那刀不是替你挡的?”
好吧,吻安彻底无话可说了,不管玄影有没有直接传达这个命令,他手下就是这么做了。
又催了他两次让他先去忙,“我下午大概就出院了,回去看看老爷子?也许能劝劝。”
宫池奕几不可闻的哼了一声,“见到你他更来气。”
她一脸莫名:“为什么?”
吻安再怎么想,最近也没做过什么事,老爷子不至于还拿着她的身份说事?觉得她霸占着本该是四少的内阁首辅位子?
不至于吧?
她看了他,可宫池奕眉宇微捻,到底是没多说,只吻了吻她唇珠,“下午等我过来办理出院。”
吻安忽然想起来一件事,看了他,“你把伊斯的汇率压那么低,金融经济必然有一场风暴,但这不能成为现任国主下台的全部理由吧?……至少要配合一个政治问题。”
他略低眉,相伴这么久,几乎是眸光一扫就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
“说说你的法子。”他握了她的手,浓眉皱了一下。
她手指甲折了两个,裂得泛白,应该是没人注意到,这会儿宫池奕低眉拿了指甲钳。
见她愣愣的看着自己,启唇:“你继续。”
吻安看着他那么自然的动作,半揶揄:“做这么顺手,给谁特殊服务过?”
男人薄唇勾了一下,“猜猜。”
她安静的伸着手,听着指甲钳夹断指甲的清脆声,唇角淡淡莞尔,“于馥儿那个大明星,当初好像不太屑于你的追求,你要碰人家手指头都有点难;顾湘还没锁着么?那手指甲岂不是要人帮忙剪?”
宫池奕英俊的眉峰低俯着,倾斜的角度偶尔能见到他微微勾起的嘴角。
任她猜着,慢条斯理的剪完,又帮她磨得光滑,有条不紊的收起指甲钳。
转头看了她,冷不丁的道:“还记得第一夜么?”
“什,什么?”吻安呆了一下,两个话题风牛马不相及。
男人嘴角的弧度越是养眼,“我那晚技术还过得去?”
这下吻安瞪了他,想起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她脑子里只记得“大”、“疼”,其他感觉都是后来慢慢补上的。
更要命的是,这种事好像做得越多,身体越是敏感?还是她太龌龊太没出息了?
总觉得每次被他这么盯着说这种事,身体就找到被他作乱的感觉了。
“你可以走了!”她没好气的随手拿了抱枕打了一下。
他还没有要停下的意思,道:“技术尚可的话,岂不是在那之前也给人特殊服务过?”
事实是他没有啊。
吻安瞥了他,“你够了。”
真是受不了这股流氓劲儿。
男人勾着笑:“谁先耍的流氓?”
又道:“所以,有些人天赋异禀,没有不会的事,只是没等到让他做那些事的人而已,比如有人前二十几年寡情禁欲,第一晚照样自得其法、英猛如虎……”
他一边说一边看着她的神色变化,嘴角勾着。
但她都已经磨炼出师了,气不起来也笑不起来,只好挑眉不搭理,“我要睡一会儿。”
他没再说下去,只是眉间盛着宠溺。
这样的氛围就像阳光午后,吃饱喝足时的打盹儿,惬意、温暖,显得很珍贵。
尤其,他们也好久没能这么温馨了,最近的两次偷吃她都是半紧张、半刺激。
小片刻,他好意的提醒她:“不是要给我出谋划策么?”
哦,被他一打断,她还真是忘了这事。
坐在床边瞥了他一眼,道:“之前接触了两个女孩,是国主诓到玄影身边的,如果不是玄影防着,他出行南岛的行程必然就耽误了,那时候伊斯国主应该不是正缠着你?”
所以,如果差一点,那玄影的所有机会,估计就被国主抢过去了。
她接着道:“是姐妹俩,父亲在伊斯皇室应该担任不低的职位,他明里偏向老太太和玄影,暗地里又让女儿帮助国主,这种人要拉过来也容易,让他制造一些政治方面的负面新闻,发起整个反对国主的党派造乱一波,加上伊斯经济大脉混乱,要他下台简单多了?”
他听完了,沉默着,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