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会儿,我着,男人侧首望着她,“还是想泡个热水澡?”
吻安没有立刻回话,只是看着他,然后笑了笑,“虽然挺累,但是能这么被宫先生伺候着真值!”
他听完薄唇勾了勾,略微侧过身,抬手理了理她蹭乱了的发丝,“以前没伺候过你?”
她眯着眼,垫着掌心,把下巴搭在他肩上看了他的侧脸,像一只猫。
片刻才笑了笑,“不一样。”
以前她好像也没为他做什么,对她太好,总觉得受之有愧。
垫在下巴上的手挪到了他侧脸,略微抚着他的棱角,微醺的醉意,“今晚看了一圈官员,忽然发现,宫先生这个年纪,又把身材保持成这样,真是难得!”
官场和商场,多的是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着实没什么看头,她真是幸运。
他依旧唇角几不可闻的弯着,听她就着醉意一口一个“宫先生”的叫倒也听习惯了。
片刻,她才抿了抿唇,安静的看了他一会儿,道:“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男人微微挑眉,看了时间,将她圈在臂弯里,“一会儿先喝了汤再说?”
吻安想了想,倒也顺从的点头。
宫池奕并不好奇她想说什么,大概就是她和韦廉的交易,以后会假装主动靠近他。
保姆把煮好的汤温凉了一些才端上来,看她满脸酡红,依旧人不但担忧的看了他,“小姐真的没事?”
他嘴角微动,沉声:“您去休息吧,我今晚住这儿。”
保姆先是点了一下头,又皱起眉,“可老先生和小姐不是说最近你们俩不能见面么?”
保姆的理解是他还在监察期,跟谁走得近都会给对方带去不便。
男人几不可闻、礼貌的笑了一下,“无碍,没人知道我来这里。”
哦……保姆这才点了点头,“那小姐就麻烦孙姑爷了!”
他点了点头。
吻安已经半睡半醒了,就着他递过来的勺子喝着汤,他让喝就喝,一直没停,一直喝完。
宫池奕把她扶到床头,转身把碗放到柜子上,想着给她放热水。
可回过头来却发现她已经累得睡过去了,迷糊的扯了扯被束缚住的衣服。
吻安是一直想着要跟他说事的,怕第二天起来就见不到他人了,最终没抵过睡意。
而第二天清晨转醒,她脑子里依旧想着还有事要跟他说话。
睡眠不足,加上宿醉,睁眼都显得费劲,歪过身子爬起来坐了会儿,看了一圈安安静静的卧室才闭目缓了会儿。
去洗漱间时,她脑子没清醒,洗脸刷牙也几乎闭着眼。
腰间忽然多了一双手时,她才猛地睁开眼,惊得瞪着镜子里的人。
宫池奕从身后环着她,嗓音低低,“做什么亏心事吓成这样?”
吻安狠狠松了一口气,也被吓醒了大半,拿过毛巾擦了擦手,顺势在他和洗手台之间转过身对着他。
“怎么还没走?”她略微疲惫的声音。
他低眉,唇角略微的笑意,“醒来不就在找我,这会儿盼着我走了?”
不用猜他都知道她起床上的习惯性动作。
果然,吻安仰眸,又撇撇嘴,“谁找你?”
他把她握着的毛巾放回去,俯首顺势在她唇角吻了吻,“洗澡么?”
因为昨晚没洗就睡着了。
吻安点了一下头。
宫池奕走进去在浴缸里放水,她就侧头看过去,道:“我昨晚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他没有转过头,只有沉声传到耳边,“是说有事要告诉我,后来睡着了。”
她抿唇,侧身靠在洗手台边。
等他放好水出来,她才仰脸看了他,“我昨晚见了韦廉,做了个不大不小的交易。”
嗯哼,男人略微挑眉,长臂伸开,修长的指尖将沐浴露之类的一样一样拿过来,等她说下去。
吻安继续道:“次辅是韦廉的人,他想做总长,我假装以后听他使唤,第一个考验就是从你这儿得到点有价值的东西。”
宫池奕将东西放到里侧沐浴间,走出来。
单臂撑在洗手台边,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糊弄他还不容易?我身上哪一点有价值的你还不清楚的?”
吻安诧异的看了他,“你不生气?”
他那一张英峻的脸上只有漫不经心的意味,“有什么好气的?”
她蹙起眉,万一她把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泄露了呢?
“去吧,简单洗个澡去吃早饭,我得早点走。”他拇指在她下巴磨了磨,又勾起她的柔唇吻了一下。
见她依旧蹙着眉不解,才低低的道:“你既然敢跟他做这个交易,就是有十足的把握,我没什么可担心的。”
嗯……吻安微蹙眉,她还真不是特别有把握。
宫池奕刚想握她的手催她去洗澡,她反手抓住他的胳膊,“……还有另外一件事。”
男人无奈的叹了一口,低眉看着她,“一次性说完,嗯?”
吻安笑了笑。
其实她是有点心虚的。
抿了抿柔唇,复仰眸看着他,“韦廉喜欢东方女人,我昨晚为了脱身,把于馥儿介绍给他了,我知道他不敢直接找她,但不保证不会让别人找于馥儿去。”
宫池奕原本对她要说的事不好奇,也没有多大反应。
但听完几句话,却眉峰蹙起,“你告诉他什么了?”
见他浓眉皱着,吻安心底不太舒服,也道:“只是把电话号码给了,没说于馥儿在墨尔本。”
甚至,她还在